人果真在这,刚下来就能看见,原是因为几个人没在教室里,在楼道通风口处抽烟,方才坐电梯上去错过了,邵承停步在高阶之上,扶着护栏盯着几人。
五个人围在一块儿,有说有笑地抽着烟,邢越没抽,手上只拎了一根,明明是一个正常的场面,但邵承却联想起了恶势力聚众干坏事的嘴脸,邢越那张脸明明生得正气,旁边几个人虽然有痞子意味,但也不至于长相恶劣到哪去,邵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想。
大抵是因为赵溢之今天说学校里能找出十个弄得过他的人,而眼下这群人看着不像新生,个个眼神灼热,盯着他的时候仿佛对他有意见。
邢越的眼神是五个人里最不干净的。
“要我等学长们聊完吗?会长。”邵承站在高处问。
几个人都盯着他,他们在烟雾缭绕中看邵承,眼神极为复杂,不如邢越,只一个贪婪可以解释。
见是来找邢越的,众人知趣,拍了拍邢越的胸膛,灭了烟,从楼道里离开了。
邢越靠着身后的墙面,手里摩挲那根没点燃的烟,他的手上缠上了绷带,十分扎眼,邵承盯着他的绷带瞧,一步步踩下阶梯。
邢越不说话,等着找过来的人先说,他有几分意外,意外邵承会主动找过来,身侧没有别人,那就是自主意识了。
“在楼道里组团抽烟,会长好雅兴,”邵承说:“我还以为你会以身作则呢,看来学生会也不十分干净。”
邢越看着他,眸子里含着兴味:“你是来找我的,还是来找我事的?”
邵承来到他面前,靠着身后的护栏,切入正题:“你打赵溢之了?”
邢越抬起手,将手里的烟放在鼻下闻了闻,转了转,眼神顿时晦暗:“没意思。”
他为邵承来此的目的感到没意思。
邵承见他没有正面回答,继续道:“你这是不敢回应这个问题?”
他说完,倒是逗得邢越一乐,“你现在以什么身份在问我?”
邵承说:“你喜欢的人这个身份够吗?”
邢越怔了一下,他是要逗邵承的,却不成想对方坦然至此,态度摆得这么端正,真真叫他意外,邢越感到欣慰:“那可太有资格了。”
他毫不吝啬道:“我不过是小惩大诫罢了,新仇旧账一回给他算清楚了,上次的警告他不放在心上,但事不过三,弄他一回以后他老实了,我不就省点心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