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白它和谐词过分多[穿书]

第24节(1 / 2)

褚珀:“……”要不要这么凶残?

“小师妹,不论是在何时何地,若要入定修心,除非有人在旁为你护法,否则最好布下稳妥的阵法,确保周遭安全无虞,方才妥当。”闻莲挥袖收回自己的茶盘,“像这样冒冒失失入定,就算有十条小命,都不够你耗的。”

褚珀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大意了,她原本只想打坐耗过那两日,没想到不知不觉间直接入了定。

入定之后,全副心神都在于勘悟内心的道,对于外界的危险便会有些迟钝,这也是为何修士察觉自己有所悟后,都要寻得一处合适的洞府闭关修炼。

“大师兄说的是,是我太鲁莽了。”

闻莲从袖中取出一块巴掌大的玉石,屈指掐一个诀,玉石里锵然一声金鸣,亭周霎时生出一座刀阵,刀阵一闪而没,不留半点痕迹,一只鸟向避风亭飞来,大约是想落在檐角。

尚未飞近,便被一缕和缓的气流晕头转向地推走。

闻莲在手中折扇灌注上灵力,抛掷半空,那和缓的气流倏而转利,一个眨眼,折扇已经粉身碎骨。

“这芥子是我闲来无事做的,你且拿着,下次若是再遇上这种情况,就布下这个刀阵,元婴中阶以下的攻击,还是可以挡一挡的。”

对于这种防御法器,自然是多多益善,褚珀高高兴兴地收下,“谢谢大师兄。”

闻莲将法诀教给她,敲她脑袋一记,“好好准备一下进布道塔吧。”说完他目光在那布满刀痕的横栏上扫过,化作一道流光遁去。

褚珀望向群山之巅上露出的一抹白色塔尖。

白色的参天玉塔遗世独立,矗立在巽风派的宫殿楼宇之外,不论身处在岱山的何处,都能看到经年不散的环状祥云围绕下的布道塔,算是地标性的建筑。

塔下是一圈一圈围着它而建的平台,一共九层,中间一条宽阔的石阶笔直地延伸至山脚,共九九之数。

布道塔严格来说,并不是一座塔,真要说的话,它只是给予年轻修士一个与往贤先圣对话的机会,承继前辈流传下来的道统。

不是所有入塔的弟子都能有幸寻得道心。道心是修行的基石,若无道心,就与无根浮萍无异,在修行一途中,极易迷失自我,不能长久。

元婴是修心大成所化,修真界中,能够结婴者,都是有道心的。

像褚珀这种已经入道的亲传弟子,进布道塔可打磨道心。褚珀要在布道塔里开刃,觉醒刀魄,勾星的刀魄必须要与她的神魂契合,人刀合一,与道心无悖。

大师兄给她补课时,说完这些云里雾里的话,最后通俗易懂地总结了一句,就是得让你的刀听话,认可你,亦认可你的道心。

褚珀当时面色如常,但内心忧虑地想挠墙,假装好奇地问道:“要是它不认可怎么办?”

闻莲道:“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

这么简单粗暴的吗?!刀修果然还是刀修,大师兄就算看着文雅,骨子里还是带着一股刀修的狂野不羁。

布道塔上禁止御空,所有人都必须落在山脚的广场上,然后徒步登塔。

入选的,没入选的,全都挤在这一座广场内,许多不能入布道塔的弟子,也想在布道塔开启时,蹭一下塔内三千大道的余泽,哪怕只有开启时那一瞬间。若是机缘到了,说不得就能就地入道。

褚珀一落地,几个人影朝她走来。

罗不息跑得比谁都积极,中途还阻了一阻楚风和秦如霜,一个人神秘兮兮地靠上前,甚至掐了一个防窃听的法诀。

秦如霜一脸莫名地站在原地,噘着嘴不太高兴,“他什么时候和小师姐关系那么好了?”

楚风尴尬道:“兴许是那日他们交流后,便一见如故了。”

褚珀一看罗不息的表情,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罗不息压低声音,满脸都是钦佩,“我没想到你为了撇干净秦如霜,宁愿把自己搭进去,这种舍己为人的精神,简直震撼我全家。”

褚珀苦涩道:“我也没想到。”她哪里知道还能有这种操作?!

她目光散散地扫过四周,果然在不远处看到宴月亭的身影。他和她保持着一段距离,头上簪着火红的离雀羽。

“总之,褚师姐,虽然你摆脱了炮灰命运,但成功晋升为男主白月光了。”

罗不息的声音唤回她的注意力,褚珀难以置信道:“白月光……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只有死在男主心尖尖上的人,才有资格被称作白月光。

罗不息沉重地点了下头,

褚珀震惊:“你怎么不早说?!”

“你那天也没给我机会说呀,我……”罗不息顿了下,正色道,“老实说,当时,你从我院子里冲出去的时候,我确实希望你能摘出秦如霜,但我不知道,你会用这种极限一换一的方式,换出她来。”

罗不息道:“就是不知道她的戏份是不是真落你头上了。”

褚珀看一眼站在不远处等他们说话的秦如霜,对方见她望去,高兴地朝她挥手,她回以微笑,认命道:“算了,就算落我头上,我活下来的概率也比霜师妹大多了。”

毕竟一回生二回熟,她都能摆脱必死的炮灰命运,再摆脱一次白月光命运,应该也能行?

褚珀想起那一串糟心的旁白:“只要我不是男主心尖尖上的人,那不就成不了他‘早死的白月光’了吗?”

她也不可能成为他心尖上的人。

照他那夜的脑补法,褚珀觉得,要是她死了,宴月亭可能会高兴地拿她的血泡澡。

褚珀打了一寒颤,她竟然也如此血腥暴力了,定是被他传染的。

罗不息琢磨了一下她的说法,觉得当真有几分道理,“不愧是从主角手下逃过一劫的人,褚师姐令人佩服。”

褚珀捏着罗不息的袖摆,摇了摇:“叔,只有你能帮我了。”

罗不息浑身一抖,一股凉意顿时从头顶窜到脚皮,“不敢当,我穿书的时候其实也才二十七八岁,褚师姐,你还是叫我罗师弟吧。”

褚珀从善如流地改口,“罗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