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白它和谐词过分多[穿书]

第67节(2 / 2)

罗不息不动声色道:“褚师姐,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其实,男主他不行。”

褚珀眨眨眼:“???”

什么不行?

“对,就是你想的那个。”罗不息一本正经,完全没有在开玩笑,“是真的不行,我有证据。”

【小师姐应该已经看出来了吧?】

第72章 (修) 旁白和你说的不是……

罗不息听到旁白, “原来你已经看出来了啊。”说完后,他才意识到不对,整个人都支棱了起来, 用一种老父亲般沉痛的口吻, 惊道,“这种事,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他除了在幻境里狗胆包天, 难道现实里也……”

褚珀脸上一热,再一次强调, “都说了,在旁白满屏幕口口口口之前,我就从幻境里出来了!”

罗不息还是不放心,“那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从他的面相?”

褚珀无力道:“旁白和你说的不是一个事。”

阖上房门,宴月亭回头便直接撞进了夏夭夭的眼瞳里。

他的视线被纠缠着,半分都挪不开, 合欢花的绯红从那双眼瞳深处铺染开, 仿若寂静无声的漩涡, 让人不受控制地沉溺其中。

宴月亭瞳中映出同样的色泽, 神采渐渐消失, 牵线木偶一般听从夏夭夭的命令坐到软塌上。

夏夭夭盯着他的眼睛, “宴公子,我说什么你都会听吗?”

宴月亭愣愣地点了点头。

夏夭夭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把匕首, 放到他手里, “那我让你死, 你也愿意吗?”

宴月亭神情木然,毫不犹豫地抽出匕首,往自己心口刺去。夏夭夭咯咯笑着及时拦住了他的手, “傻子,我怎么舍得真叫你去死。”

她凝目细细审视他,以确定他是不是真的陷入“惑心”无法自拔,她给他下过太多次惑心,寻常人都该神识崩溃了。

宴月亭抬着眸,痴痴地盯着她,眼里再也没有之前的冰冷疏离。

夏夭夭犹觉得不放心,沉吟片刻,忽然勾起唇角,附在他耳边低声道:“你现在就去杀了小师姐,好么?”

宴月亭的睫毛几不可见地一颤,在她退开看向他时,已经恢复平静,唤出灵刀站起身,往屋外走去。

夏夭夭眯着眼睛打量他,没从他心中感受到任何情绪起伏。

他一步步走向门口,抬手按上门扉,宴月亭忽然没有了试探她的兴致,不管她的目的为何,还是真的只为魅惑自己而来,直接杀了就好。如果是以前,在第一次见面,她对自己使用媚术时,宴月亭就会杀了她了。

现在,仅凭她想驱使自己去杀小师姐这一点,就足够将她千刀万剐。

在宴月亭浑身的杀意爆发的前一刻,夏夭夭又突然喊住了他。

“站住,我改变主意了。”夏夭夭手指抵着唇,她只想确认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任她摆布了,并不想节外生枝。

她唤回宴月亭,与他相对而坐,整个人竟然有些微细细地颤抖,夏夭夭伸手抚上他的右眼,一字一顿道:“斩魂刀是在你的右眼里吧?”

宴月亭抬起眼眸,木然地点了一下头。

夏夭夭的语气就如情人间的呢喃,只有娇媚的声音里有一丝抑制不住的兴奋战栗:“我要你拔出斩魂刀,破开幽冥,让冥府恶鬼踏平玄阳宗,我要让玄阳宗上下鸡犬不留,宴公子,帮帮我。”

同一院中的另一间房内。

罗不息:“这么说,宴月亭只是在诱敌深入?”

“嗯,我之前只是猜测,但旁白这么一说,就能确信了。”褚珀犹豫了片刻,还是没忍住好奇,问道,“你说他不行,是怎么回事?”

罗不息琢磨了下,觉得有必要告诉她。

原著里面,宴月亭爱上夏夭夭后,对她的控制欲强到让合欢宗妖女都胆怯的地步。

宴月亭为了寻找躲起来的夏夭夭,孤身闯入合欢宗,硬是杀出一条路,带着一身血和煞气走到夏夭夭面前,却舍不得伤她分毫,只是抱着她安稳地睡了一觉。

罗不息摸着下巴,“他只有在夏夭夭面前,才能放松地阖上眼睛。这句话我记得可清楚了,因为这句话的章节说满屏幕都是‘男主不行’。”

褚珀听故事一样听他说,“为什么?”

“因为他抱着一个合欢宗妖女,真的就是单纯地睡觉。每夜闯进合欢宗,就为了抱着夏夭夭纯睡觉。所以吧,读者都在猜测,男主是不是那方面有毛病。”

“你想想,夏夭夭是合欢宗媚修,修炼的方式就是双修,不论夏夭夭怎么诱惑他,他都不碰,又不准别的人碰,所以最后夏夭夭宁愿死也要逃离他。”

褚珀沉默,终点后宫文男主不行,这也太不科学了,“你不是说你不记得了吗?”

“我这不是被一刺激,就又想起来了一点嘛。”

因为夏夭夭的死,宴月亭悲痛欲绝,后来成为魔都魔君,他专门开辟了一座宫殿,内外种满夏夭夭喜欢的合欢,每到合欢花期,他便会在那座宫殿独自闭关,直到合欢谢尽才出来。

原著里,男主又养白月光替身,又建合欢殿思念朱砂痣,真不知道是深情还是滥情。

说起来,魅魔替身的性格和夏夭夭倒有几分相似,如果再算上她那张画上去的白月光的脸,简直就是一人替俩,双重替身。

罗不息欣慰道:“这是装的就好,我还怕你难过呢。”

褚珀张了张嘴,想说自己不难过,但她蓦然想到在南峰时,宴月亭抬头看到自己,不再像以前那般眼睛透亮地跑向她,而是淡漠地收回视线,对着另一个人笑。

周遭的一切都消融进了背景里,她的眼中只剩下比试台上的两个人,褚珀当时只觉得一口气好像没喘上来,堵在心口,不上不下,憋得慌。

直到方才,堵在心口的气才吐出去。她接受自己的情绪,也敢于承认,不会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