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都怪沈天威这个饭桶办事不力,我让他借着求购药方之机给老爷子送钱。可这狗东西倒好,居然敢中饱私囊。这种人,萧辰拿他开刀也是活该,我也不想管了!”
“沈天威仗着天高皇帝远,这几年捞了不少好处,行事也越发放肆。
此次让他在大少爷手里吃点亏,也是他咎由自取。目前我们急需要解决的,是揪出迫害死萧家的真正凶手,此人不除,必是大患!”
尚天泓闻言,点头称是,旋又沉声请令:“家主,我请求前往东华一趟,斡旋此事。到了必要时候,就向大少爷坦言身份,化解误会。”
“这样也好!”
任君行很是认同,想了想,从抽屉里取出一物,交到尚天泓手中,神情感慨道:
“尚老,这是他妈妈当年的遗物。当年,我为了争家主之位,愧对他们母子,我不乞求伶梅在天之灵能够原谅我,只盼能与他骨肉团聚。至少,不愿让他记恨于我……”
“我知道。家主,你就放心吧!”
尚天泓小心翼翼地收好物件,不再多言,转身欲要出门。
“等等!”
任君行将之叫住,满面复杂,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苦叹口气,道:“他年轻气盛,树敌不少,尚老到了东华,无论付出何等代价,都要助他……”
“明白!”
尚天泓领诺,转身离开。
“唉!”
目送着尚天泓的身影离开,任君行轻叹一声,坐在椅上,思绪很快放飞到多年以前……
尚天泓领了任君行之令,正收拾行李准备出门,忽见一位十七八岁、模样俊俏的年轻人走了过来,张口便问道:“尚爷爷,你这是打算要出远门啊?”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任家少主,萧辰同父异母的兄弟,任遥。
“回少爷的话,家主派我去东华办件差事,事态紧急,我现在得走了。”
尚天泓同样是看着任遥长大,对于这位任家少爷的禀性,他自然也看在眼里。
任遥生性阴戾,为人虽精明,却好猜疑,而且气量极为狭窄。
虽然早在任家老祖在世之时,任遥就已被定为任家未来继任者,但尚天泓却看得出来,若将来果真把偌大的任家交于任遥,任家的辉煌无疑将会成为永远的历史。
相反,尚天泓一直对萧辰颇为关注。
虽然,他明知以萧辰的身份,根本不可能被任家所接受。但对萧辰的人品,尚天泓却是极为欣赏。
“尚爷爷,请别急着走,容我猜猜,东华那边出了什么事?”
见尚天泓匆匆要走,任遥却是挡住去路,阴恻恻怪笑道:“我听说,东华有个叫萧辰的废物,竟敢放言要灭了我们任家!
不仅如此,他还给了沈天威三天时间,让沈天威三天后去他爷爷坟前领死?”
“少爷,你还年幼,这些事,不用你担心,大人们会妥善处理的。”
看到任遥这副怨毒的眼神,任凭尚天泓这种久经江湖风浪的老人,也是顿感心中悚然。
“我走了,你还是专心读书要紧吧,不然又要挨家主的骂了!”
尚天泓不愿跟任遥多说,便匆匆离开。
“哼!”
看着尚天泓远去的背影,任遥面上闪过一道与其年龄极不相符的可怕诡笑。
更是自言自语道:“哼,拿我当小孩子的人,通常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你们就等着吧,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所有人都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