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谢谢沉先生。”
不过她很快低下头,再抬起时抿嘴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对他表示感谢。
饱满的苹果肌,带着丝丝钝感的五官构成稚气而无害的脸庞,这样一笑只要不是铁石心肠的人都不会再深究她有什么冒犯,小女孩不知事又有什么好多说的呢。
沉珩也不过十七八岁,即使曾经还吃过相信身边人被做局骗去大几百万的亏仍未练成铁石心肠,见她这样只又叹一口气继续方才未说完的告辞话语。
“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就先去找我朋友了。冯小姐自便。”
她点了点头,沉珩欲提步时她又问:“你会不会在心里偷偷笑我没见识?”
他愣在原地。
这女仔实在难缠,前面的问题即使奇怪,但照本宣科些外宣的官话也能回答,这种涉及到个人主观的问题,他见过的人里哪有会这样直接到不体面地说出来的。
未待他想好怎么回答,她便又道:“不能偷偷笑我,就算想笑也不能表现出来,更不能跟别人说,不然我会恩将仇报记你仇的。”
自己哪又是这种长舌妇了?
“我不会。”
想想跟她这种人用套话是没什么用的,不如直接点,说不定还能快些安抚好她脱身。
她嘴唇翘起一点看着他。
“谢谢你。”
沉珩微微颔首:“不必。我真的有事,冯小姐再见。”
他转身按了电梯,生怕再多拖一秒又横生枝节。
她面朝着电梯门,沉珩侧了一步,正好避开了她的目光。
门缓缓合拢,最后紧闭的那一刻他似乎听见了几个字。
第四次。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