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淑的眼里,工作后的她更像是明码标价的商品,母亲要的只有想象中那个可以带陶家摆脱经济贫困的假想女婿。
于是有了一场又一场的相亲,美其名曰套上如果遇到合适了的说辞,和无聊媒人一起助纣为虐。
婚恋市场,任何事情,只要和婚姻扯上关系,年轻女孩的地位就会变得很低很低,不管职业是什么家境又如何,低到连她不想去见相亲对象,都会成为不孝的原罪。
不过陶桃现在还没有心情去管陈淑方才的电话轰炸。
关于恋爱的假想,在此时都不成立了。因她的莽撞、心急、占有欲,一段关系已然发生了改变,板上钉钉。
而且,还值得骄傲地提一嘴,她真的很满意简亓的条件。各方面意义上的。
她理应知足。
所以回到这个问题,她无法否认她对简亓的依恋,从前似有似无的好感在肢体接触和亲吻里得到巩固加深,催生出新的东西。
她甚至,昨晚在对着他的声音自渎。又哪敢说自己是清白的,假模假样摆起架子说自己反感这类两性关系上的进展。
“其实昨晚我也在想,是不是太快了。”陶桃抿唇,拉成一条勉强扯出的直线,两个酒窝又冒了出来,声音闷闷的。
要说起来,好像也没有好好了解过,但因为原本就是同事的缘故,仿佛又知道了很多对方的事情,至少浮于外在的优绩,她已经听人说了不少。
她想表达的,不是处在世俗贞洁层面的东西,她也觉得亲吻拥抱这种寻常情侣会做的事情,其实是最稀松平常的。
陶桃在意的点,是简老师会不会觉得,她接受得太快,或者太过主动,因而轻慢了她。说得再拧巴一点,就是因为进展得太快,会不会加速了厌弃抛开她的过程。
毕竟,感情是会变的。新鲜感更是琢磨不透,那些变心的剧情光是书里她都看了不少,落到现实,谁又敢打包票,承诺会喜欢谁一辈子。
这种欲罢还休的感觉最是难得体的表述出来,陶桃不善与人周旋,工作都累死了,若是未来和简亓在一起还要一直在想如何维持形象,这段恋情带给她的,会不会只是徒增烦恼。
渐渐的,这样想,陶桃面色松泛了下来,不免有些泄气,她叫简亓的名字,张口接着说。
“我就是想到你会不会因为我主动亲你或者抱你,觉得我···”
合适的词在脑中梭巡,那一巴掌火辣黏热的感觉从记忆深处冒了出来,破碎的龃龉使得出口的话刺耳直白,“觉得我有些,不自爱?”
陶桃抬起头,试探地看向他。
简亓气笑了,不知她到底在想什么,到底谁和灌输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观念。
“不会。”简亓正色,语气凝重严肃,他非常不喜欢小桃老师说这些自贬的想法,又强调了一遍,“从来没有过。”
若要细究,简亓才是那个在进展里不够坦荡的人,性的欲望在这段时间生长得此消彼长,究其克制的原因,不过就是,怕吓着她。
女孩倾诉的声音极轻,每每别过眼去时,不知道又会想起什么悲观消极的事情,简亓不愿意看到陶桃眼底留存死水的哀伤。
原本还清白,此刻,燥火难以按耐。
滞空的刹那,陶桃呆愣一瞬,回过神来,简老师将她揽过。
而她,实打实坐在了他腿上。
简亓将距离拉近,陶桃被迫与他平视,腿心似乎接触到什么,重心不稳,男人扶住她的臀往上托了托,她只得借力在简亓身上,现在哪有心思分辨清楚。
“真不知道谁和你灌输这些想法的。”简亓无可奈何,重新锢住她,用肢体语言告诉她什么叫真的进展。
陶桃反应过来,那人凑在她颈侧,拨开碍事的长发,含住某处皮肤,微微刺痛留下个惩罚的印记,末了,顽劣地舔舐她熟透的耳垂。
陶桃没有打过耳洞,皮肤光洁,又有福相,耳高于眉,亲吻落于耳侧,此时坐姿暧昧,酥酥麻麻落下的挑弄,惹的人又痒又热。
“被学生看到影响不好。”陶桃已然忘了方才争论的事情是什么了,第一反应是抚触脖子。
肇事者摩挲那一处淡红的印记,长发理顺盖回原处,“看不到的。”
腿部硬物顶弄,搁着衣料,陶桃全都明白了。
简老师也不是圣人,本质也是个男人,如此近距离接触,娇软佳人在怀,怎会没有感觉。
“那到这一步好像是有点快。”陶桃平息紊乱的气息,第一次感受性器直抵的感觉,光凭硬度触感分明,她实在是无法忽视。
“所以,慢慢来吧。”简亓紧盯着她,觉出羞赧,当然放过她。
他用行动提醒她,真正的进展会是什么,他又会做什么。
陶桃不敢乱动,只得在简亓腿上坐实,也不是觉得被冒犯,简老师更是没有再做什么出格的举动。
简亓只是伸手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在这方面那人礼尚往来,连方式都比陶桃守分寸,没有伸进里衣。
“是挺软的。”还发出一声评价。
陶桃懊恼,她今天就不该去摸简老师的腹肌。
之后磨磨蹭蹭,离开雅间时,服务生再次为他们引路。
陶桃有点不自在,他们好像,确实待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