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诗:所以你还是不想动脑子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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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栋楼里没有图书馆那样的检索机制,柏诗只能一排排找,逛完整个一层,只找到一本《那些灾变前的神明》。
虽然很有可能是瞎编的,但也算和大灾变前的历史沾点关系,塔兰图一直跟在她后面,发现她要去拿一本够不着的书,很有眼色地抱着她的腿将她抽起来。
柏诗突然长高了一截,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塔兰图:“帮你拿书啊。”
柏诗看看周围:“那边有梯子。”
塔兰图:“我就是想抱你。”
柏诗抽出那本书,拍他的头示意他把自己放下来,脚一沾地,塔兰图又过来搂她的腰。
怎么跟狗皮膏药一样啊!
虽然柏诗现在还不能毫无芥蒂地接受塔兰图所有的馈赠,但能因为他这种直白的好意对他态度更好一点,没想到防备一松,他能变得这么不要钱,粘死人了。
直到她坐下来翻开书,塔兰图仍旧握着她的手,现在已经不满足于亲吻了,而是伸出黏腻的舌头舔她的手心,柏诗忍无可忍地拍开他,“从现在开始不准来烦我。”
“我在做正事呢!”
蹲在她肩膀上的蜘蛛宝宝们都没动,乖得像睡着了,他这个大人反倒事这么多。
塔兰图只好去玩她的头发,那些柔顺的黑发带一点卷,他把两个发尾拼成爱心的形状,这是他投射在柏诗身上的爱意具象化的标志,同样也能反过来安慰自己那是柏诗爱他的证明。
雄蛛的育儿期将他变成了完全的恋爱脑,就算以后恢复过来也会留下后遗症,交配的时候塔兰图没想这么多,他当时只想被柏诗吃掉。
没了塔兰图的打扰,柏诗心平气和地开始看书,大致略过那些赞美神的口水话,只能提炼出,在灾变之前这个世界上的确有神,但除了他们的信徒无人见过神迹,祭祀过真神的人在那之后也大多变成了疯子,或者当场死亡。
柏诗皱眉:怎么和不可名状的恐怖一样。
她正打算翻页,终端突然响了,拿起来一看,是萨丹夫发过来的消息。
萨丹夫:我已经将安代逮捕,白塔决定对他处以终身监禁,你不用担心会再遇见他。
柏诗回了句:好哦,谢谢你呀。
萨丹夫:……除此之外,我的承诺依旧有效,无论是惩罚还是条件,我都接受。
柏诗:不可能是惩罚啦,我又没有什么特殊癖好。
柏诗:至于条件,先留吧,我暂时还没想好。
等了有一会,对面才回来个好。
得到回答后,柏诗放下终端继续看书,灾变前被记载的最后一次祭祀在冰原地界,那之后的第七个月,灾难突然爆发。
看来无论如何都要亲自去一趟圣灵塔了。
柏诗把书合上,正打算去还,终端又响起来。
萨丹夫又发消息了?
柏诗拿起来一看,并不是他。
看起来正常的精神病:向导小姐,您今天没来上班吗?
都快把他忘了,柏诗看见这个备注才想起来焦荡,回他:是的,您有什么事吗?
看起来正常的精神病:您或许还记得我想请您吃顿饭聊表歉意?见面的那天您没时间,今天我来找您,您又不在,那么明天呢?
柏诗看着满屏的您,觉得能被他一路敬礼敬到棺材里,他可太懂礼貌了,弄得她反倒不好意思再推辞:可以的,我明天有时间。
塔兰图突然把头搭过来:“你在和谁聊天?”
柏诗:“……”
她突然有点心虚。
塔兰图瞄到她终端上的对话,挑起眉毛:“明天你要和谁一起吃饭?”他干脆把脖子伸过去,看见那个称呼,“看起来正常的精神病?你工作的时候遇见的?”
“既然是精神病干嘛还要答应他,为什么还有他的终端号?你拉黑他,他又不是我,不可能让萨满再给他加回去。”
柏诗忙按住他蠢蠢欲动的手:“他是个哨兵,我的工作以后可能还会接触到他,我不想闹得太尴尬,吃完这顿饭我就把他当陌生人好吗?你也别给我添乱了。”
塔兰图:“他还是个哨兵?”他抵着柏诗的额头,挺翘的鼻尖作弊一样去戳她的脸:“我差点忘了,你也给他做过精神疏导?用和我一样的方式吗?”
柏诗:“……没有。”
塔兰图:“他有我会叫吗?有我好看吗?”
柏诗被他逼红了脸,“你小声点,这是什么很光彩的事吗?”
塔兰图:“你喜欢他还是更喜欢我?”
柏诗觉得他真是失心疯,跟谁都要比:“我跟他真的不熟悉。”
塔兰图只选择听自己想听的:“那就是更喜欢我。”发现柏诗看完了书,他又忍不住过来勾引她,仗着那张近看一点瑕疵也没有的脸,想让柏诗今晚留下来。
他解开自己的衣领,那些冰冷的饰品就这么贴在裸露的皮肤上,五光十色的珍宝和白皙的皮肤一对比,更显他的气色,他握住柏诗的手放在胸膛上,“一会一起吃个饭,然后别走了。”
“我想把你身上其他人留下的气味完全覆盖掉,我会好好伺候你的,给我一个机会吧?”
“向导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