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木日丰碰了一鼻子灰,只是心头肉木昭君已经嫁出去了,捏在人家手里,所以这个问题上,木日丰还真不敢逼人太甚,免得进一步惹恼了张夜。
想着,木日丰点点头,做慈祥态的样子道:“看来我管多了,行了,夜儿你不高兴谈,咱们就不谈。只是有一点,咱们之间就算有心病,有政见和立场的不同,但木昭君只是一个小女子,是我的心头肉,是你张夜明媒正娶的妻子,答应我,善待她。”
张夜脸色缓和了些,点头道:“这要求并不过分,无可厚非,我会在心。”
“好了,你去吧。我明天让木型自己把自己绑起,去吏相府请罪。这事就以此为线,不再深入。”木日丰又道:“还有,再忙也记得,多带着君儿回家来看看。”
“告辞。”张夜起身离开了……
出来的时候天色已暗了。
见木昭君可怜兮兮的独自等着,来到她自己的家,但是为了避免尴尬她不进去,看起来她也蛮委屈的。
张夜又想起了木日丰最后的话,也觉得,木昭君也不容易。
“走吧,咱们走。”
尽管又在大木府之内憋了一肚子气,弄得杀个国贼都要讲一箩筐条件。不过张夜也不表现出来,总体对她的语气很温和。
木昭君像条小尾巴似的跟着走。她见张夜脸色非常不善,也就不敢开口找没趣了。
一边漫步走在清净的道路中,张夜道:“你不想问我点什么吗?”
木昭君摇摇头道:“我不敢。倘若你想告诉我,自然就会说了。”
张夜加快了些脚步道:“我念头不通达,有怨气,但这些不怪你。总之,我没和你舅舅翻脸,咱们取得了一些共识。木型一定会斩,不过他的家人无忧,他家人的富贵也无忧,我不会进一步查抄。”
木昭君听得心里暗暗高兴。越来越懂张夜了。他的确有许多错误,容易冲动极端,但同时,他也是个愿意承认错误纠正错误的人。并且在这场权利的游戏当中,最重要的是,木昭君看到张夜学会了让步妥协。
在前一段时间,木昭君早就不担心张夜是否心怀大志向了,她担心的只是在于,张夜遇事太过主见太过强硬,那样其实不是好事,做军人可以,但是代表王权出相却不行。因为宰相的肚子里装的是天下,必须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否则就只有两条路,杀光所有意见不同的人,这或许不难做到,只是杀光了,国家,也就不在是国家了。
最单纯的就是天地之间只剩下自己一人,那时候肯定没有反对了,只是,那也就不在是天下了,只是一派腐朽,一种死寂。
一边走,木昭君偷偷看了张夜一眼,低声问道:“咱们现在去哪?”
这是她第一次用“咱们”一词。
张夜不在意的道:“去龙卫营。”
木昭君道:“现在还有必要去吗?”
“去捏死那个女人,否则老子念头不通达,她竟敢不给我面子。”张夜恶狠狠的道。
木昭君当然知道他在开玩笑,只是还不是听不习惯他那么野蛮的说法。
来至龙卫大营门口,张夜背着手就进去了。
“夜相。”几个值守营门的家伙恭敬的跪地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