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个痞子做了错事还敢那么嚣张,张夜拉拉手袖就准备开干了。
木昭君却意外的拉着张夜传音道:“不可鲁莽。长空豹的确有自己的小算盘,但刚刚一番话是他的心里话,作为军人,作为当朝太尉,他刚刚说的不算肺腑,但他节制黄石的确不是下绊,而是有所顾忌,的确像保护黄石。”
张夜倒是楞了楞,木昭君是宝姑娘都高度评价的人,虽然张夜不知道她的具体天赋,但是料来她既然这样说,后背肯定有道理,因此,张夜这才忍了下来。
长空豹冷冷道:“怎么,夜大人连官体也不要了,要打架不成?我曾经败于你手,但是你以为老子怕你,要打架老子随时奉陪!”
张夜看木昭君一眼后,深深吸了口气道:“算了,长空豹,我不喜欢你,但是我也相信这事上你有委屈,作为当朝太尉,你不想看到黄石本部出事,这是肯定的。”
长空豹楞了楞,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也就心平气和了,转身走上去坐下。
木昭君又传音道:“相爷,也别完全信任他,这事明显有隐情。他说发殿帅府文书给阵前是保护黄石,这是真的。但是此节他有隐瞒,这就表明,像是他当时知道了有大危险,却不想说出来。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木昭君这么一说,张夜已经了然于心了。必然是东方白从中捣鬼被长空豹知道了。但是目前长空豹和东方穿一条裤子,离不开东方白,却又不想黄石出事,所以以殿帅府名誉,几道文书禁止黄石出击。
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但是没有凭据,张夜也就不明说了,抱拳道:“太尉爷,如今事情已经发生,再来讨论谁的责任,处罚谁,相当不和事宜,本相认为,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你觉得呢?”
长空豹点头道:“夜相说的是。两河行省匪患之嚣张,已经大大超越了本太尉底线,必须剿灭,再困难,花费大力气也要坚决剿灭,不能让黄石所部白白牺牲。”
张夜道:“那我要问,如今谁能担任剿匪重任?”
长空豹也陷入了为难,摆明了,要十拿九稳,必须上龙卫营,但是龙卫营实际上在张夜的手里,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调离无双城。既然龙卫营不出动,长空豹也不会让黑豹营离开。
沉默了许久,长空豹沉声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本太尉以为,如今谁也不适合剿匪,两河行省是个大坑,任谁去都要吃亏。除非是你我当中,其中一人挂帅出阵,否则还要出事。”
见他犹豫,张夜道:“倘若本相保举你挂大都督衔,帅黑豹营出征呢?”
“这……”长空豹舔舔嘴皮,明显是对此很感冒的。
长空豹作为大将已经习惯了,的确不喜欢待都城中无聊,每天只是请舞女来解闷。
只是长空豹也不傻,知道一但出征,不但殿帅可能落到张夜的手里,还代表,长空豹作为阵前大都督,将会直面与庄不凡的冲突。倘若张夜在朝中借此使阴招,很可能引发大祸,让自己和庄不凡开战,张夜则坐收渔人之利。
而反过来,让张夜出征,一是不可能给他黑豹营,二是大都督出征剿匪是最能赚民望的事,倘若张夜再次得胜归来,那张夜就真的如日中天,再也无法压制。
同时长空豹也知道,自己出征是稳胜,毕竟东方白需要长空豹,如此,甚至可以反过来阴散修联盟一把,故意让长空豹得胜,赚取民望。但是反过来,张夜出征,不能动用黑豹和龙卫营,而东方白必然不甘心,要给张夜下绊。那样一来,从无双利益看,又陷入了纠结状态。
想着,左右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