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剂不起效……
这绝对不能成为他日后生活的常态。
“你不是结婚了吗,灵魂伴侣在身边睡着呢,你问我你该怎么办?”
“我的婚姻是怎么样的笑话你不知道?”席秉渊冷冷嗤笑一声。
“噢?我看到的可是你们情投意合啊。”沈臣豫皮笑肉不笑地折煞回去。
“……”
“你有空带江然来我这里一起看看吧。”
沈臣豫叹气,作为朋友,他也真的希望席秉渊能有个稳定的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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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高层的天台很安静,有簌簌的风。
席秉渊独自出来,站在栏杆前,点了一支香烟,他俯瞰着城市的远景,眸色深深。
香烟燃烧后的刺鼻气味伴随着独属于都市的空荡感一起包围了他,那一种渺小之感,那一瞬间的迷惘,都不会欺骗自己的内心。
他还能记得易感期来临时那种锥心刺骨的饥与渴,他记得犬齿咬不到腺体的痛苦,那时的他就像一只得不到餍足的野兽一般毫无理智可言,也像一只新生的小兽落水那样只能无力地在汹涌的巨浪里挣扎着,无法呼吸。他总觉得自己会在某一刻氧气耗尽,最终成为一具尸体。
而他现在正面临这样的困局。
沈臣豫还在屋里,那一份抑制剂领取的药单还在对方手上,只待他最终的考虑结果。
席秉渊看着诺大的城市,陷入了沉寂。
他看了很久。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弹去将要烧尽的烟灰,给沈臣豫打了电话。
“开吧,我要。”
他与江然不是那种关系。
也不会是那种关系。
第16章 他的慈悲
市中心,酒店。
江然与坐在吧台前寒暄的几位熟人道了别,就见秘书呆呆地杵在吧台的座位上盯着某个方向发呆。
江然顺着他的视线瞥了一眼,目之所及是一位美丽的omega小姐。
“眼光很高?”江然从侍者的托盘中端了两杯酒走过去,顺手给秘书递了一杯。
秘书愣愣地接过江然递来的酒,才迟缓地回神,忙红着脸摆手道:“不是……我哪敢……”
江然笑了笑,主动举起酒杯与秘书手中的碰了一下:“哪有什么敢不敢的,别把自己放得太低。”
秘书受宠若惊一般地点了点头,就着酒杯抿了一口,他不能在这种场合喝太多酒,他还得为江然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