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从床边柜子里又拿出一根钥匙:这是库房的钥匙,就是东厢那个上锁的房间,里面是这么多年旁人送的东西,以后账本和钥匙就你管着,有看上要用的就拿去用,好送人的从里面拿也行,账本在黄嬷嬷那里,你只说是我吩咐的,她会给你。
说完他认真道:月俸的事,我不好违逆母亲,你再等两年,但我确实没有想糊弄你。
大爷自然没有,是我是我当时困倦了,胡说八道她连忙认错。
魏祁却是看着她微一扬唇:你确实容易困倦,以后想开小灶就开着,想要什么吃食就拿钱去买,养些力气。
宋胭红了脸:
这个力气,是哪方面的力气?
他说完这句就走了,宋胭连忙送到门口去,无比温柔地交待:大爷别喝太多酒,早些回来。
她发誓,以后对他,任劳任怨,死心塌地。
魏祁走了,留她一人在他房中,她想了片刻是不是再还一点钱回去,自己把他那么多钱全拿了实在不好意思。
但再一想,兴许人家根本不觉得有多少钱,这样反倒小家子气,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将床上的银票金条银锭帮他收好,自己拿了盒子回去。
想了想,又回头寻了包袱将箱子包住,遮掩一二,然后趁午后正热、府上人都缩在屋里没出来时回了自己院中。
进院时,见魏曦那边房门关着,不知她是去睡了还是怎样,毕竟这天热,关着门窗更热。
待回屋才听春红说,江姨娘来了,说得知她回来,来问候一声,见她不在,去看魏曦了。
宋胭不觉得有什么,她要看就看,她们原先情同母女,分别几日说说话也是正常的。
而她顾不上这些,她要赶紧找个地儿,把钱藏起来。
西厢房内,江姨娘正帮魏曦试自己新给她做的一双绣鞋,一边蹲着身子帮她穿着,一边关心地问她:在山上玩得怎么样?我听府上人都在夸奶奶呢,说她是再好不过的继母了,对你视如己出的,特地带你去山上玩。
这话也太夸张了些,魏曦不屑:那是信王妃的别院,是父亲的人情,她只是一顺口的事,说得好像她占了多大功劳似的。
原本她的确感谢宋胭,但没想到别人连视如己出这种话都说得出来,不会是她自己传的吧,真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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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父亲的人情,但怎么你还是要感谢她,免得她觉得自己出了力,你不当回事,她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