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并不觉得丫鬟有错吧,甚至丫鬟的意思就是她的意思,他的母亲,比不过魏修的母亲。
何只是母亲呢?怎么不是爱屋及乌?@无限好文,尽在海棠书屋
大奶奶就是这么纵容下人的?他问。
宋胭明白,这意思便是对她这处置不满了。
可是这是她的处置,又是她自己的丫鬟,不管处置合不合理,她既然说出口了,他就不该质疑。如今她正好慢慢管理这东院的后院,若因为这么一桩事被自己的丈夫驳回,她又有什么威信?
宋胭便坚持道:我不觉得自己纵容,月钱扣一半,已经是很严厉的处罚了。
是吗?他反问。
宋胭:那大爷想要怎么样?
魏祁一动不动盯着她,缓声道:不要让她们再出现在我眼前。
这意思难道是要调离或是发卖?
春红夏桑立刻就跪下来,面色惨白地求饶:大爷息怒,奴婢知错,再也不敢了。
求大爷饶过奴婢这一次,奴婢以后绝不再犯
秋月也跪下来:都是奴婢平时没管束好她们,让她们胡说,奴婢愿一同受罚。
她们几人,都是宋胭身边的大丫鬟,也协助她管着账,管着大小事务和下面的丫鬟,如今却跪了一地,宋胭看得心里发堵,又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她有理由相信他这般分明就是针对的她,于是看向他道:大爷不想看见她们,我却离不了她们,倒也简单,大爷不往这院中来,不见到我就是了。
她这话一出,让地上的丫鬟惊骇不已,哭声都吓停了,怔怔看向她,秋月连忙拉她裙摆,示意她认错。
宋胭却不听,态度强硬,回视着魏祁。
魏祁将手掌在袖中收紧,沉默半晌,却是一句话也不曾说出口,最后一转身,离开了院子。
他一走,春红与夏桑都哭起来,宋胭弯腰去拉秋月,朝她们道:没事了,你们起来吧。
春红自知惹了大事,害得主子不和,仍然不肯起身,无助道:都怪我们,大爷这次是真生气了,这可该怎么办她说着将自己打了巴掌:都怪我瞎说!
宋胭过去将她两人拉起,我看和你们没关系,他是对我有不满。
若没有上次的事,她还会觉得他是单纯孝顺,因丫鬟议论他母亲而生怒,但有上次的事,她知道他一定是在心里早有怒火,这次不过是借题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