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侍卫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是奴才们无能。”
原本应该是白秋漾住的东小院,如今居然人去楼空。
自从上次李成玉彻底和白秋漾撕破脸后,就加强了东小院的戒备。侍卫是十二个时辰换班的,不仅保护白秋漾的安全,更是防着白秋漾逃跑。
但是今早李成玉听到屋里的丫鬟来报,说白秋漾不见了。
李成玉正在问责当值的侍卫,正准备来把脉看看胎像的叶迟听了一耳朵,急忙顿住了脚步,在东小院外站住,身子往外藏了藏,脑袋却悄悄往屋内凑了凑。
愤怒的李成玉在屋内四处搜寻,终于在床下找到了一个人身宽的洞口,他站在洞口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什么时候挖的、挖了多久、洞口通往何处,这些,李成玉这个同床人一概不知。
“好、好、好得很!”李成玉咬牙切齿,“给我从这洞口追!”
这事倒是不必叶迟来亲自告诉宋扬,宋扬自己便知道了。
他好不容易偷懒回到福履轩里准备睡个午觉,就被不速之客打扰了清闲。
“你们怎么……”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福履轩内的二人,面上是万分的不解,“不是,常至廷你还活着?好好的?”
面前的常至廷虽比之前消瘦,但四肢健全,一点不像被扔进过毒花丛的样子。与之相反,白秋漾显得狼狈了许多,宋扬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离开郡王府的,但白秋漾脸上很脏,感觉这一路也费了不少劲,加上她的肚子已微微显怀,看起来倒有几分可怜。
“宋大人,好久不见。”
常至廷朝宋扬抱拳,“京城内处处戒严,不得已藏身在此,一炷香后外面士兵去了别处我们就走。”
他面上尽是愧色与歉意,知道白秋漾之前带人围剿李瑾玉和宋扬,白秋漾的手下也命损皖北,彼此之间恩怨颇深。但他在京内实在没有第二个可以安全藏身之所了,只能冒险来福履轩一试。
福履轩外有不少官兵在巡视,但碍于宋扬如今的身份,他们不敢擅自上门搜查,来这藏身再合适不过,但这也要宋扬肯让他们藏。
白秋漾见宋扬面露不豫,扶着肚子站起来道,“你们不是一直想对付李成玉吗?我帮你们断了他的后,这点恩情换你一炷香的通融,不过分吧?”
虽有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但宋扬和白秋漾也是仇人,根本做不了朋友。
不过,宋扬知道自己要是此刻去喊人进来拿下他们,以常至廷的武功肯定立刻跑没影了。
与其这样,不如卖他们一个人情。
宋扬有了主意后,面上还露出了几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