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微与突地汇聚起了一丝力气,抓住他的手,用力掰。但那双手臂就像铁铸一样纹丝不动。
你是不是,舍不得啊?李忌后一句话声音极轻,仿佛说重了就会惊扰到什么一样。
徐微与极不明显僵了一瞬,身体的反应快到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但这一瞬对于时刻关注着他的李忌来说,就像饿了十天的狼倏然尝到了血腥味一样。
他一言不发,居然也没有立刻动作。
几秒后,李忌轻轻冷笑一声,将挣扎的徐微与掀翻过来,按着他的后脑咬了上去。
毫无血色的下唇立刻溢出血珠,然后艳丽起来。
滚身前人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
而回应他的,只有愈发残忍的亲吻。
客机贯过云层,从南半球起飞到北半球降落。
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其中一对特殊的旅客,更无法得知他们去了哪里。只有某个州富人区的居民发现,山上一座封闭了许久的度假别墅最近敞开了大门。
据说一个多星期前,这家的主人住进来时,怀里还抱了一个昏迷的人。不知道两人是什么关系,这边都注重隐私,也没人去打听。
够了,放开。徐微与偏头避开对方的亲吻。
如果有人进入这栋房间,从二楼看下去,就会发现整个一楼,全是如同迷宫般,一重套一重的黑色蛛网。女人手腕粗细的深黑色胶状物纠缠在一起,仿佛有生命般蠕动,封死了一楼的大门和窗户。
即使别墅里的灯全开着,也挡不住其散发的诡异阴冷。
你到底要疯到什么时候?!徐微与强压惶恐猛地挣扎,被漆黑网状结构捆缚住的双手再次被拽回床头。
李忌压在他身上,谁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这一个多星期徐微与过得浑浑噩噩的,在机场外昏迷,等睁开眼睛后已经回到了这栋五年没住的别墅里,连自己是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
李忌撑起身就这么不轻不重地看着他,过了会,低下头在他锁骨上吻了吻。
我觉得我已经很正常了,都没把你抓回巢穴。
徐微与打了个冷战。
这个角度,他看不见李忌背后如同烧伤一般的蛛形瘢痕,从雨林里出来以后,李忌就很少用之前那种状态给他看了,就好像那只蜘蛛已经和他融为一体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