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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姐非要和我换亲/被迫和孪生姐姐换亲后 第23节(第2 / 2页)

言观祖辈都行商,常居北地,那时北地常年战乱。战时,最先遭殃的是那些有钱的商人,被山匪抢,被破城的敌军抢劫搜刮一番,战时还要被官府敲打,征重税。

一年到头辛苦挣的钱子却根本守不住,后来他干脆捐了银子,求人庇护,将银子都捐给了雁门关守城的宁王的军队,军队缺粮饷,他便把银子换成粟米,解决了部分将士们打仗所需,立下大功。

后来宁王带他回京,便将自己产业交给他打理。

他虽说为宁王做事,但毕竟他是个商人,出身不高,旁人碍于宁王的情面,表面敬他一声言老板,给他几分面子,却未必真的看得起他。

他一直想跟着宁王做一番事业,但他手不能提,肩不能抗,不能上阵杀敌立功,苦于没有机会,无法施展抱负,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

如今这机会终于找上门了。桂嬷嬷是月妃娘娘的人,倘若他能得月妃娘娘的器重,将来有机会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说不定还能为官做宰。

当柳儿塞给他一本图册的时候,他险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不知柳儿姑娘这是何意?”

柳儿笑道:“月妃娘娘着急抱孙子,倘若言老板助娘娘达成心愿,便立下了大功,娘娘一定重重有赏。”

言观也是聪明人,瞬间便明白这图册的用意,他将图册贴身收好,对桂嬷嬷拢袖一揖,道:“在下定不负娘娘所托,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他找个小角落细细翻看,仔细将那本图册从头到尾翻看了一遍,心想宁王常年在外征战,连女人也没碰过,必定也不懂这些,倘若男人不懂,又如何能让女人高兴,王妃真可怜。

看来他还得好好教教王爷,让王爷学会这些花样,好好伺候王妃。

他整理衣衫,脑袋里已经想出了一整套如何改造宁王,让宁王床笫间如何讨得王妃欢心的办法。

教那古板枯燥的宁王如何使出浑身解术讨王妃欢心,尽快让王妃怀有身孕。

为了应付桂嬷嬷,每晚霍钰都宿在寝房,只不过仍是分榻而卧。

虽然霍钰也并未做出什么逾越之举,甚至在桂嬷嬷面前很配合和她假装恩爱夫妻,但薛雁总觉得霍钰有点入戏太深。

即便桂嬷嬷没来,他也很殷勤地替她卸去钗环,替她梳发,还替她描眉上妆,这几日甚至还爱上了替她涂口脂。

那粗糙的指腹在她的唇上轻轻摩挲点涂,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的手指总会在她的唇上多停留一会。

每日准时抱她上床,晨起时也抱她下床,坐在镜前看她梳妆。

每次和霍钰独处,薛雁感到极不自在。

可每次她想表达自己的不满,那桂嬷嬷便适时出现在门外,就像是和宁王商量好似的。

有一次,她刚躺下,桂嬷嬷的影子便出现在窗外,霍钰便趁机上了床,抱着她,还让她枕着他的手臂,弄得薛雁面红耳赤。

薛雁每天掰着手指算日子,她总觉得霍钰根本不像姐姐口中所说的那个冷面阎王,甚至觉得他成日无所事事,即便去军营,晚上也总是找机会留在寝房,令她苦不堪言。

从她入王府才过去三日,她竟好像过了三年那般漫长。

这天,薛府派人来报,说是薛老夫人病了,让王妃回府一趟,圣上也传旨让宁王去了军营,检验三大营的将士们操练的成果。准备防御北狄联合东夷国进攻大燕。

薛雁担心祖母的身体,派人给去北郊军营的宁王带话,只说是她回薛家一趟,王爷军务繁忙,自不必陪同。

出了王府,薛雁才觉得心里一直绷着的那根弦暗暗松了一些,觉得外面的景色秀美,风清气爽,不用再拘束在王府的那方天地,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自在。

一个时辰后,她回到薛府,在途中,她已经和薛管家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才知祖母是被气病的。

原来长兄薛燃此前一直嚷着要离家出走,终于在三天前的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离家出走,打算和一帮江湖侠士行走江湖,行侠仗义,锄强扶弱。

起初,余氏只是瞒着家里,暗中派下人四处寻找薛燃的下落,可整整三天过去了,薛燃的却踪影全无,余氏担心长子,怕他遭遇意外,迫不得已将实情告知婆母。

薛老夫人何等的精明,原先余氏为了替儿子遮掩,只说他已改过自新,在侠客院闭门读书。薛老夫人得知长孙离家出走,气得将他屋子里的丫鬟小厮都打了板子拷问一番,这才问出,薛燃平日里结交了不少江湖骗子,竟在短短一个月,便送出了几千上万两的银子。

薛老夫人狠狠斥责余氏,说她管教子女不严,这才酿成今日大错,府里便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平日里,薛燃稍不如意,便嚷着要离家出走,余氏没有办法,只能给银子稳住儿子。

她将自个儿的嫁妆变卖了不少,只为贴补儿子,而谢府出事,薛凝又向余氏借了整整三千两银子,余氏手头上本也不宽裕。薛燃再也要不到银子,便赌气离家出走了。

余氏也不敢将给薛凝钱的事告诉薛老夫人,便让人去请薛雁回府,想办法将长子寻回。

见到薛雁回府,余氏这才一改愁容满脸,面露喜色,拉着薛雁的手,急切道:“雁儿,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兄长离家出走整整三日未归,而你的祖母也病倒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见余氏红了眼圈,急得六神无主。薛雁又听说长兄如此任性妄为,不免觉得头痛不已。却还是宽慰母亲道:“母亲别担心,兄长从小养尊处优,哪里吃的了在外风餐露宿、颠沛流离的苦。”

钱花完了,人自然便能回来了。

“这次不一样,他是铁了心要走的。”

余氏心中惴惴,始终不放心,“若是燃儿遇到危险该如何是好?他这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又从未吃过苦。”

薛雁想说就是因为没吃过苦,不知银子得来不易,这才将银子流水般送了出去,长兄从小被宠坏了,不知人间疾苦,一时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见母亲眼圈红红的,薛雁还是忍住没说,怕说出来母亲会更难过。

余氏这些天日夜忧心长子,却苦于不能对任何人说起,以免被人耻笑,如今唯一可以指望的女儿就在眼前,终于再也忍不住,对薛雁说了真相,“你长兄他还偷了你爹爹的字画。”

父亲薛远爱收藏字画,那些字画是父亲一辈子的骄傲,平日的爱好便是邀请同僚来家中赏玩一番,甚至每日都在书房呆上一个时辰,将收藏的字画拿出来一一品鉴。

可前日下朝归来,照常便去了书房看那些他收藏的字画,其中有不少前朝孤品珍品,竟全都不见了,他不禁双腿发软,一问便知是被长子偷拿去卖掉,他差点气吐了血,喊着要将那逆子抓回来,将他的腿打断。

薛雁也直皱眉头,“父亲最宝贝他的那些字画,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长兄他怎么敢!”

她抬手扶额,看来她这个任性妄为的兄长是真的不打算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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