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某无良狼人是在演戏的泽村荣纯担心的真情实感,顿时忘了刚刚还被胁迫的窘境,毫不犹豫的环着白河胜之的腰半抱半揽住他:“白河前辈!我带你找个地方坐坐,要不然直接去医务室吧。”
“用不着。”白河胜之抬起一只胳膊搭到泽村荣纯的肩膀,“轻微头痛而已,偶尔会有点晕眩,都是老毛病了,不用管也不碍事。”
“老毛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泽村荣纯同样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终于等到目标关键问题,白河胜之瞥了一眼,对方小心翼翼的态度中无法视而不见的些许脆弱让他恻隐之心微动,给出最后一次逃离的机会:“你确定想要知道?”
当然不想。泽村荣纯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想要逃避,然而作为一个有担当的成年男性他不会、也不能无视自己的行为造成的严重后果,必须承担起责任。他心情沉重的重重点头:“是的,请告诉我吧。”
“让我想想,大概是高二还是高三的时候,有次比赛中被棒球打到了头,因为没能及时就医留下一点后遗症。”白河胜之仗着泽村荣纯不明真相也不会去找原稻实的家伙核实信口胡说,“不是很严重,也就是偶尔会头痛头晕眼花外加记忆力减退而已。”
是那个触身球,那个终结了前辈们和自己的夏天,也险些结束掉一条生命的触身球。
胜利的机会比生命更重要,那是泽村荣纯第一次感受到高野球儿对于夏天、对于胜利、对于甲子园的执念究竟能达到怎样的程度,最终激发了的yips成为不愿回想的记忆中最不能触碰的伤疤。
“对不起,白河前辈,真的对不起。”泽村荣纯说出口的道歉十分苍白无力,连他自己都听不下去,绞尽脑汁才想到合适的办法:“我会对前辈负责到底。无论是代买东西跑腿签到打饭,还是上刀山下火海拼上性命我都会去做的!”
白河胜之努力收敛起上扬的唇角,嘴里说出的话却以退为进茶味十足:“不至于说拼上性命,我也没到非要有人照顾的地步。”
“请尽情的依赖我吧!”
“……”
“白河前辈?”
“你真的那么想负责?”
泽村荣纯小鸡啄米式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