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泽村提醒才发现自己是在自爆的荣纯慢慢地涨红了脸,低头抱着脑袋发出人类社会性死亡时无声的悲鸣。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泽村神情凝重而严肃的握住了荣纯的手,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虔诚的祷告,然而他说的却是:“让我们把这些黑暗的过去永远埋葬在过去吧,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
“嗯!”荣纯非常感动,点头点得像是小鸡啄米,“不愧是我自己,人真的太好了。”
“所以还是继续看比赛吧!”
“对对对,看比赛看比赛。”
泽村和荣纯心与心之间的壁垒破除,没了猜忌的他们俩手拉手一起继续观看那场令人心梗的决赛。泽村早不知自己看过多少遍了,对之后的走向倒背如流,然而还是被荣纯时惊时喜时怒骂的情绪感染到,活像是两个凌晨爬起来看球赛的已婚男人,开始还记得卧室有人睡着得控制音量,越看越激动就吆喝起来整栋楼梯间的声控灯都为他而亮。
这一看就是一个多小时,即使食堂跟宿舍楼之间有一定的距离,也遭不住泽村加荣纯两个大嗓门叠加态的持续攻击,代替了闹钟把现役和已退役的棒球队员们通通都吵醒。
有翻了个身盖住耳朵继续睡的;有脾气好的例如川上宪史、白州健二郎、东条秀明等,只是打着哈欠拿上洗漱用品去洗脸刷牙了;也有脾气差的例如仓持洋一、伊佐敷纯等,撸起袖子就冲向食堂打算先把噪音制造者揍一顿再说。
结果食堂的门一打开,大家都傻了眼——怎么会有两个泽村荣纯?
金丸信二揉了揉眼睛,重新看还是两个,他转过身摇摇晃晃的走了:“一定是缺乏睡眠出现了幻觉……”
而怒火中烧的仓持洋一被伊佐敷纯暂时拦了下来,这个看起来像不良的前辈实际上有着非常细腻的心思:“走,过去听听他在说什么。”
“你们是不是一直在等鸣桑的变速球啊?”这便是伊佐敷纯听到并让他改变了想法的那句话。
泽村点头:“是啊,这都能看得出来吗?”
“说实话挺明显的,毕竟我也会投变速球。”荣纯给予了肯定的答复,“应该是赛前无意中被你们看到他的变速球了所以格外防备?但没什么必要啊,一场比赛最多也就投十个,原田前辈的风格比较谨慎,可能五到六个之后就不会配了,再多会影响其他球种的手感。”
“你果然对稻实很了解。”泽村的怨念又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