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直接清垒的三分炮让御幸一也想在这个讨厌的白毛被三振掉时所要进行的回击全部哑火。
二垒的狗卷棘和一垒的乙骨忧太先后回到本垒, 凪诚士郎才慢悠悠的跑到一垒垒包, 说跑都有点抬举他现在的移速, 也就比正常走路的速度快那么一点点。但谁让人家是本垒打呢?又没有妨碍比赛的正常运行, 只是跑步速度慢一点罢了, 裁判顶多催一句不能拿他怎么样, 而青道的人就只能咬牙切齿却拿他半点法子都没有。
“don't mind,刚刚投得很好, 继续保持。”御幸一也抓紧时间安抚降谷晓的情绪,况且他说的是真话,刚刚那一球无论是速度、球威还是位置都恰到好处,称得上一句相当刁钻,换成御幸一也自己在不知道这一球底细的情况下恐怕都打不到,所以被本垒打丢分确实不能怪降谷晓。
降谷晓点点头,周身如同燃烧正旺的火焰般浓烈的战意蹿得更高。昨天那场比赛他看了,接下来粉色头发的四棒打者才是最厉害的那个,如果他能用投球解决掉对方,不就说明自己是更强的那个吗?至少要比御幸一也口中夸赞有加的成宫鸣和泽村荣纯强。过剩的好胜心根据以往经验来看对降谷晓负面效果更明显,吸取了好多教训的御幸一也一抬头看见他的表情就知道这家伙又自顾自的燃起来,接下来不阻止的话就该捅娄子了。
御幸一也赶紧趁着凪诚士郎还没结束环垒包长途旅行叫了个短暂停去投手丘上敲打降谷晓,包括却不限于拒绝额外的投球练习、取消入夜气温降低后再练习的优待等,终于是关掉了煤气灶的阀门。
好不容易等凪诚士郎回到本垒板,四棒虎杖悠仁都站旁边等半天了,见还是那副凪诚士郎半死不活的样子,刚想招手让小伙伴们出来接应一下,结果泽村荣纯早就跟樱泽的选手协商好了,三个人无视现场众多瞠目结舌的围观者,一个在前面背两个负责在后面搬着腿,迅速地将一个一米九的庞然大物运走。
“那家伙有病吧?!”御幸一也没忍住骂了一句。
万万没想到站到打击区正在甩球棒的虎杖悠仁热情的接茬:“诚士郎只是太过天才什么都能做到所以觉得一切都很无聊的性格啦,他人不坏的。”
“请不要交头接耳!”裁判再一次出声提醒,他就纳了闷了,这俩学校不是第一次碰上吗,怎么一个两个都很熟似的在赛场上唠嗑。
看昨天跟稻实的比赛,御幸一也就已经知道这个四棒很强了,具体有多强,在两个本垒打以及两个申告敬远的衬托下没什么实感。但当虎杖悠仁在他面前认真起来的时候,他才真切的感受到连成宫鸣都难以应对的打者具有怎样的压迫感。
显然,直面虎杖悠仁的降谷晓受影响要更大一些,他的第一球竟然投出了一个挖地瓜,险些让御幸一也这样经验丰富的捕手漏接球。
不过垒上没有跑者,挖地瓜还是失投都不会导致失分,御幸一也就没对降谷晓表现得太严厉:“没事,下一球好好投,别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