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幸一也知道要不是亲眼目睹过泽村荣纯各种各样的可能性,从前的他是绝对说不出这种话的,但这并不意味着面对同级伙伴们“不是哥们你病得不轻”的眼神时不会郁闷:“啧,我就多余问你们,走了。”
等御幸一也出去带上房间门,三年级几个主力立刻凑到一起。
“刚才说话的人是御幸?”前园健太正在掐自己的大腿检验是否是在做梦。
“我觉得不是。”白州健二郎语气笃定。
“泽村荣纯是名副其实的王牌?”仓持洋一一副被恶心坏了的样子,作为同一宿舍跟泽村荣纯关系最好的三年级前辈,他总是莫名有种护犊子的感觉,“话虽没错,是事实,但混蛋御幸肯定不是这么想的,否则也不会在那种情况下说换人就换人。”
川上宪史打了个寒颤,警觉地环视四周,声音也压低了:“我怀疑御幸被不干净的东西上身了,否则没办法解释他的反常言行。”他指了指御幸一也还没来得及收拾的铺盖旁边,大家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随后面面相觑,同时爆发出不同但含义差不多的脏字。
枕头旁边是御幸一也的老土全框眼镜。
已知御幸一也是刚被仓持洋一吵醒的,而他不可能戴着隐形眼镜睡一整晚,实际上刚输掉比赛时就哭掉了一只隐形眼镜,另一只也很快就摘下来了。
那可是没了眼镜寸步难行的御幸一也,现在能不戴眼镜正常行走?
川上宪史抖得更厉害了,他怕鬼,而御幸一也被鬼上身好像快被实锤了。
“那我们要不要跟出去看看?”前园健太也害怕,但还是颤巍巍的抖着腿站起来,“如果真是被不好的东西附身,他去找泽村……”
仓持洋一的表情一下就变得极其危险,御幸一也那家伙出问题的话问题也不大,但泽村荣纯可是接下来一年青道的主力,无论如何也不能被不明生物祸祸了:“跟,必须得跟,御幸死活不论,泽村绝对不能出事。”
几个人又急又怕的冲出房间,直奔大堂的方向,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先一步出发的御幸一也竟然到的更晚一些,白州健二郎情绪稳定神态自若的把眼镜递给御幸一也。
御幸一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他戴眼镜加起来十几二十年都有了,接过来顺手就往鼻梁上架,结果原本清晰的视野骤然变得模糊还附带着难受的眩晕感,让他立刻将眼镜摘了下来揣进了裤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