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魔近来耗损严重,加之沈涧开出的条件极为诱人。
比起谈妄言一个外人,邪魔们当然更相信沈涧。
一切都在硝烟下,暗流涌动地完成着。
直到那一天,谈妄言发动了南方最大的一场妖魔浪潮,他组织灭境妖魔打头阵,邪境邪魔为主力,攻向南方各大门派。
在正道与邪派混战之时,季寻真再度扮成了薄花蓉。
果不其然,在她不注意之时,那人如风一般袭了过来,搂住了正在秋千上的她。
“花蓉,我来接你走。”谈妄言缠绵道。
季寻真天真地朝他眨眨眼,下一刻,她手上旋动,一把短小冰剑快速凝起。
在他毫无防备之时,一个阵法徐徐升起,呈一个四方形包裹住了季寻真与他。
这个阵法由越不惊那张假脸皮制成,保准让谈妄言分毫都逃不出去。
“你!”谈妄言目眦欲裂。
季寻真手中冰剑凝成,正要刺上去,被防备心极重的谈妄言分出玄影躲过。
“有几分本事。”季寻真诧异,随后不由夸赞。
她的功体已恢复了个大半,此人居然能躲过她的一击,看来是有点东西的反派。
“小姑娘,口出狂言。”谈妄言被气笑了。
“薄花蓉到底在哪里,把她交出来!”谈妄言狠狠看向季寻真。
“凭什么把她交给你,她如此痛恨你,恨不得你死无全尸。”季寻真聪明地用言语刺激他,“所以才找了我,来收拾你。”
“她不会这么做。”谈妄言笃定,“她已经有了和我的孩子。”
“她的孩子是怎么来的,你能不清楚?”季寻真咬着牙,“是你逼迫于她,是你强迫她!”
“我不是!”谈妄言果真被激怒了,“我与她本就已有婚约在身,她本就是我的妻子。”
“笑死,世人都知,她的丈夫只有一个,就是谈抚萧。”季寻真轻蔑地啐了一口,“你算个什么东西,觊觎她的渣滓。”
谈妄言闻言,哪里还有什么理智,一心只想置季寻真于死地。
他一瞬之间打散,朝季寻真袭来。
这四四方方的阵法之中,充满了无数的他的粒子,季寻真的匕首根本不管用。
他似乎要折磨季寻真,没有一下子袭入要害处,只是一枚粒子擦了下季寻真的手臂,然后钻进她的皮肤。
季寻真一惊,她并没有想到,谈妄言的能力,还能这么用。
她眼睁睁看着,她手臂上的一块皮肤高高隆起,那枚粒子在她的手臂你乱钻。
钻心的疼袭来。
那粒子在她的手臂里极力扩散,想要冲散她的皮肉,将她的整块皮肤活生生与肉分离。
季寻真哪里能让他得逞,眼疾手快,旋下自己的一大块手臂上的手
血肉飞溅,那谈妄言再度凝成了一个半空中的脑袋。
他的脑袋迎上了那一抔热血。
“天啊,真是美味……”他的舌尖变态地舔舐着沾染在他脸颊的血肉。
“我要钻进你的眼睛里、耳朵里、嘴巴里……吃掉你的眼球,啃掉你的脑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空气里弥漫了谈妄言的笑声。
“死变态。”季寻真嘟囔着,“长得这副丑样子,怪不得薄花蓉连看你一眼都嫌恶心。”
此话令谈妄言陷入了疯狂,他再度打散,化为漫天颗粒,攻向季寻真。
“滚开!”就在他快要触碰到季寻真的那一刻,一道屏障伫立起来。
竟是沈涧,他衣袂飞起,吟唱要诀,金光万丈的屏障抵挡住了谈妄言疯狂的攻击。
“哈哈哈哈,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制服住我吗?”谈妄言哈哈大笑。
他打散的粒子合为一体,合成了一个尖刺的形状,那尖刺锐利无比,往这屏障上直戳上去。
那屏障越来越薄、越来越薄,正当两人抵挡不住之际,那谈妄言学着季寻真刺激他的那一套,嘶哑着嗓子刺激沈涧,“沈涧,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你是怎么一口一口吃掉薄花蓉亲生儿子的?”
“你那个时候饿极了,一口吃掉了那只狼崽子的眼睛,那狼崽子叫啊叫,叫得好凄惨啊……”
“可是你呢?你非但听都听不到,还掏出了狼崽子的灵魂,一点点撕碎了吃。”
“那是薄花蓉的亲生儿子呀,你吃掉了她的亲生儿子,还冒充她的儿子,骗取她的亲情,你又是什么薄情寡义、无情无义的东西!”
沈涧的死穴正在于此,他纵使聪明万分,却也抵不住这老奸巨猾的贼人专刺死穴的攻击。
“沈涧,沈涧,你的气息不要乱,不要乱!”季寻真察觉到沈涧的不对劲。
一股黑雾,从他的衣襟里蔓延出来,渐渐到了脖子,到了下巴,到了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