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阿婧将三十年前的事情告诉了卫韫。
三十年前,她带队上山帮助来村里借住的教授寻找洞穴文化,一路上因为那几个来村里的外乡人也有些好奇,就跟着一起去了。
多一个人本来也没有什么,白阿婧开始没有在意,她上山过很多次,在神婆占卜说是这次是大凶时也没有信。
只是她不知道,这次竟然是真的大凶,而这凶险还来自队伍里。
“那个被村里从山中救出来,跟着我们一起上山的商人其实是个以掘墓为生杀人害命的盗墓贼。”
“神婆早就和他勾结在了一起。”
“他们这次上山根本不是为了研究什么文化,而是为了盗山中的古墓。”
想到这儿,白阿婧似乎想到什么恨急的事情,尸影上戾气可怖。
“那古墓需要五个活人的血才能打开,他们先后绑了教授几个人,又想要来抓我。可惜我对林子里比较熟悉就跑了。我跟踪他们想要趁人不注意救出教授他们,结果……”
她闭上眼:“他们放出了墓里的邪物。”
卫韫眼皮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
白阿婧道:“神婆和盗墓贼作茧自缚,结果那自称洞神的邪物第一个出了墓吃的就是他们。”
“后来洞神杀了所有人,我偷看着这一幕,以为自己能逃走,在当晚目睹了这一幕之后慌不择路的下了山。”
“我逃走了,我以为我回去了。”
“可是你早就已经死了。”卫韫已经猜到了答案。
“是啊。”影子顿了顿,嘶哑的声音似乎有些嘲讽。
“早在洞神出来的那一刻,我们就全都死了,只不过我不知道而已。”
“我以为我还活着,所以就回去了。”
……所以落花洞女才会不吃不喝,因为她早就死了。
白阿婧也没逃过墓里的洞神,在她意识到自己死了的一刻,就被重新吸纳进了这片他们出事的林子里。
之后的故事更加可怖。
那洞神需要怨气,便将他们在死后炼化成了这几张代表生前身份的身份卡。每次都借由游戏的名义将身份卡与古村的故事一起传递到外面,刚开始是吸引古村里的人,后面便开始引导外面喜欢冒险刺激的年轻人来这里,玩这真能见鬼的游戏。
在看着他们被身份卡影响自相残杀够了,洞神就会出来吃了他们,就像当初对白阿婧他们一样。
这片林子里已经困死了不止一批人,几乎年年都有人接收到匿名故事被邀请来古村。
卫韫他们不是第一批。
白阿婧说完后,看了眼那张身份卡眼神复杂。
“其他人应该已经全部被身份卡影响了,不能控制自己的行动。”
“你刚开始也是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半个小时前山洞里属于那邪物的尸气被蚕食了个干净,你忽然够恢复自由行动了。”
我也才能脱困出来。
最后一句话白阿婧没有说,但是卫韫却知道了。
他自然不是这么简单的轻信白阿婧的,但是在白阿婧出现之后,他就微妙的感受到了那种与他心神相连的感觉,好像两人就是一体一样。
他能从白阿婧的绝望中感受到对方并未说谎。
这也是他相信对方的原因。
不过卫韫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最后能够逃脱控制,最终只能将这归结于他身上的护身符上。
“你告诉我这么多,是知道对付那邪物的办法?”他抬头问。
白阿婧已经被控制了三十几年。如果她不想帮他,大可不必出来,直接让卫韫被身份卡附身的郑承宇两人绑走就好。
她出来一定是知道些什么。
果然,在他话音落下之后,白阿婧道:“那邪物不可能放你们离开,要想活下去就得杀了他。”
“他怕至阳之体。”
“你们这批人里刚好有人是。”
至阳?
卫韫皱了皱眉:“你说的是谁?”
他身穿前就被人说过体阴,自然不可能是他。只是如果他们这些人里有至阳之体的话,那些人或许都已经被身份卡控制了,贸然接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白阿婧一直在身份卡里跟着他,自然知道他的顾虑。不过她摇了摇头道:“不是你们七个嘉宾,是另一个……我没见过的人。”
“他就在东边。”
卫韫眉梢松了些,这时想起了导演组那些人,以为白阿婧说的人是在导演组里。
他们没有受身份卡控制,这时候只是昏迷,倒是好找的多。
“我们去找那个纯阳之体。”
他收回了身份卡,抬起眼:“不过其他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