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小美人儿,你想看看他这刀法吗?”羊津满脸油腻地看着云月娥问道。
闻言,云月娥笑着点了点头,那羊津大手一挥,朝着羿游叫道:“快来给我美人儿耍上一段!”
话音落下,羿游的眸底划过一抹鄙夷,但宗主发令,他也不敢不从,只得在堂中耍了几下花把势。
而即便是花把势,那柄重刀在他的手下依旧虎虎生风,威慑众人。
看着这一幕,云月娥的眸光倏然一亮。
“美人儿,这刀法怎么样!”羊津叫道。
闻言,云月娥勾唇微微一笑:“这刀法厉害是厉害,可我见过更厉害的呢。”
这话一落下,羿游当即收了刀,脸色也严肃了起来:“不可能,我的刀法此生只败在过一个人的手下,除了徐风那个浪荡子,不可能有人比我的刀法还要厉害!”
“哦?”云月娥仍旧笑道:“我怎么听说,紫霄宗的云念,凭着一手刀法打遍天下无敌手,还曾扬言这世上没有人的刀法会比她更厉害,我也曾亲眼见到过,确实,要比你的更胜一筹呢。”
“胡说!”羿游扯着嗓门叫道,“什么云念,听都没听过!手里拿了把刀竟然就敢大放厥词了,看我不宰了她,让她好好长长记性!”
说着,羿游便提着大刀出了门,羊津见状,赶忙要叫人拦住,却见云月娥勾住了自己的脖子。
“哎呀宗主大人,您就让他去吧,总是约束着自己的手下人可不好。”云月娥娇嗔道。
见状,羊津的脸上顿时又堆满了肥腻的笑:“行行行,都听美人儿的!”
——祭月宗——
应辞年匆匆忙忙赶回来,卸去一身染血的银白盔甲,一团红影迅速从大殿之中蹿了出来,朝着他奔去。
“哥,哥——”应辞南接过那一身盔甲,眼睛亮亮的:“下回就让我上战场吧,我肯定把那些臭东西杀得片甲不留!”
听着小少年稚气未脱,却充满了意气风发的话,应辞年那好看的唇角向上扬了扬:“那等下次,再有臭东西,就让阿南带人去杀。”
“好耶好耶!”应辞南开心地跳了起来,跟在应辞年身后跑着。
“父亲现在何处?”应辞年又问道。
应辞南赶忙说道:“忙着处理宗务呢!”
“好……”应辞年一边说一边走着,忽而扫了一眼跟在旁边满脸开心的应辞南,“你最近有没有闯祸?”
“我乖着呢……”应辞南朝着他眨了眨眼睛,但见自家大哥唇角一弯,便又说道:“也就是出去玩了一圈,揍了几个魔宗长老而已……”
“哈哈哈……”应辞年笑着揉了揉小弟的头:“比从前乖了些,继续保持。”
“嘿嘿嘿……”应辞南笑道,但见大哥进殿去跟父亲汇报情况了,便坐在了一旁等着。
待他等到瞌睡之时,应辞年这才走了出来,已然换上了一身常装,像是要出门的样子,应辞南赶忙站了起来:“哥你又要去哪里?”
“去一趟道修地界,看看她最近过得怎么样。”应辞年一边系着白衣袖上的绑带一边说道。
应辞南的眼睛又是一亮:“我也想去!我也想要暗中保护那个云姐姐!”
“你若是去了,那些臭东西再出来可怎么办……”应辞年笑道:“阿南好好留在这里,你长大了,马上也要接手宗务了。”
“打臭东西也可以!”应辞南一路将他送到了祭月宗门口,看着应辞年御剑离开的身影,摇晃着两手道:“哥,你要早点将云姐姐带回来呀——”
长剑之上,应辞年听着那逐渐远去的声音,桃花眸底的光芒微动。
——紫霄宗——
挽月峰宗务殿内,执事弟子一脸为难地看着眼前的紫衣长老,咬了咬牙道:“这个……宗主已经下令了,回宗不足半年的弟子不能再次出宗,所以徐徐长老……”
“我徒儿这次有特殊情况……”徐徐长老一脸的严肃,“把你们掌事叫出来。”
“是……”那执事弟子颤颤巍巍应了,而后赶忙跑进去寻掌事。
这方,徐徐长老看向了自己身旁的云念,长叹了口气道:“你在外面要注意安全,既然是去找那祈柔的话,就去幻鸢谷,合欢宗那种地方不要去,给你找的那些法宝都带好了,若有生命危险立刻联系为师。”
云念倒是一愣:“师尊你这么急着让我出宗做什么?”
“你不是想要出宗吗,那自然是越快越好!”徐徐长老面上笑着,心中却在腹诽着那楚承宣。
他小徒儿这才多大,那厮竟然就将主意打到了她身上,说到底还不是心疼他那儿子。
想至此,徐徐长老无奈地叹了口气,扫了眼满脸懵懂的云念,这小萝卜头,估计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曾在外门的时候就惹下了一笔桃花债吧。
很快,那掌事的便出来了,一看是徐徐长老,没说两句话就给云念和小狼批了出宗。
出了紫霄宗后,云念不由喃喃道:“好突然。”
小狼却是心情舒畅地撒开欢。
云念没有浪费时间,祭出了妄痕刀来,两人便向着幻鸢谷的方向飞去。
三天三夜未曾停歇地赶路,待筋疲力竭之时,方才暂时选择了川沛茶庄作为歇脚的地点。
川沛茶庄地处荒凉,却是十几条道路的必经之处,一般都会被旅者定为暂时休憩的好地方。
一进入庄子,便有一股清冽的茶香钻入鼻子,云念顿感心旷神怡。
小狼拽了拽云念的袖子:“老大,咱们尝尝这儿的茶吧!”
“好。”云念点了点头,随即带着小狼走到一旁的茶棚。
“小二,要两碗茶!”云念说道,而她的话音刚刚落下,便觉旁边一桌有个戴斗笠的男人抬起了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