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为最后战胜了所有人的奖赏,是一个长着黑色猫耳的少女。
她心中倏然一动:“猫族……”
是夜,云念将情况同君煜止说清了之后,又再次离开了客栈,跟随着那个猫耳少女去了。
同样是靠近城郊的一个院子内,几个猫族的男人早就在里面藏好了,待那少女将打擂的胜者引入屋后,很快猫族的其他人便将他给制服了。
云念躲在墙角中,原想直接跟着那些人,看看他们会将这被骗来的妖送到什么地方去。而下一刻,屋中传来的声音叫云念不由停下了脚步。
“当真是祭月宗少尊?他那么强,怎么就会轻而易举地被孟长老给捉去了?”屋中,猫耳少女一脸的震惊。
另一猫族的男人则是笑道:“你应该不知道这回应辞年是怎么来的,自前番祭月宗的人从咱们这里撤兵后,原本还以为他这是放弃和咱们作对了,毕竟自祭月宗颁布禁妖令之后,我们的人也没有去过魔修地界惹事,却没想到他竟如此狡猾,混入了那群道修之中进来咱们万妖国暗访,他却没有想到那群道修当中有咱们的人,从他们进来万妖国之后,我就一直跟着,原本还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散修弟子,却没想到竟然是祭月宗的少尊伪装而成,这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抓住了少尊,有这一功在,事成之后,咱们猫族在万妖国的地位,可就是青云直上了……”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族,撞上来一个祭月宗少尊,那你说,孟长老会怎样处置他啊?该不会也将他给……”
说到此处,猫耳少女便不语了,对面那猫耳男子自然也会意。
“十有八九就是那样了,若日后这祭月宗的少尊也能够为孟长老所用,这整个万妖国可都进了他的囊中,等到后面将道修的地盘也占领了,更是轻而易举!”
“那咱们马上就要发达了?”
“那是自然……”
窗外,云念袖下的手不由攥紧了妄痕刀。
君煜止打探完消息回到客栈之时,见到云念的房门敞开着,心中一动,赶忙走了进去。
屋中空无一人,只有桌上放着一封信,还有一枚晶莹剔透的蓝色珠子。
他立时走过去将信拿了起来,上面的意思大概就是她得到消息,此事跟帝城中的一位孟长老脱不开干系,她现在离开去查有关这个孟长老的事情,如果他在城中听到了什么或是感觉到了什么,立刻拿着那信物去找九尾狐族寻求帮助。
这信,阅完自焚,将那枚蓝色珠子拿了起来,君煜止的眉头愈发皱紧:“怎么突然这么着急……”
少女抚了抚自己头上雪白的猫耳,扭动着腰肢,脚步轻盈地向着自己所住的小院而去。
那个偏僻的小城已经拉不到活了,她只好不断向帝城靠近,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又要被族中的人训斥了,想至此,心情便是一阵低落。
然而她却不知,自己的裙角上,不知何时沾染了一团白色的粉末。
来到了房中,她坐在镜子前开始梳理头发,忽而屋中的烛火晃了晃,她不由向着那方看去了。
门窗都已经关好了,哪里来的风?
少女不解地转回了头来,然而再向妆镜中看去的时候,那镜中竟然多了一道身影,就站在她的身后。
冰冷的刀刃攀上了她的脖颈,少女手中的玉梳掉在地上。
烛火摇曳,不知何时,这不大的小院已经被阵法笼罩住了。
窗纸上倒映着两个人的影子,屋内,传出了细弱颤抖的声音。
“孟长老……就是孟瑜,他是狼族的首领,狼族在我们万妖国内有着参政的权利,其地位和狐族相等,但近些年来不知为何,狼族的势力壮大得很快,我就只知道这些了……”
“你每天通过打擂的骗局,坑害的那些男人们都送到了什么地方?”
“我……我只知道是送去帝城的,别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那些人什么都不说,只跟我说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就够了。”
“你知不知道你们猫族和狼族走得很近?”
“这些都是族长的意思,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万妖国内出现了好多暴徒,看到哪族不顺眼了,就冲进去灭门,那些暴徒的实力都很强大,而且在犯了事情之后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就是连妖罚司也找不到他们的下落,族长说了,只要我们和狼族打好关系,就不会受到暴徒们的袭击。”
镜中,云念眸光微动,看向了那女子头上的耳朵,淡淡开口道:“我要你这猫耳。”
被妄痕刀抵着脖子的少女明显颤了颤:“这……这可不是能够随意送人的东西啊……”
猫族的耳朵,对于她们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他们之所以喜欢将耳朵露出来,便是因为这双耳的颜色越纯正,对应的猫族便越美丽,少女一向以自己这对毫无瑕疵的雪白猫耳引以为傲,那岂是说送就送的……
话音落下,刀刃在她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浅浅的红痕:“要命还是要耳朵。”
“饶命饶命!给你,我给你就是了!”少女的脸色当即一白,赶忙叫道。
云念手上的力道这才轻了些。
见状,少女咬了咬牙,而后动用妖力,割了自己的双耳,鲜血当即流了一地。
云念收了刀,将那猫耳也暂时收入了储物戒指当中,而后看向那忍着疼痛的少女:“我会还你的。”
话落,少女的嘴角狠狠一抽。
云念又翻手取出了一枚丹药来,递到少女面前:“吃了它。”
第249章 猫九
“这……这是什么?”少女一脸紧张地看着镜中映出的那枚白色丹药,身子不由向后面瑟缩了一番。
云念则是一脸的不以为然:“毒药,今日之事,不可跟任何人提起,若在这段时间内你违抗了我的命令,便会即刻毒发身亡,神仙也救不了。”
听完后,少女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的笑愈发僵硬:“耳朵都已经给你了,我肯定不会做出什么来的,你看你戴着面纱,我都不知道你是谁。所以,这毒药就……免了吧?”
云念没有说话,只是手中的刀愈发贴近了她的皮肤。
“好好好我吃,我吃……可是这个有没有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