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期当即抬手抵挡,但仍是被震出了口鲜血来,他面色赤红,紧咬着牙看向面前的人叫道:“狂妄小儿,你竟敢在天一剑宗内伤我!”
“大家可是都看清楚了是谁先动的手……”云念冷笑一声,看向君子期,眸中满是嘲讽:“打不过就想恶人先告状,还真是优秀!”
话音落下,君子期的面色好似红得滴血一般。
“够了!”君子瞻冷声说道,他皱着眉看向云念:“还不停手!”
“哦?”云念挑了挑眉,看向了那方的君子瞻:“你叫我停手我便停,我叫你们给我跪下,为何不跪!”
他们原以为云念这次也不过是耍耍嘴皮子,却不曾想下一刻,愈加强大的灵力便朝着君子期压了下来,他竟扛不住云念的灵力,正面对着云念,双膝狠狠地砸在了地上,那清脆的声响回荡在众人的耳朵里,好似一道惊雷般。
那,那可是天一剑宗的长老啊!
不过云念的来头好像也不小!
一旁,应辞年看着突然暴起的云念,先是微微愣了愣,下一刻便干脆利落地打开折扇挡住了半张脸,遮盖了唇角上扬的弧度。
这一刹那,君子期似是忍受不了这等屈辱了,他的身体剧烈抖动着,当即便要燃烧自己的心头血来抵抗云念,而君子昂是第一个察觉到他这想法的人,立马叫道:“三弟不可!”
君子昂抬头看向了云念,高声道:“云念,虽然是我们先动的手,但你若真将他的心头血逼了出来,那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第345章 气到吐血
他的话音落下来之后,云念非但没有收手,反倒是再一次加重了自己的力量。
君子期的膝盖瞬间陷进了地里,身上好似压了一座大山般,马上就要匍匐在地。
他终是忍不住了,当即燃烧心头血,爆发起来原是想要将云念的灵力反打回去,然而就在这一刻,云念掐算着时间抽回了自己的灵力来,君子期这心头血燃烧了个寂寞,白白浪费了几十年的寿命。
他通红着一张脸,身上磅礴的力量无处可打,咬了咬牙,瞬间向着云念冲了过去。
君子昂的脸色又紧跟着一变:“三弟不可!”
方才云念收回自己力量的时候,君子期已经燃烧了自己的心头血,正不知该如何判定,他又主动向云念发起了进攻,这下可说不清了!
燕归刀出鞘,发出一道干脆的清鸣声。下一刻,云念便向着君子期的方向迎了过去。
君子期浑身裹挟着血气,掌力由元婴中期已经无限接近于元婴后期了,而他的掌风打了过去,却见云念这次并没有正面相对,反倒是身形灵动地绕过,向着他接近过去。
以刀作战,必定是近战,长刀的优势才能够完全发挥出来,而这些法修远程倒还好,近战的话根本就没有优势。
只见下一刻,君子期便被云念的长刀给逼得连连后退,脸上的表情愈发如同吃了苍蝇般难看。
君子瞻和君子昂的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倒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透,为何这个云念对上他们之后脾气竟然如此火爆,还处处都是想要将人逼上绝路的样子!
这方,在无数人的目光之下,他一个元婴中期的长老竟然连个元婴初期的小娃都打不过,君子期顿时感觉脸上无光,只好继续催动自己的心头血,方能堪堪抗下云念刀招来。
然而云念的招式却一步步变得咄咄逼人了起来。
她看着面前咬着牙,苍白着一张脸坚持的君子期,眼中的光芒缓缓冷了下来。
她的父亲侠肝义胆,却被君戎寺杀害,因为君家的势力,连个名字都不能留在这世间,而君戎寺呢,修为精进,子孙满堂,声望和名誉都有了,即便现在已经死了,但看着他的子嗣还在这世间横行,云念仍觉得不公。
祸不及子女,前提须得是恩不及子女。
一丝杀意悄然在云念的心头升起,而正在这时,酒徒的声音在识海中回荡了起来。
“丫头啊,我不希望你一直都活在仇恨当中,他也一样。”
话音落下,云念手上的劲力一松。下一刻,燕归刀便砍歪了地方。
君子期则是倒吸了一口气,若非是云念的这一刀砍歪了,恐怕就要生生削下自己的一条手臂来了,他不敢想象那画面,兀自吞咽了下口水。
云念停了手,垂眸看着他,眼底的情绪莫名而复杂,唇角却是向上弯了弯:“打又打不过,只会在一边叫。”
她顿了顿,眼底光芒流转,后面的话未曾说出,只是用嘴型道:“跟狗一样。”
“噗——”君子期猛然喷出了一口鲜血来,他本就燃烧了心头血,身体亏空,灵气又消耗了将近九成,此刻再被云念一气,瞬间吐了血。
见状,君子昂快步走了过来,立刻将君子期扶了起来,而后皱着眉头,满眼探究地看着云念:“你到底是什么人?”
云念挑了挑眉,扫了眼此刻被弃置在一旁的那串手链:“不是已经检测出来了吗?”
这一次,君子昂倒是没有生气,眸底的寒气加深:“今日的事情就到此,云念,你已经被盯上了。”
话音落下,君子昂便带着君子期转身离开了,而应辞年唇角的弧度也慢慢平了下来,折扇缓缓合上,在手心敲了敲。
君子瞻也抑制不住地冷冷扫了一眼云念,而后看向了君煜止,眸底显然是不悦:“这就是你交的朋友!”
说完之后,君子瞻便也离开了。
君煜止看着几人离开的背影,眸底的光芒动了动。
虽然不知道为何,但云念今日的态度,确实比从前更强硬。这其中,又有着怎样的隐情……
这番闹剧过后,好一段时间,训练场上的人方才继续开始了训练,而云念这边,却是被人给团团围住了。
“念念,你方才没有受伤吧?”楚慕满眼的担忧,看着云念问道。
云念淡淡摇了摇头,她可没有受伤,那君子期倒是伤得不轻。
云念的目光看向了另一旁的君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