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礼又和丑校尉谈了一下自己住的地方,就离开了。[说真的,就这个卫生条件,我刚刚是不是在作死?]
[别担心,这时候没有淋*病梅*毒或者艾*滋*病。很多传染病还没传入大陆。相信现在的技术吧,那么多人都刺面,按理说脸上更容易感染吧,都没事。]
[那个,有事儿的都死了。]
回到客栈,才发现童贯高蜜都回来了,二人一起上前:“恭贺十一叔,我们俩的差事都成了。”
童贯:“小人习的是欧体,抄了一篇文章,算了许多账目,虽然没有功名在身也选中了。”
高蜜:“小人耍了石锁,拉了硬弓,练了一套刀法,也选中了侍卫。”
二人又劝道:“现如今经略府里还要选贤用人,这两个职位还缺十几人呢,叔叔何不去试试?”
林玄礼坚信这是他们的计策:“我还要再玩几天,再说吧,我还没见过西夏的歌舞呢。”
[要去那种正经的地方看歌舞,要是不穿衣服,我知道你是哪个国家的?]
两人不在多说,退出去之后抓着李福:“今天跟了吗?”
李福满脸凄苦:“跟了。”
两人头疼的不得了,还在吃点心补身体:“郎君都去哪儿了?”
“去德顺军投军了,我混杂人群中看了一会,郎君的枪棒真够飒的。在院里呆了两个时辰,出来时胳膊上好像刺了,有点疼。”
“完了完了。”*2
德顺军是真正的边军,会在一线顶上,和敌人血战的那种。
童贯和高蜜瘫坐在一起,呆呆的想了良久,并无什么好办法,也只能将错就错。当逃兵恐怕还没逃出秦凤洲,就要被抓回去了。况且郡王不想跑。
还不能让十一郎知道派人跟踪他。只好借由打洗脚水,蹲下给他脱靴袜的功夫往袖口一看:“啊呀我的娘啊!这是怎么回事!您这是受伤了??”
“哎呦天爷,十一叔受伤了这可是大事,要不要请郎中来看看?”
林玄礼无语了一会,叹气道:“……别他娘的装了,一个劲儿撇我袖子,你就是知道了。”
一个昏君坚定起来,能带着全国作死。
一个郡王坚定起来,带着俩内侍作死,有什么不行的?
次日清晨,林玄礼痒痒的早早起床,吃了早饭去折府拜访。
门子通禀进去,没一会,折可运就跑了出来,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好,我就知道你准能来。”
“啊痛痛痛,刚刺了军籍。”
折可运脸色微沉:“去哪儿了?”
“德顺军。”
折可运气的甩手:“林礼,我对你招揽在先,你为何弃我而去?我折家军哪里不如种家军?当我七品校尉的亲兵都不愿意,要去当个小兵?你说出个高下来,我还认你这个朋友,要是说不出来,哼,你就请回吧。”
林玄礼不慌不忙:“实不相瞒,在种知军在京中做殿前班直时,家兄和他有一点交清。这次特意叮嘱我,若是打听到了消息,要去投奔他。”
折可运就无话可说:“也罢,长兄如父。”我爹还得听大伯指派呢,何况是你。“吃了吗?去吃点小吃。烤霉豆腐你能吃吗?北方人好像不大能吃这个。蘸水麻麻辣辣的很好吃。”
大块的老豆腐慢慢发出健康的白毛,可以加辣椒和白酒腌制,做成腐乳。
当然也可以直接烤来吃,小火烤一会,会鼓起的像个枕头,外表微酥,内里的质感早已不是豆腐,更类似于白腐乳,绵密鲜美。
加上特制的蘸水,爽的很。还有发酵更过度的,类似于臭豆腐的口感和味道,但没有那么臭。
折可运带路到了小巷深处,一人一个马札,将近十人围在一个小炉子旁边,篮子里每一个竹签穿过一块豆腐:“吃,吃完了数签子。”
聊了聊行军打仗,军中忌讳,西夏人的特点。
折可运倾囊相授,毫无隐瞒,使劲拍他胳膊:“不论在那一军中,能杀退西夏人就是好的!种家军其实很好,当年老种执政时,劝道全州军民男女都练习射箭,选官、打官司都先考射箭,只要射箭神准,打官司时哪怕没理,也能少判一点。数十年间西夏人不敢来犯啊!哪像现在…多亏朝廷中有章相公!真是力挽狂澜的贤相。”
林玄礼端着蘸水又不好躲:“说归说,你别拍我!”
折可运自然而然的收回手:“你在北京大名府,见过辽人么?见过辽使进献的狮子没有?”
林玄礼就给他讲了一会毛茸茸。
折可运:“……就是没有条纹,带了围脖的老虎呗。”
“倒是差不多,更大一点。”
没一会,又来了俩文人,满脸兴奋:“听说了吗?大名鼎鼎的苏轼,苏东坡要来就任秦州通判!听说还有半个月就要到了!”
“那敢情好,咱们这块进士出的不多,真宗那会难得有一个,还因为剑术太好被取缔了,哎你说这招谁惹谁了。”
林玄礼一激灵:“啊”
通判哇!≈知府!
凡兵民、钱谷、户口、赋役、狱讼听断之事,可否裁决,与守臣通签书施行。——知府的决议他如果不签字,就算是基本无效。
所部官有善否及职事修废,得剌举以闻。——就地监视所有官员。
[这里先不谈这种官员有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这可是高官啊!仅次于经略安抚使(节度使)!章惇不是要打压苏轼吗,怎么不趁着我走了,把他扔到海南岛去吃生蚝呢!]
[不好不好不好,林哥,大事不妙,倘若我成为被表彰的战斗英雄,他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认出我。]
[希望苏东坡的近视眼严重一点!我瘦了也黑了,应该认不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