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宋徽宗

第102节(1 / 2)

“快请快请,有劳小神仙为本王指点迷津,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请动神仙法驾。”

“要一个少年英豪与我同眠。”

俩人穿着棉袄上床,脱了靴子对面而坐。

扔了一会铜钱,推演了一会,王繁英满脸的古怪,先是疑惑,掐算了半天,转而忍俊不禁:“他想通过征服梁太后,把整个西夏纳入麾下,然后开疆扩土。”

林玄礼扬起眉毛,吃惊的叫道:“哇,他可真敢想。”

一切都合理了。为什么不去中原延续哲宗老哥的生命,为什么不去忽悠历史上那个崇信道教的徽宗赵佶给自己搞个神仙封号,宫观和大量财富?

原来是那种传统的后宫文男主,想得还挺美。梁太后连亲哥和自己争权都不允许,情夫又能怎么样。他大概是还没勾搭上,就被杀了。

“说起梁太后,她还试图勾引我呢。”

王繁英似笑非笑的盯着他:“哦?你上钩了么?”

“哈哈哈,我焉能被这么糟糕的美人计挑拨。你知道的,我只喜欢打得过我的女孩子。”

王繁英怀疑他有某种不可告人的小癖好,但这没关系,她不介意做一点退让和牺牲——用他喜欢的方式抽他。

她对s!m就一个要求,自己不能是被虐的一方,要干净且省时省力。

……

两天之后,清晨从驿站启程赶路,上午就能到京城。

正在路上,见到京城方向有内侍飞马来报:“章经略!官家率领宗亲百官出城,红毡铺地相迎。有些事小人得提前交待一下。”

章楶不喜反惊,官家如此厚爱,自己很有可能会升枢密副使,那样和自己的计划有些不同。

官家在大冬天出门一趟,当然不会给他们什么惊喜。

提前约定好,一个时辰后在城外五里见面,就是出来迎接立下不世之功的章经略的,叫十一郎不要跑的比老经略相公还快,那样就很尴尬。

行进的队列中,经略相公和秦王不会走在最前排,现在也得改换顺序。顺便把装着梁太后的车锁好,别让她蹦出来。

枢密院给了顺序名单,众人按照拟定的顺序上前见驾。章楶、郭成、姚雄,然后才是秦王,但是行礼的顺序是章楶和赵佶在最前排,章楶在左。他们可以照样穿铠甲。

将军们只好穿上铠甲,下雪天,又是在大宋境内,谁穿铠甲啊,都穿着皮袄。

在纷飞的雪花中,打着伞盖的双方在官道上相遇,龙辇是一个比较暖和的马车,只是车帷子华丽一些,挂着丝绦网罗。

内侍打起大红雨伞,遮着雪,有人在车前铺了红毡,搬来小木梯。

赵煦放下奏折和暖手炉,起身出了马车。

官家的心态好的无与伦比,比他想的获胜之后的心情更快乐,保养身体,不上朝的日子里读书思考逗女儿,逍遥自在。心理压力一缓解,连气色都好了许多。

他一露面,两旁宗亲、百官集体下马。

现在也不能戴斗笠穿蓑衣,还得穿着朝服,带着展脚幞头,聪明人带了伞自己打伞,差一点的只能一直掸雪。

朝廷养的画师在一个合适的角度观察这一幕,受命把这比《游猎图》、《龙舟竞渡》、《秋狩图》、《元宵行乐图》更光彩夺目、更崇高伟大、更令人敬仰的一幕绘制下来。龙辇、仪仗、亲王、百官,都得一一绘在绢上,还有被迎接的章经略一行人。

章楶在百米之外就下马,整衣正冠,快步小跑过去。感动又担忧的高呼:“官家万岁。”

赵煦走下龙辇,带着灿烂明快的微笑,迎着他走过去。

只等自己托付重任的经略使下拜,一把扶住:“章楶,不必多礼。”没扶住,一百多斤的惯性往下一跪,以官家的气力扶不住:“爱卿立下不世之功。自大宋开国以来,从未有如此战绩,朕得你,如得稀世珍宝,快快请起。快扶起来。”

章楶就不起来,虽然担心政治上的问题,还是感动哭了。官家是传说级别的明君,勤政爱民,又信任将领,太幸福了:“臣得官家厚爱,拜为主将,已是天高地厚之恩,万死难辞。今日风雪漫天,臣以尺寸之功,微薄之力,得官家亲自出城迎接,呜……”

君臣二人十分感动的互相夸了一会,章楶这才站起来,擦擦眼泪,让开些位置。

章惇看着这个关系挺远的族弟,神色颇为愉悦。虽然冷,但是值得,正如章楶值得相信。

两位五十多岁的将相,只是柔和的交换了一个眼神,并不说话。他们经历了英宗和神宗,对现在能有如此英明的官家格外珍爱,何等的好运,才能追随明君共创彪炳战绩。

这位年轻的官家没有任何不良爱好,既不喜欢宴乐,也不喜欢游猎,不想修筑宫殿、通宵达旦的歌舞,对一切都了若指掌又肯放权,喜欢美色也不曾下令收集天下美人。

官家又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搭在郭成手臂上,铠甲的缝隙:“郭成,你的伤势是否痊愈?带伤指挥平夏城,二十二天建城,四十万大军攻城十三日,坚若磐石,真忠勇过人,胆略过人。”

接下来又把姚雄感动哭了。

赵煦看了看蠢弟弟还跪在红毡上,头上落了点雪,红着眼圈看着自己,伸手掸了掸他官帽上的雪,微笑:“佶儿瘦了。你虽然没干什么,倒是把监军做的不错,也没给章楶掣肘,算你一小功。”

林玄礼倒是突然发现他这样惊人的魅力——确实是魅力,成功、权威、仁爱、年轻英俊,有着超越现实世界霸总的颜值,还有超越男频女频霸总的头脑。

除了重大场合之外,平时在宫里一起赖床闲聊时,看不出这样的魅力。

又见了折可适等人,官家亲口抚慰,对众将的情况了若指掌,真叫人涌起一种肝脑涂地以报的崇敬。

林玄礼骑马跟在龙辇旁边,伸脖子往里看,小声叫到:“六哥六哥,您生气了么?你现在气色这么好看,别和我生气嘛。”

赵煦撩开窗帘,打开车窗:“风太冷了。你擅自行动的事,回去再骂你。哼。还敢在密报中说你听从安排,章楶安排你去追梁太后了?”

林玄礼想起他的小建议——关系别太融洽,理直气壮:“是啊,他可能不承认,但是他同意了。”

赵煦白了他一眼,也不生气,他最近半个月都幸福的飘飘然,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蠢弟弟试图推卸责任都不算事儿。只是哐当一下关上木窗。

回到京城中,有些人在京中有宅邸,没住处的人,兵部也有安排好的下榻之处。兵部和鸿胪寺早就争夺过梁太后的归属权,现在也把人拉走关起来。

章楶自然是跟着官家和丞相一起进宫开会,继续探讨宋夏之间的战略方针、各国国际形势。

章惇的态度清晰明确:继续打!!别搭理辽国!辽国不会为了西夏而出兵,我们的兵马越强,他越忌惮大宋,越忌惮,越敬重柔和。辽主已经老了,即将继位的唯一的嫡长孙没有开疆扩土的能力,朝中无人,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宋辽之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们有明君,辽国没有,我们有贤相良将,辽国也没有,诶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