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布立刻起身行礼:“遵命。使者,你听好了,此乃万众一心,将士奋勇,并非一人之功。”
西夏使者:“是嘛,但是整个西夏,还有哪些瘸子们,都只害怕一个人。”
曾布:“你们不该孤陋寡闻。”
……
林玄礼这会清醒过来了,可惜眼前的东西算不上美食,只是普通的白粥,还不给咸菜,勉强吃了一些。继续沉思:[我要是装作弥留之际要求向娘娘把王繁英给我娶过来,怎么那么像害人。她行不行啊,我昨晚上感觉自己要死,万一计划成功但是我死了,她就成了那种不能改嫁的寡妇。]
[李乾顺还在外面游荡,完颜阿骨打年轻勇猛,耶律延禧真的是个傻逼,我究竟做到了什么?我应该杀了粘罕,又不是没杀过人,哎,他看起来那么朝气蓬勃又勇于冒险。我真有点反派傻逼那个劲儿了,试图招降主角——如果金国拍电影他就是主角。]
[靖康之耻时完颜阿骨打早就死了,女真内部一定都不平和,两伙还是三伙势力互相攻击,还是能吊打宋辽两国。打铁还需自身硬啊。]
[最近再找点什么搞钱的项目呢?我要不要继续推进教育?我需要那些聪明人去研究数学、物理和化学,抄袭不是创新,不能长久。他们需要去探索,去点满科技树的每个细枝末节。小豪猪最近在干什么?回家之后挨骂了么?]
正在坐在床上喝着粥,和自己聊天。
侍女走进来,有点慌乱:“郎君,章相公来探病了。”情况有点复杂,反正丞相是不该踏入后宫的。
林玄礼心累:“嬷嬷,我病着呢,和他说话太累了。我不想……算了肯定是官家让他来的,请进来吧。”
章惇看见一个虚弱憔悴的美少年坐在床上,他不禁愣了一下,这种病弱又努力提起精神、疲惫又非常挺拔的姿态神情,实在是太像官家了。多少次畅谈朝政时,官家都是这副样子。
林玄礼也愣了,平时见章惇他都是一副严肃又不好惹的神情,今日因为是宴会,喝了点酒,微微脸红,神色柔和了一些,看起来是那种虽然胡子挺长但斯文儒雅满腹经纶的英俊的中老年。他手里还托着一只白瓷胆瓶,瓶子里插着几只清雅的桐花,是清明时节应季的花。
“章相公,你说不帮我,就真不管啊。”
一开口就打破了氛围。章惇想起他拜托自己的事,把花瓶放在桌子上,请他的保母拿走:“爱莫能助。小郎君,你身体好些了么?”
“有劳相公挂怀,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太医想说我胡作非为,我也不太记得,困得很。”
章惇还有很多工作,单刀直入:“那多休息。您去边关,有没有得到关于火器的新灵感?”
林玄礼认真的说:“我如果能娶到王繁英,会有灵感的。”大佬带我躺赢!快,我真的想起来明代佛朗机,虎蹲炮的制作流程了。
作者有话要说:【1】确实风寒感冒时不能吃人参。这是有中医根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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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使个苦肉计
章惇最终还是答应试着帮忙,暗示太后的娘家人劝说太后。
林玄礼松了口气,看着这个皮肤白皙又有点神仙风度的丞相,他看起来就是那种聪明的凌驾于众人之上的人,因为心情太好容光焕发,看起来亮晶晶的:“章相公,你方才手托瓷瓶走进来见我时,我还以为是观音菩萨显圣呢。”
章惇看在他病的七荤八素的份儿上,不计较这件事,愉快的说起一件故事:“宁夏之战宣告结束,大宋大获全胜,这其中有你一成功劳。”
林玄礼蔫蔫的露出一个微笑,欣然点头:“我也是这么算的。”得有百分之十算是我的,毕竟我还是捣鼓了不少事儿,我还抓住了梁太后。
“你离开边关之后,朝廷的态度是“夏国罪恶深重,虽遣使谢罪,未当开纳。以北朝遣使劝和之故,令边臣与之商量,若至诚服罪听命,相度许以自新。”夏人向来是“一面修贡,一面犯边”辽兴宗时辽国也明言“元昊纵其凶党,扰我亲隣,属友爱之攸深,在荡平之亦可”。”
章惇又说:“划分国界线时,他们还想再做挣扎,提议按照旧疆域来划分。”
林玄礼抢答道:“是汉唐旧域么?哈哈哈咳咳咳咳”
章惇点了点头:“是这样质问的。章楶还举荐种建中,种师中兄弟二人,‘拙讷,如不能言,及与之从容论议,动中机会,他日必为朝廷名将帅’但姚古和儿子姚平仲得到的评价不如姚雄,以致于略有争锋。种、姚两家是当地名门望族,有些争锋斗气。章楶的评价和你对他们的评价差不多。小郎君很有识人之明。”
他没拿到火器图纸,但确定了一点,十一郎手里还有不少图纸。
……
王繁英最近也没闲着,和父母谈话,又进宫去和向太后谈话,身份的差距令人有些苦恼,面对的完全是单方面的训斥,而非谈话,她又不能过早的显露能力。
她基本上能理解这种心态,这是唯一一个没有母亲的皇子,也是向太后现在自以为能掌控的、为数不多的人,如果十一郎也彻底不在控制之内,她就失去了作为太后的全部权利。很明显,太后现在还以为世俗的身份差距能够压制赵佶。
就当耳旁风,心里继续盘算一些更宏大、更遥远、更有意义的事。譬如数理化的推广、医疗进程、不想生孩子、想睡小胖熊、如果帝后将来一起御驾亲征是不是有点离谱、章楶看起来只有四十五岁其实已经六十多岁了他会不会后继乏人?
要是没有一心二用的本事,哪能在开会时一心二用。等向太后说累之后,她回过神来试着告诉她,如果摒弃礼法束缚和一些道德观念来看,我和赵佶非常般配。
然后放弃了,劝向太后接受自己这个儿媳妇,比劝向太后改嫁还难。
不谈了,回到庄上继续炼丹。
在十一郎回京将近一个月,病情起起伏伏的时候。
童贯悄悄摸摸的的找过来,除了脉案和药方之外,送了一块手帕给她。
手帕上抄了一首诗:帘移碎影,香褪衣襟。旧家庭院嫩苔侵。东风过尽,暮云锁,绿窗深。怕对人、闲枕剩衾。楼底轻阴。春信断,怯登临。断肠魂梦两沈沈。花飞水远,便从今。莫追寻。又怎禁、蓦地上心。
王繁英看了看,有点柔情:“他自己写的词么?”
童贯:“……不是,郎君说这是章楶的词。”
王繁英暗暗好笑,他到底有多爱章楶呀。回屋拿了一瓶丹药给他:“每日服食一枚。想要病的重一点,就吃两枚,就将近吐血,最多不能超过三枚。”
童贯小心翼翼的收下,踟蹰了一会:“郎君有句话要问你。嗯……配药的时候小心点,别忘了你还是要用的。就这句话。”
王繁英慢条斯理的说:“折腾不坏他的肾。现在这些药对他的身体有些好处,他练武太早,连年疲惫,心里堆积的事情太多,需要好好停下来修养,然后重新开始。”她用了很多药,都不是毒药,也不会和他现在服用的药方产生副作用,还有一点点疏通经络修复暗伤的作用。
只需要对症下药,既不需要什么天山雪莲,也不用千年老山参。
童贯将信将疑:“小人就按您的原话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