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宋徽宗

第245节(2 / 2)

林玄礼笑吟吟的摸着小胡子:“你看未必,斡鲁补看来就不是未必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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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南院大王耶律贺的帐篷就在官家的中军大帐不远处,这次行军期间他都会跟在宋军之中,以示诚意。

群臣们天天夜里陪着官家分析探讨军事情况,已经通知了驿站,边关和厚土商行送来的情报会直接送到军中,边关戒严,但宋金之间的十多个榷场,就和往日一样开放。甚至下了命令,不许杀和劫掠金国商人。

赵森十分感慨:“十五年前,宣德二年,完颜阿骨打被杀。

宣德十年时,女真人起兵反辽。

七年前,宣德十一年,耶律延禧神秘暴毙。

每逢七八年休养生息,就是一轮战争。时至今日,大观六年,宋辽联手,要来攻打金国。趁着他们内乱争权,兄弟阋墙的大好时光。兄弟之间,这是何必呢。”

群臣都用一种‘您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眼神,复杂的看着这位先帝的独生子、当今官家选定的唯一继承人。太子真是得天独厚,令人羡慕。大伙担心官家的有或没有子嗣的问题,为他担心了这些年。

纷纷敷衍道:“郎君说的极是。”

“毕竟是蛮夷之辈,不服教化。”

“害,他们哪懂孝悌之道、长幼有序。”

“似先帝与官家的情分,稀世罕见,反倒是金国这样的,为了些蜗角虚名,蝇头微利,不惜自相残杀,屡见不鲜。”

“兄弟同心,大宋鼎盛。当年有多少卖弄唇舌,挑拨离间的臣下,都该下拔舌地狱。”

赵森很乐于听别人说父亲和叔叔是怎样的亲密无间,含笑听了一会,忽然又觉得似乎叔叔对自己好,完全是因为当年承了先帝的深情厚谊,倒把叔侄之间的关系说的淡了。

梁红玉自从离京之后,一直都穿男装,兴致勃勃的立在旁边,虽然不能参与议论,听着这些全国最聪明的人议论朝政、时事和战争,就很好听。“天色已晚,哥哥,今夜还要挑灯夜谈么?”

赵森巴不得散会呢:“眼下没什么大事,诸位臣工先回去休息,养精蓄锐。”

去‘更衣’的官家溜溜达达回来,微微有些惆怅,含笑道:“方才收到京中来信,耽误了一会。诸位散了吧,早休息。森儿今晚上跟我一起睡,明日抵达建州,你就该回去了。”

群臣退下。

初夏的夜里,在汴京城是凉风习习,现在是凉风嗖嗖,让人非常冷静。

屋内还点着蜡烛,隐约可见帐篷外守夜士兵的影子。虽不是枕戈待旦,也是脱了外面一层长袍,和衣而卧,随时准备跳起来。

赵森在犹豫了一会,红着脸往前一扑,抱住叔叔的胳膊:“叔叔~我想跟着您去打仗,求您了。”我撒娇了,我尽力了。

林玄礼嗤的一笑:“想当年你一撒娇我就能把你举高高,现在么,倒是举得动,怕你害臊。”哈!一般人都会老气横秋的说举不动了吧?我还不到四十岁,他还不到一百三十斤,有什么举不动的。我可真是强壮又性感,现在要是回到现代,单凭长相和腹肌可以混饭吃了。

太子放开手,红着脸钻进被子里,捂住头。作为一个即将有儿女的成年人,太害臊了!

林玄礼伸指头戳被子包:“太后她身体不太好,又病了一场,我不能陪伴左右,你这个亲孙儿得陪着她。还有吕妙善,她身孕快到八个月了,这时候你也该陪着她,等着好消息。小夫妻如胶似漆的,怎么舍得分开呢。”

虽然两辈子都准备丁克,但很懂这方面的事,已经不记得名字的经理姐姐备孕期间给无知青年们讲了很多课。

赵森从被子包里钻出来:“让儿臣再服侍您一个月呢?太后身体一向健康,这次一定也是微恙。妙善也不会担心我们,我跟在叔叔身边,她最放心了,这一个月时间,大军打不到混同江,我再赶回京城。”

林玄礼就一句话:“不行,太危险了。”

“嗯……儿臣有三个理由。第一,神宗用兵点将不慎,指挥失当,以致于一场惨败。先帝用人知军事,收服了宁夏平原,官家您曾经从军,开疆扩土不计其数。父子三代皇帝,读的书相差无几,何至于差距如此之大?叔叔恕罪,这是纸上谈兵和身先士卒的差距。第二,儿臣决心寸步不离,跟在叔叔身边,您既然不准备亲自上阵冲杀,我又有何危险可言?第三,这次战争,您稳操胜券,现在若不教我,将来…若有一日,您百年之后,我打算御驾亲征,怕是手足无措。”

林玄礼微微挑眉:“嗯……你说的不无道理。撒娇不行,讲道理可以。明天你自己去劝服百官,我可是说好了,到建州就让你回去,带着你继续往东北走,他们个个都要反对。太冒险了。”

就算万分之一的可能,咱俩被金国一窝端了,在他们看来大宋的朝廷震动,就完蛋了,太子妃都没生出来,只能抓十三弟来顶账。虽然这种情况不可能发生。但官员们就得负责防患于未然。我么,允许你冒险,这次值得。

赵森信心满满的答应下来。

次日抵达建州境内,建州知州和通判、当地指挥使都来迎候官家。

十万兵马分散驻扎下来,修整一日,等待官家发动进攻的命令。

讨伐无道金国的檄文早就写好了,出征时就已经写好,秘而不发,一路上被无所事事的翰林们反复修改,现在辞藻华丽用词辛辣,自我感觉足以青史留名,只可惜没凑够十条大罪。其实列举他们的五条大罪之中,只有盗窃火器、派遣奸细挑拨离间这两条算是踏踏实实。

林玄礼为了体察民情,把当地美食吃了一遍,有几样确实算是美味,原本属于辽国的美味。要来制作秘方寄回京城,会给这些几十年的老店一些赏赐。

童贯侍奉着官家:“郎君现在是身陷重围了,您不大发慈悲,去救救他?”

林玄礼不仅不去救人,还有点幸灾乐祸:“都能用身陷重围来形容,难道你要朕自投罗网吗?”

建州知州冷汗都下来了:“官家说的到底是什么事?”听着怎么这样可怕?

童贯笑吟吟的打发他:“太子和魏相公对于用兵有些分歧,官家命他们自行商榷,不要扰动官家的雅兴。”

“噢噢噢,原来如此。”

建州最大的榷场的提辖官,依然是鲁达,人都知道他简在帝心,也知道他将来没有多大升迁的机会,都对他格外敬重——知道他正直慷慨,也真打不过。他又奉诏来见官家。

林玄礼拍拍他的肚子,触手的感觉硬邦邦,虽然看起来是个圆滚滚的肚子,实际上是抗击打效果极强的肌肉。上辈子的偶像,肚子拍起来的手感真好,像橡胶轮胎一样,呜呜呜我的橡胶树到底在哪里。“鲁达,你可真够壮的。”一个身高一米八往上,体重二百斤的壮汉,技巧和速度还都是点满的,不打不打,跨量级了。

鲁达哈哈一笑:“承官家的恩德,榷场里的闲杂琐事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