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顾妙儿就拉起锦被跟个受惊的兔子一样防备地瞪着曾元娘,吓得磕磕巴巴地质问道,“表姐你这是做甚?怎的还碰我……”她实在是说不出口,胸前那对儿白兔似的胸乳叫人给碰了,还是个姑娘家碰的,将她着实吓得不轻。
曾元娘拿手掩了嘴儿笑,拿着双水滟滟的眼睛瞧着顾妙儿,“我还想问表妹怎的了,你我都是姑娘家,怎的表妹怕成这般模样?”
顾妙儿心大,被她这么一说,反而觉得自己是不是反应过大了,不过还是有些不放心,双臂环在胸前,撇撇嘴,“人好好儿地睡着,冷不丁地被人这么碰,谁都会吓着吧?”
“那我到不会。”曾元娘“嘻嘻”一笑,还将胸脯挺了挺,“要不表妹碰我一下,好叫表妹别亏了?”
顾妙儿哪里敢摸,她少时也就同表哥亲近些,同旁的人论起来都是隔房的亲戚,自然就不那么亲近,也是从未接触过似曾元娘这样的表姐了——她眼神怯怯地瞧向曾元娘胸前,才瞄了一眼儿,这脸就红了得厉害,正眼都不敢瞧曾元娘一眼,“别、别,别这样,表姐,我、我……”
曾元娘笑得爽朗,“表妹你呀还真是个小羞羞,这有甚么的,我身上有的你有哪处没有?摸着就同摸自个儿的一样,怎的你就这么个害羞劲儿?”
顾妙儿总觉得这有些怪怪,只说不好到底是怪在哪里,她到底是年少,见过的跟听过的事都不多,也就无从将事情扩大化,“表姐,这羞人的,哪里好说这个。”
曾元娘笑得更乐了,当着她的面就将颈间的系带给松开,薄薄的布料瞬间就从她身上滑落,露出鼓鼓小馒头一样的雪白胸脯来——
叫顾妙儿吓得立时用双手捂了眼睛,脸色都吓白了,“别、别……”
曾元娘见她这样儿更是觉得有意思,“哪里有表妹你这样儿的,都说了咱们都一样儿的,怎的就害羞成这样子?”她还去拉顾妙儿的手,试图将她的手拉过来——
把顾妙儿吓得不轻,赶紧将身子往角落里躲,也不敢把外头的惊醒了,小声儿道,“表、表姐,你别这样,你别这样……”她吓得哆嗦,声音都是打颤的。
曾元娘总算是晓得是将人给吓着了,低头瞧了瞧自己乳鸽一样儿的胸脯,不由叹口气,“算了,不逗你了,真不逗你了……”
顾妙儿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还当她将她自个儿都收拾妥了,就悄悄地将手挪开一点儿,露出一双妙目来,羞羞怯怯地瞧了曾元娘一眼——才瞧了一眼,她的脸立时就又红了,一双妙目又用自个儿的手给捂严实了,“表、表姐,这、这要长红眼病的。”
曾元娘刚才是诈她一诈,就这么轻巧地就诈成功了,拿个手掩着唇儿笑,笑得美眸含情,“妹妹还真是……”她笑得都快岔了气,“妹妹还真是把姐姐给笑死了,甚么的红眼病,要真能得,妹妹见了你自个儿,那不是见天儿的就得红眼病?”
顾妙儿哪里有听过这样的话?
她还是捂着双眼,不肯再瞧曾无娘一眼,还是有些怕自个儿长了红眼病,难得强硬了一回,“表姐,你还是回去吧,我这、我这一人睡着也是成的。”
曾元娘晓得是把人惹恼了,也晓得自己太心急把人吓着了,到也不再笑了,反而将声音压低了些,添了些酸楚的味儿,“表妹,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我自小没有妹妹,见了表妹就可心得很,就想当成亲妹妹一样,没想到反而把表妹给吓着了。我、我现下儿就回去了,表妹你别怕,也别恼了我,我现下儿就回去。”
她拿着薄薄的料子裹在身上,就这么着衣衫不整地要出去——
顾妙儿心肠最软,叫她这么以退为进的话一说,就顿时心软了,从指鏠里瞧见曾元娘就披着个薄薄的料子,露了个雪白的美背,下头只穿着条亵裤,就这么着的要往外走——她哪里见得了这个?慌忙去唤了声,“表姐,也不至于的……”
曾元娘自认将她给拿捏住了,也不肯立时就回转了身,“我当表妹当亲妹妹一样儿,没想到反把表妹给吓着了,我没脸再在这里待着了,还不如回了兰香院。”
顾妙儿也不捂眼睛了,赶紧从床里跳下床去拉了曾元娘,声儿怯怯的道,“表姐还是别走了,今儿就睡在这里吧。”
曾元娘回头瞧她,见她嫩脸俏生生,格外的惹人怜爱,“原是我的过错,是我过于心急了,就想着与表妹亲近亲近,都是我的错。”
她这么说,到把顾妙儿弄得不好意思,赶紧拉着她上了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