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她真不是海王[穿书]

第六章(2 / 2)

知道自己毁容之后,不仅没当场和楚如瑶同归于尽,还甘愿领三十剑鞭,又主动向楚如瑶负荆请罪,又亲自来无情峰送礼道谢,这...这是侯曼娥?这还是那个跋扈歹毒的恶毒女配?!

“我知道的时候,也很是惊讶了一番。”

江无涯笑着摇摇头:“这小姑娘,我本看她处事跋扈狠辣,心性不佳、恐难成大器;只是看她年纪还小,多是父母管教有失之错,才不忍做绝,给她留条生路,没想她这一场生死,还真的改过自新了,你掌门师叔与我说时,欣慰溢于言表,也实在是一桩好事。”

林然听得恍恍惚惚。

侯曼娥改过自新了?

在原剧情里,她可是一苏醒就要陷害楚如瑶,要仗着北辰法宗的爹妈|逼楚如瑶向她下跪道歉——当然是被盛怒的掌门阙道子打回了,阙道子冷了心,甚至不再顾忌她年纪小,直接加罚她五十剑鞭,罚她心性狠毒、残害同门又不知悔改,吓得侯曼娥当晚就逃回了北辰法宗,让阙道子失望不已,从此再没允她来过万仞剑阁。

当时这一事闹得满城风雨,也让侯曼娥名声尽毁,以至于后来她把所有的错都按在楚如瑶脑袋上,对楚如瑶恨之入骨,之后更是干尽了坏事。

而现在呢,侯曼娥主动领罚,主动认错,让楚如瑶接受了她的道歉,让掌门欣慰于她的改变,连江无涯都惊讶说她改过自新...这得是什么神奇的洗白方式?她是洗涤灵成的精吗?

“是不是好事还说不准呢。”

奚辛突然轻笑,语气漫不经心:“十六七岁的年纪,最是争强好胜的时候,却狠得下心负荆请罪,左右逢源、面面俱到,一举扭转对自己不利的局势,这样深沉决断的心机,我看可比没脑子的蠢货要危险得多。”

“生死一遭,有所感悟也是正常,能往好了改就是好的,你多大的人了,何必背地里置喙人家一个小孩子。”

江无涯不太赞同奚辛在林然面前说这些阴暗论,把桌边早热腾腾准备好的汤面和果盘往她手里一放,嘱咐着:“你出来的有些晚,一会儿就得去万剑林那边集合了,先凑合吃些汤面水果,再去歇一觉,等回来再让小辛给你做红烧排骨。”

林然回过神来,就听着那一句“多大的人了”,只觉头皮一麻,手里的瓜都不香了。

“说得跟小孩子就不能杀人似的。”

奚辛凉薄扯了扯唇角,对林然轻柔婉转地笑:“阿然姐姐,听我的,离那个姓侯的远些,她要是敢招惹你,你就回来告诉我们,知道吗?”

林然看着他笑得艳若桃花的样子,不是很敢想告诉他之后会发生什么骇人听闻的惨烈事件。

林然默默低头吃面,三下五除二把面条吃干净,又吃了两个小果子,一抹嘴站起来:“我去集合了。”

江无涯说:“去歇一觉吧。”

林然看一眼奚辛,打了个哆嗦:“不了,我怕迟到。”

奚辛施施然站起来:“也好,那我就送阿然姐姐吧。”

林然:“...”她可以拒绝吗?

江无涯看了看瑟瑟发抖的林然,眉头微皱:“小辛。”

“你担心什么,我只是送送她而已。”

奚辛笑眯眯扯住林然的袖子,拉着她轻快往外走:“阿然姐姐,不要听这个老迂腐废话,我们快走啊。”

江无涯:“...”真的好想打熊孩子。

不等江无涯再说话,林然已经被奚辛拽走了。

“阿然姐姐,万剑林里都是罡气,空气不好,你要是不习惯,就早点出来哦。”

“阿然姐姐,你不要有压力,随便拿把剑出来就可以了,没有人敢嫌弃你的。”

“阿然姐姐,其实你不拿也可以,我和江无涯可以养你的,实在不行就让他隔壁宗门当保镖,元婴剑客什么的还是可以卖些钱的,或者咱们多卖几家,再不济,听说北辰法宗和玄天宗的宗库富得流油...”

林然:“...”

“阿然姐姐...”

林然忍无可忍转过身,盯着矮了自己两个头的少年。

奚辛睁着水盈盈眸子,雪一样苍白纤弱的少年肤色,唇却艳红若血,顾盼流转间,万种风情悉数揉进眼尾的霞红中,像冬雪中盛放的血梅,在无暇的天真纯洁中,生生孕出道不尽的妖诡瑰色。

“阿辛啊。”

林然沉痛说:“能不能不要再叫我姐姐了。”

奚辛歪了歪头:“为什么?”

林然满脸一言难尽:“你说为什么,咱俩谁大谁小你心里真的没点数吗,我刚来的时候可是叫你小哥哥的。”

“那又怎样,哥哥姐姐轮流做,现在你不就变成我的姐姐了。”

奚辛特意比了比两人的身高,无辜地强调:“阿然姐姐,小辛才十三岁。”

林然:“…你十三岁几年了?”

“这个啊…”奚辛羞涩抚平袖口的褶皱,云淡风轻:“…有那么个千八百年了吧。”

林然:“…”

她还是太年轻,原来他根本不是她爸爸的爸爸——他是爸爸的列祖列宗!

“噗嗤。”

奚辛倏然一笑:“开玩笑的啦,阿然姐姐竟然真的信了。”

林然勉强扯出一抹笑。

“江无涯才一千多岁,我怎么可能比他老。”

奚辛抿唇笑出两个甜甜的小酒窝:“放心啦,人家很年轻的,和阿然姐姐差不了几百岁的。”

林然:笑容逐渐消失jpg

奚辛咯咯笑,桃花瓣落在他肩膀上,像一只漂亮的花妖精。

林然不知道这有什么笑点他能笑这么开心,她心累地给他把花瓣拂开,无奈:“看我被噎就这么开心?”

奚辛的笑容微顿。

他看着她自然地拍了拍他肩膀,自然地为他拂开花瓣,又自然地收回手,从始至终,目光都是那么温和又无奈,像一个永远纵容调皮捣蛋弟弟捉弄的好脾气姐姐。

她从来不会明白,她这种温暖的、平和的、像是能包容抚平一切的目光,她存在的本身,对于有些人,到底是多么可怕又无法抗拒的蛊惑。

“别送了,我走了,你也回去吧。”

林然摆摆手,转身快步就顺着石径而下。

奚辛居高临下,望着她纤细的背影越走越远。

刚才被她拂开的桃花瓣倏然飘起,纷繁环舞在他身边。

他接住其中一片,捏着轻抵到唇边,尖牙缓缓地咬住、碾磨,像是隐忍着想将什么吞吃入腹。

桃花瓣被碾碎成苦涩又香腻的汁水,柔软缠绵在他舌尖;石径上,她回身遥遥向他挥手,笑得阳光般明媚。

霎那间,那薄薄的艶红的唇翘了起来。

“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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