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泉只觉着他有点陌生，手指纠在一起使劲有点慌的看着他，张了张嘴语速磕巴，“我，我没有啊……”

但她很快忆起今晚自己惹大祸了，明知道陈潮跟席立关系不好，自己还背着他偷偷出来见人，还又一次对着他撒谎不回家，最后在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差点被欺负。

姜泉莫名慌张，平时陈潮见她掉眼泪明明总会很快过来亲亲哄哄，可今晚从见面到现在，他甚至连眼神都没落下几次，冷然的好像个陌生人。

刚刚被人吓到的余惊开始发作，可她又害怕身边男生会烦，只敢借着昏暗的空间无声的滚落泪珠，到最后隐忍不住时使劲咬着手背，偶尔泄出一两声呜咽。

陈潮整个人被怒气逼紧到太阳穴抽痛，胳膊搭在车窗侧缓着，没一会儿就发现旁边小姑娘哭的崩溃无声，他竭力将声线放平稳，“哭什么？”

姜泉脑海正跟放电影一样一遍遍的回放刚刚全过程，周玉冲出来发疯的话此刻才开始奏效，忍不住开始后怕，她闻言松开手藏不住崩溃哭声，一抽一抽的转眼看他，“你，你刚刚，打人了？”

她看着陈潮干脆的默认，不知所措的愣住，仰着满是泪水的小脸，“那，那怎么办…你把席立打坏了吗？”

那会不会报警啊，陈潮要是因为这种事被抓走怎么办？她记得故意伤害罪是会判刑的，而且席立对他的恶意这么大，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都怪她自己非要出来解决什么问题，现在不仅没解决，还搞得更糟了。

陈潮看着她关心到别人身上后哭的更狠了，整个人一边抖一边想伸手又不敢，“你，你给，给席立打电话…道歉……”

先道歉会不会就没事，姜泉埋在骨子里的悲观主义开始涌动，忍不住把事往最差的方向想，简直快把自己吓晕过去。

陈潮听她说完生怕自己一伸手就把人拎过来操晕，忍了又忍气的笑，“你还真是关心。”

在之后无论她怎么说话，陈潮都只丢给她一个漠然的背影，司机在前面仿佛什么都没听到，车子在安静中伴随着些许泣音驶向目的地。

停在公寓前时，陈潮下车，看着姜泉下意识的抗拒，缩在位置上不动，半晌被他安静的凝视吓下来，手脚并用爬下来后站在原地看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大厅，仿佛蛰伏的野兽用眩眼光景诱人深入。

她下意识的觉着危险，后退两步，“我…想回家。”

陈潮耐心彻底告诫，看眼司机示意可以离开，等车灯渐渐远离后，他张开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