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嘴里塞了一个,真是又烫又鲜又香,外皮酥脆里面鲜嫩,好吃得没话说。
哎,更不想送柳徽了。
“你要送他那么多吗?”他在瞥了不知道多少眼以后,忍不住了。
聂青禾笑道:“才两包嘛,这么多呢。”
贺驭:“……我才吃了两个。”
聂青禾歪头瞅他,就把一个烤盘地都推给他,“都是你的啦。”
贺驭:“咱俩一起吃。”
聂青禾:“我可不吃,这东西热量高得很,里面的酥油皮是用油和面,你想想好了,吃了得多胖?”
贺驭眼睛一亮,“那你胖一点更好看。”她现在太瘦了,也就是小脸蛋还有奶膘,看起来软乎乎的,可那手腕也纤腰,也太细了些。
聂青禾可没想到他是在吃醋闹小性子撒娇,但是既然他爱吃,就把大部分留给他吃,送人的少一点呗,两包是吃,一包也是尝,够了。
贺驭看她果真把大部分留下给自己,立刻开心了,就是不会唱曲儿,否则他能唱两嗓子。
聂青禾把给贺驭留的拿个食盒装起来,免得风干了,然后放在厨房让他随吃随拿。
贺驭的心,一下子幸福得跟灌了蜜一样,青禾对他真好,太偏心他了。
她对他这么好,他要加倍对她好!
聂青禾可不知道表面冷肃的贺驭,内心会那么傲娇柔软,还会撒娇呢。
她分好了,让贺驭帮她拿了点心回家,等会儿大哥要回来吃团圆饭的,还得给大哥带回去一些。
去了聂家,聂母和聂父看到贺驭过来,都高兴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地关心他赶路辛苦,让他赶紧坐下喝茶歇息。
洛娘子瞥了贺驭一眼,笑道:“这会儿估计歇过来了,你看那荡漾的模样。”
贺驭立刻正襟危坐,生怕自己露出轻浮的样子,让岳父岳母不高兴。
聂母夸道:“长安咋看咋好看!”
贺驭:得意!
眉梢都扬起来了。
之前洛娘子跟聂母说了让贺驭做女婿,聂母觉得好,等知道贺驭喜欢青禾,青禾也喜欢贺驭以后,那她就觉得真好,非常好!现在看贺驭,那真的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好看。
聂父话不多,虽然不说,但是也满意得很。
他还亲自捧了一坛子上好的金华酒,让聂大力等会儿陪贺驭喝几杯。
今年是聂家有史以来最丰盛的一个节日,有蘑菇炖鸡、笋干老鸭煲、梅菜扣肉、红烧大鲤鱼,另外还有蒜泥茄子、几盘子炒时蔬,满当当地摆了一大桌子。
聂大力作为家里的长子,端着酒壶给大家倒酒,他先给贺驭倒,贺驭却抬手盖住酒碗,让他先给聂母聂父倒。
聂父如今好得差不多了,荆大夫说逢年过节可以喝两杯,但是不要贪杯。
聂母聂父看贺驭如此谦恭有礼,半点不摆架子,心里越发喜欢。那些高嫁女儿的人家,哪怕女婿只是个小地主,老两口在女婿面前都战战兢兢地奉承,而女婿也是一脸瞧不上老丈人一家的样子,那样的亲事别提多憋屈。
就之前宋大姑对他们那毫不掩饰的嫌弃,就让他们够难受的,都想着为了女儿的幸福,以后尽可能少走动,免得让宋家以为他们聂家要打秋风还是怎么的。
看人家贺驭和洛娘子就半点不摆架子,既不嫌弃他们穷,又不嫌弃他们土气埋汰的,反而喜欢和他们一起吃饭,这样热热闹闹的,多像一家人?
这顿饭就吃得又开心又尽兴,大家都高高兴兴的。
聂小力还诗兴大发,跟洛娘子联句,他当然没那么厉害,但是他记性好,背诵了千家诗就能直接拿出来用。
贺驭也能跟着对两句,因为他记性也好,不论哪里看过可能就记住了。
聂青禾则跟聂大力说作坊的事儿,教着他怎么灵活地调整配方。
珍珠则邀请堂姐也去美妆楼,“我和杜姐姐给人梳妆,不少赚呢,云朵你也来呀,我们一起岂不是更快活?”
堂姐笑了笑,“我也想呢,就是绣衣楼现在不放人,又给我涨了钱,我倒是不好走脱了。”
聂红花终于吃了个肚圆,她蹬蹬跑去屋里,拿了两双袜子出来,递给洛娘子和聂青禾,“这头两双先送给洛姐姐和姐了。等我再织出来就送爹娘,然后送大姐和珍珠姐姐。”
聂小力正和洛娘子较真她联句不对,这时候扭头过来,“那我和长安哥哥的呢?”
聂红花笑道:“你个小屁孩要什么袜子?今儿给你织了袜子,明儿就小了。长安哥哥哪里用我织,不是有姐么?”
贺驭立刻就看聂青禾,眼神里充满了期待。他不舍的她受累,但是又想要,就觉得她只需要送他一件就好了,这第一件是她送的,以后的就随便哪里买或者谁做都行。
聂青禾被他灼热的视线烫得脸有些发热,也可能喝了两杯黄酒的事儿,她看了贺驭一眼,“等我忙过这阵子的。”
贺驭:“你别给我做了,我不想你受累。没事,我之前的都好穿呢。”
聂青禾:……为什么她从贺驭的神态中体会到了一丝茶气,一定是错觉。
吃过饭,聂母让堂姐帮她去掰石榴来吃,她熬点梨、桂圆、枸杞水给大家解酒暖和暖和。
中秋的夜晚,当地温度已经很凉了,大家穿着夹衣还觉得冷津津的,自然不会再想吃些生冷的瓜果,而是喜欢喝甜汤了。
聂红花很大方地,把荆思云给她的五香西瓜子拿来给大家磕,还有阿大准备的红枣、核桃、松子等干货,让大家一边聊天一边嗑零嘴。
洛娘子主动承担了贺驭家长的责任,跟聂父聂母悄悄商量提亲定亲的事儿,珍珠和堂姐则带着红花小力去织袜子、手套,顺便被聂小力赶着学识字。
嗯,如今珍珠也上了贼船,必须要跟着小力老师学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