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去古代做美妆

穿去古代做美妆 第170节(1 / 2)

贺驭急着走不想搭理他,他却开始跺脚,看样子很生气,想和大哥说话又不肯服软的样子。

因为妻子怀孕即将做爹的贺驭,一下子就想起小时候的事儿,那是此生最痛,难以释怀的过去。

因为胎位不正母亲难产,生下弟弟她就撒手人寰。当时所有人都在哭,他震惊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个事情,他看到包在襁褓里的弟弟,那么小、那么孱弱,他不知道自己是该恨他还是该可怜他。

可当他看着那个孱弱的婴孩用微弱的声音啼哭,蹬着并不算健壮的小脚丫,可怜巴巴的样子,他的心就软的一塌糊涂。

他没有恨,只有心软和难过。

那是他的弟弟,血脉相连的弟弟,他们没有亲娘了。

他要好好地守护弟弟长大,不让人欺负他,不让他受苦受委屈。

那一刻,他自己长大了,再也不是从前顽劣的孩子。

可他却还是把弟弟弄丢了,不,应该说被父亲和董绿眉抢走了。而这个弟弟忘记了他们血脉相连的事实,忘记了他失去母亲而啼哭的孱弱样子。

也许不是贺钊的错,毕竟当初他那么小,什么都不知道,自然也身不由己。

没有孩子不渴望父母的爱,他想要父母双全的疼爱,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

自己不是也渴望一个完整的家吗?

哪怕有舅舅有表姐也不够,他想要聂青禾,想要和她组成新的家,他们也会有自己的儿女,他会好好爱他们。

现在青禾已经有了身孕,他有了完整的家,也要放下过去和怨恨往前看。

他已经不再怨恨了,如今心底平和一片,只想把温柔和爱留给妻子和孩子。

他朝着贺钊走过去。

贺钊看他过来,立刻上了两阶台阶,他不想比贺驭矮太多。虽然这三年多他长高了不少,可贺驭也比以前更高了。他盯着走过来的贺驭,想从贺驭俊美的脸上找到什么端倪,大家都说贺驭的容貌更像先夫人,而他比较像侯爷,只是尖下巴像先夫人和贺驭。

他下意识把下巴抬了抬,想睥睨贺驭,发现这个高度做不到便哼了一声,“你成亲也不给亲爹磕头的吗?新妇都不敬茶的吗?”

贺驭看了他一眼,冷淡道:“他不配。”

从他知道贺瑾和董绿眉早有首尾那一天起,他就不认贺瑾是自己的爹了,他甚至怀疑母亲难产,是不是因为知道这事儿被气的。

让聂青禾给贺瑾敬茶?他配么?他不配,董绿眉更不配!

贺钊脸色一变,下意识觉得他骂的是后娘,“……她、是个好人,她对我很好,你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对她尊重一些吗?”

贺驭不想说董绿眉,这个罪臣之女,改头换面躲在贺家又当了贺瑾的外室,再堂而皇之地成了续弦。

贺瑾有十分错,她也起码得有八分。

他冷冷道:“你找我就说这些?”

贺钊看他对自己那么冷淡,对那个聂青禾、聂小力以及贺重却语笑晏晏,温柔得像亲哥哥,顿时堵得慌。

他没好气地讥讽道:“你觉得爹和继母不是好人,那聂青禾就是好人吗?满城的风言风语你听不见吗?她和沈知北未必是真的,可她和宋清远的事情却假不了。”

贺驭的俊颜越发清冷,眼神也锋利起来,他警告道:“我夫人的事情不用你来置喙,不要再让我听见你非议她。”

之前贺钊跟聂小力的冲突他早就知道,贺驭既不满贺钊非议聂青禾,又不屑贺钊对一个小孩子出手,半点男人样都没有。

都说外甥随舅,贺钊是一点都不像洛将军的,从相貌到秉性,一点都没。

贺钊被他的态度伤到了,气道:“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大哥,你尽到一个大哥的责任了吗?别人欺负我,你不但不帮我,还威胁我,有你这样做大哥的吗?”

贺驭挑眉,讥诮道:“那你尽到为人子的本分了吗?”

贺钊脸色瞬间惨白,怨恨地瞪着贺驭,他咬牙切齿道:“你想让我如何?我生下来就没有了娘,是谁把我养大的?是谁哄我入睡,是谁教我说话走路?是谁对我嘘寒问暖?我要怎么尽本分,是不是我把命还给她,你就满意了?”

贺驭握紧了拳头,缓缓地退了一步,尽量心平气和道:“贺钊,你知道嘛,如果不是看在他们照顾你的份上,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我弟弟的份上,你以为他们能活吗?”

他眼神凉薄而冷酷,没有半点在聂青禾跟前的温顺良善,看得贺钊浑身发麻如坠冰窟。

这是个疯子!

贺驭眉眼冰冷,“想必她也知道自己的处境,知道你对她的作用,所以才对你视若己出。”

“你错了,你太狭隘了!你自私你就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自私吗?在你还没当将军的时候,她就对我好的很!她对我好,从来不求回报。”贺钊虽然害怕贺驭骇人的气势,却依然挺着胸膛跟他对峙。

他不能输给贺驭,这个家由他来守护!

贺驭懒得再和他说话,今儿说了这么多已经是例外,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呢。

贺钊看他居然丢下自己走了,跺跺脚,气道:“你们就会说好听的罢了,都不是真心待我!你和舅舅一次都没来看我!”

贺驭大步离去,再也不回应他,舅舅去看他?他可曾主动给舅舅请过安?关心过舅舅这些年怎么在边境苦熬过来的?

还是那句话,舅舅没有对付安国侯府,没有弄死贺瑾和董绿眉,就已经是给他最大的疼爱了。

他直接上马进宫去了,他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可以不再怨恨,但是不会原谅和接纳。

日头高高的时候,聂青禾才懒洋洋地从锦被里爬起来,怀里还抱着贺驭的寝衣呢,似乎是她扯着不许他起床他就把寝衣脱给她了。

她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做咸鱼的日子真好呀。

她瞅瞅自己的肚子,没有一点异样,除了脉象没有什么能证明她肚子里孕育了一个小生命。

真是神奇!

这时候聂红花跑过来,先转圈看看她,见她和从前没有两样又笑,“我要当小姨啦。真好!”

姊妹俩说笑几句,聂青禾问洛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