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的爱人是祖国[快穿]

对不起,我的爱人是祖国[快穿] 第28节(1 / 2)

他也想要大家喜欢他。

宁馥轻轻道:“他们不懂尊重你,是他们不好。你却不能学他们。”

“你是一个人。人心肉长,不能为你自己快活,就去叫其他很多人心痛。”

话不说透,因为傻子不懂。

话不说透,因为这样听的人才懂。

二娃子他娘突然扔下扁担,抱住儿子放声大哭。

这一场风波过去了。二娃子也被他娘拘着上了扫盲班,班上的小孩子们都被书记下了死命令,谁给欺负傻子,谁抽五下手板。

这下,连屯子里平时那些喜欢那二娃子说嘴的大人们也不敢嚼舌头了。

二娃子她妈天天挑着豆腐,腰杆也挺直了,虽然还是嫌弃二娃子脑筋笨口水多,但偶尔也夸夸这个过年二十四的小儿子,终于会写他自己的名字了。

她庆幸自己儿子没真干出什么蠢事来,特地把平常蹭锅底炒菜的一块猪皮悄悄给了村头大黄。

——二娃子他娘虽然不信宁馥是什么“仙女”,但居然信了大黄通灵。

大黄吃着猪皮,二娃子他娘蹲在旁边一个劲地嘀咕,“狗大仙啊,您老刚正不阿,千万别和二娃计较,他日后再犯蠢,您可帮我盯着他,咬上两口也没事,别叫他再被人骗,走了歪门邪道啊!”

二娃子他娘连作三个揖,丝毫不在意大黄的毫无反应。

大黄拿屁股对着她,吃得满嘴流油。

再后来图拉嘎旗流传起了村口黄狗是哮天犬下凡,专管无量宵小,路见不平一声汪的故事,都是后话了。

图拉嘎旗又迎来了一个大新闻。

有两位知青要结婚了。

高涵喝醉,钻了梁慧雪的被窝。

他对宁馥的感情,是憎恨,又不是憎恨。是渴望,又不是渴望。

他无比明确地知道宁馥有多么美好,同时,他也深深地憎恶着依然渴望这种美好的自己。

他真是不应该……

不应该什么呢?

似乎有许多不该做的事,可脑海里乱作一团,一时想不出任何一件。

他抱着纷乱的念头喝了一宿闷酒,不知怎地,迷迷糊糊地走进了女知青们的院子里。

第二天木已成舟。

能怎么办呢?结婚吧。反正他们互相喜欢。

知道这事后宁馥还没什么反应,徐翠翠给吓出一身冷汗,一叠声地道:“这狗东西!这狗东西!准是没安好心!他怎么连那个傻子都不如?!”

宁馥淡淡道:“他们两个在一起,也是应了那句话——”

徐翠翠接上道:“王八瞧绿豆,破锅配烂腕,”她拍掌叫好,“活该他们俩在一块互相恶心人,省的别人再遭了罪!”

宁馥:……

她本来想说命运弄人来着——毕竟这两人本已分手,相看两厌,想不到却还是不可避免地走到了一起。

不过徐翠翠这样说……也行吧。

人的命运从不是既定的。

而是由他们的每一个选择组成。

高涵和梁慧雪的婚礼很低调,低调到参加的人只有他们两个,外加一个不情不愿的证婚人。

毕竟这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老乡们和知青们都去参加另一件对于他们来说显然更重要的事了——

送行。

宁馥终于要回城啦。

大家最近都被扫盲班折腾的够呛,本来清闲猫冬的时候不得不聚在一块盯着小黑板上一个个方块字,实在令人头疼。

但人也不能好赖不分,是吧。

人家宁馥对他们是掏心窝子的好啊!

浩浩荡荡的队伍一直从村口送到公路上,大伙恋恋不舍地说了好些话,把宁馥的背囊塞满了干货、皮子、奶豆腐等等。

图古力书记终于叫停了打算“十八相送”的队伍。

“行啦行啦,咱们再送就要送到北京了!”他笑着挥一挥手,“走多远,也是从咱们图拉嘎旗飞出去的金凤凰哪!”

“小宁同志,广阔天地,大有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