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童怒火上涌,冲的他眼珠发红,听了白芙蓉这话,怒极反笑:“白芙蓉,到底是谁该得饶人处且饶人?”
白芙蓉不答反问:“不若,一年十万斤,不限种类,外加为三江源做一种独酒,如何?”
敖童:“不行,十万斤太少了,九两,十五万斤。”
白芙蓉:“就十万斤,爱要不要,十一两。”
敖童:“……你他娘不是刚还十两呢嘛!”
白芙蓉歪头:“谁叫您刚才不赞同我的意见呢?”
敖童:“想都别想!十万斤,九两,不要独酒。”
白芙蓉咧嘴:“三江源自然是天地灵气充沛,但是过犹不及,我查了资料,最近二百年灵气源头怪异暴涨,导致新生小龙多有畸形——龙王,这独酒说不准能令龙子龙孙天生筋脉开阔,享受丰沛灵气呢?”
“好,现在,十二两,十万斤。”
“独酒您若不要,我明天就寄给天山府。”
敖童想将面前这个人类千刀万剐,扔进岩浆喂大地龙:“白芙蓉,你不要欺人太甚!”
“十三两,九万斤。”
“我三江源的怒火小小豫州承受不住!”
“十四两,八万斤。”
“你!”
“十五两,七万斤,来,接着说啊,敖公子。”白芙蓉狡黠道。
敖童:“……”
敖童死死瞪着白掌柜,片刻后,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那就最开始的定价,十万两,十两,外加独酒。”
白芙蓉大笑起来,“我改主意了,独酒不给做了。”
“除非您再加十万两。”
敖童:“……”
敖童真诚发问:“白芙蓉,你咋不去死呢?”
白芙蓉甩着尾巴狡猾道:“我死了,这么多钱,谁来赚啊?”
最终龙族和豫州再开商路,敲定了五年买卖,年交易十万斤酒水,至少三成原浆,十两一钱,外加一份十万两独酒。
白芙蓉眉开眼笑数着银票,朝三江源龙鞠躬道:“欢迎再来啊。”
敖童离去的身影一停,僵硬几秒,面无表情回头:“白芙蓉,你要是条龙就好了。”
“我主外,你主内,天作之合,我三江源定能兴盛千年。”
围观群众:“……”
围观群众:“yoooooooh~~~~”
阴三峤:“!”
白芙蓉:“……”
白芙蓉:“滚好不送。”
一日繁忙的卖酒生活结束,众人搬马扎坐在湖畔听楚月禾讲三界趾骨志怪传奇,阴三峤心情不佳,独一个躲在另一边,白芙蓉拍拍朱雀的肩膀,咬着筷子问:“你兄弟这是咋了?”
朱雀小鸡啄米状,叨碗里的撒尿牛丸:“你不知道?”
白芙蓉茫然:“什么意思?”
朱雀稚嫩的面容上闪动着和年龄截然不同的眼神,十分睿智深沉:“别因为我转世时间时间短就瞧不起我啊白小花。”
“我那兄弟上辈子就对你感情不一般——虽然不是心慕吧,但是这辈子他可是一颗心全都拴在你身上了。”
白芙蓉筷子点点嘴唇:“我知晓。”
朱雀瞪眼:“那你还!”
白芙蓉明白过来味儿了,“我如何?今日那敖童又不是我去招惹的。”
朱雀这段时间住在酒馆子,兄弟的八卦打听的清清楚楚,“敖童不是?孔慈不是?你还真把自己当个汉子用了,没距离没分寸,烂桃花也太多了些。”
白芙蓉表示这等指责实在是无端:“我冤枉啊,小将军。”
“我心可诚证日月,他待我与我待他,都是特殊的啊。”
朱雀呵一声,“你这也忒不明显了。”
白芙蓉:“有些事也不需要明说吧。”反正我也陪不了他多久。
朱雀正经道:“不,需要的。”
白芙蓉:“……您一个上辈子寻花问柳、管不住裤裆的家伙,有脸说这话?”
朱雀生气了,“好心当作驴肝肺,你明知道神兽性情比不得你们人类弯弯绕绕,还故作姿态,下流!”
白芙蓉被‘下流’逗笑了,摆手道:“我真没吊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