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烈笑了一阵,渐渐觉得有点不是滋味。
皮肤开始感受到寒气了,垫在湿头发下面的毛巾也变得冰凉凉的。
方灼好像真的不管他了。
严烈忍了不到两分钟,赌气地大声叫道:“方灼!”
方灼手指按着书页往后一翻,应道:“干什么?”
严烈控诉道:“你怎么这样?!”
方灼的声线毫无起伏:“我怎么了?”
严烈欲言又止,临了委婉了下,问:“我不帅吗?”
“特别帅。”
严烈又问:“我身材不好吗?”
“特别好。”
严烈说:“你敷衍吗?”
方灼思路清晰,稳健对答,一点迟疑都没有:“我没有。”
“你骗人。”严烈坐起来,朝她招手,“你过来。”
方灼转过头,淡淡瞥他一眼,起身出去了。
严烈被她气到胸闷,爬起来跟在她身后。
走到一半的时候,看见方灼提着电吹风折返回来。
严烈气焰顿消,随着她靠近小步后退,返回房间,轻声地道:“我还以为你跑了。”
方灼又意味深长地瞄了他一眼,顺手将房门合上。
老房子的插孔并不多,除了书桌和电视机旁,只有床头还留了个插座。
严烈坐在床沿边,等方灼插好电源,将毛巾挂在脖子上,等着她过来。
方灼想他今天是不可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自觉按下开关,轻捋着他的头发吹动。
严烈抬手扶着她的腰,往前带了一把。方灼稳住了身形没动。
严烈又用力一点,执拗地要让她靠过来。
方灼拿他没有办法,被他拉扯着坐到他的腿上,然后被紧紧抱住。
这个姿势很不方便。但想到他今晚的遭遇,方灼短暂地容忍了他的任性。
严烈的短发很好吹,不到五分钟就已经全干了。
噪音停止,世界骤然安静下来,雨打屋檐的声音滴滴哒哒地在窗外响起,听得人莫名紧张。
方灼将吹风机的电线理好,放到旁边,想起身,被严烈抱得动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