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夕顏去了一趟城主府找波提列，如往常一般畅行无阻。

「呦波提列我又要来跟你签约了！」

波提列气得磨牙，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

「合约给我。」波提列伸手，夜夕顏双手一摊，直接说：「我没写合约，麻烦帮我写一份吧，城主怎么可能没合约呢？」

「嘶……」波提列额上青筋冒出，从抽屉拿出两张空白合约，将先前讨论出来的价钱和租期填好后递给夜夕顏。

夜夕顏看了两遍，确定合约没问题后又伸手借笔，波提列已经气到说不出话，只用手指着桌上的鹅毛笔。

心不甘情不愿的波提列签完约后，喝了一杯吩咐厨师泡的、降火气的茶，努力忍住不发火。

「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们都认识多久了？怎么可能听不出你的声音阿。是说整个城都是你管的，怎么还来搞房地產？」

「……咳！别乱说话，那是水城的资產。」

「算了，随便，管房子是谁的。对了，我的饭呢？」

「……这次没有饭了。」

「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食物钱财乃身外之物，不知道朋友很重要吗？就给我一点食物嘛。」

夜夕顏本来以为又会看到波提列的生气炸毛，没想到他只是皱眉，「死？不要乱说话。」

「……你真讨厌，怎么忘了呢？我们俩相遇还是在棺材店呢，睡过棺材不就是死过一次了吗？」

「原来是说这件事……好吧，以后要食物不用来办公室找我了，直接去厨房要，我让侍卫带你过去。」波提列想到当初夜夕顏帮了自己大忙，虽然坑了自己很多晶石……不过食物这些真的只是微不足道的东西，倒也不用吝嗇。

「谢啦！我们的友谊肯定能长长久久，只要持续餵食勿拍打！」

「去去！别来烦我了！」波提列不耐烦地挥挥手，想摆脱这个大麻烦。

夜夕顏跟着侍卫一起到厨房。一路上夜夕顏试着骚扰侍卫，只可惜这个侍卫只是死板的普通npc，不像波提列那样可以玩弄。

城主府的厨房很大，厨师们勤奋地工作着，只是每一个人都和侍卫一样是没有意识的npc，表情跟死人脸一样。厨师顶着死人般的面无表情剁肉，血水喷到脸上面不改色擦也不擦，让人看得心里毛毛的。

「……波提列该不会是为了噁心我，让我吃不下去，才让我找死人讨饭吃吧？」

这会觉得毛毛的人之中当然不包含百无禁忌的夜夕顏。吃定那些npc没意识不会赶她离开，她大大方方将桌上的食物全部扫进空间袋，新的食物端上来再扫一次，直到袋子满了，食物塞满小房间。

夜夕顏回去找波提列，道谢后就离开了。波提列总算是松了口气。

「不过……那么客气的月夜夕顏，让人好不习惯啊。」城主喃喃自语，抓了抓手臂，「她又要干什么了？」

回到公会，夜夕顏惊讶地发现破破烂烂的房子已经焕然一新，一楼一尘不染，破洞被补起，地板墙壁也重新粉刷了，只差家具还没添上。

「动作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