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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大唐生活 第38节(第2 / 2页)

“当, 当然可以, ”他开始时结结巴巴的,到后来越显顺畅,“她的个子和你差不多, ”他比划着自己的胸膛, 流露出怀念的神色。

在他的口中, 李七娘是个娇小的娘子,刚嫁进来时, 他们也算琴瑟和鸣, 但或许水土不服的关系, 七娘如一朵娇弱的花般,盛放之后,便一点一点蔫了下去。

“她不开心,”郑二郎困惑地道,“她提出的要求我都满足了她,为什么她会不开心呢?我还记得她躺在床上,求我带她回娘家的模样,可是她的娘家远在洛阳……”

“再过一两个月,我就要去荥阳任职了。”此刻,崔父的脸与郑二郎的脸重叠起来,让崔清隐约觉察到端倪。

纵然她的叔父在长安城,但毕竟隔了一层,若她在夫家发生什么事,也难施以援手,郡公府的遭遇便是最好的例子,莫非,郑夫人正是瞧上了她的这一点?

定要拒了这门亲事,她可不想刚出狼窝,又入虎口。

终于逛完了被圈起来的小小花圃,已到午餐时间,郑氏与崔清留下来用饭,郑夫人的礼仪一丝不苟,连带着崔清行动间愈发拘束,好在这几个月的礼仪训练还算过关,没让筷子发出任何碰撞声。

用过餐后,郑夫人轻啜一口饮品,“时辰还早,不妨睡个午觉再走。”

郑氏正觉困顿,崔清无奈,只好舍命陪君子,却是暗下决心,下次即便称病,也再不来了。

主人好客,留两人在后院厢房休息,床上堆着簇新的暗绿色薄被,好似准备已久,崔清无奈,掀开床帘,坐在床边。

[窗户边上有人在偷看,]观众们的火眼金睛一下子发现了窗户纸被戳出个小洞,正好够一只眼睛。

“要是我在这里多住几天,迟早要疯,”崔清对观众们抱怨道,乖乖脱下外衫,置于床上,躺在外衫之上,床被虽是新的,却透出股在库房放久的气味,好像其上覆着一层厚厚的灰,刚被拍掉。

黄鹂见她躺下,也掇个小马扎在旁边守着。

崔清实在睡不着,在弹幕确认无人偷窥之后,她轻手轻脚穿上鞋子,黄鹂一手托腮,靠在床沿,只头发顶的两个小髻竖着。

“要是被人发现,我就说去找茅房,”崔清如是安慰自己,轻轻掀起厢房的床帘,见外面只有丫头坐在正屋的台阶上说话,一阵无趣,正要回去躺着,便看到先前那板着脸的老嬷嬷匆匆朝主屋里走。

崔清眉头一挑,左右查看,顺手卷起挂在衣架上的一件墨绿色外衫披上——许是先前的客人留下的——绕过厅堂正中摆放的插屏,推开门闩,从小缝里往外看,这扇门正对着一条小径,正好无人行走。

她迅速地拉开后门,提着裙子一路小跑,不到一百米,右方又一扇半掩的门,她依照先前的办法先观察,发现其后是个院子,只有个丫头在后屋廊下逗鸟,正好一颗大树种在主屋和后屋之间,便从这扇门里滑进去,躲在树后。

崔清瞅着对面那丫头还在喂鸟,便捞起裙子,贴近窗户,听里面在说什么。

“二郎院子里的丫头,都处理好了?”郑夫人问。

老嬷嬷道,“回夫人,都处理好了。”

“真让人不省心,”郑夫人叹了口气,“还不是我这个阿娘为他收拾。”

一时安静,老嬷嬷并不答话。

郑夫人又道,“你看,那崔十七可是个好相处的人?”

“郎君喜欢便可,”老嬷嬷中规中矩地答道。

郑夫人哼了一声,充满了不屑和嘲弄,“他喜欢?他有什么喜欢的!先前那个李七娘,他不是也说喜欢吗,结果呢,不到一年就被……谁在那?”

与此同时,喂鸟的丫头好似听到了什么,正好转过头来。

第83章 衫子

崔清迅速地朝后退了一步, 靠着粗糙的树干, 屏住呼吸, 静静听着房里人的动静。

尽管隔着一扇窗,她听不清屋子里在说什么,但屏幕后的观众们调大声音后,便能将她们的对话如实转告给她。

“娘子, 你莫不是听错了?”安静不过数十秒, 老嬷嬷问道。

郑夫人摇摇头,“你去看看。”

崔清吓了一跳, 她正对着窗户,老嬷嬷一开窗就能看到她,她来不及思考, 从树侧方瞥了一眼那名喂鸟的丫头, 她正恹恹地逗弄着鸟, 好似下一步便会走出去似的。

[躲在窗户后面,]弹幕七嘴八舌地出主意。

窗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崔清来不及想太多,她躬身钻出树影,整个人贴着墙, 一颗心砰砰乱跳,右手边靠近窗沿,刚站好,窗户吱呀一声被推开,她几乎能感受到老嬷嬷的呼吸, 就跟着一扇薄薄的窗户纸。

老嬷嬷四下张望,引来那逗鸟丫头的视线,她只一抬眼便马上低下头去,没注意大树树干遮不住的崔清的轮廓。

“无人偷听,”老嬷嬷关上窗户道。

郑夫人叹了口气,“许是我太过在意。”

崔清不敢多呆,弓腰轻手轻脚往外侧门走,未料到屋檐下青苔极滑,饶是她小心翼翼,却也不免脚下一滑,尽管及时撑住墙壁,难免发出声音。

“真的有人!”郑夫人骤然站起,三步并作两步跨到窗前,用力一推窗户,只见一个绿衫女子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前。

崔清吓得不轻,一路小跑回到厢房,把那扇后门闩好后脱下外衫,本想照样挂在衣架上,又想起郑夫人或许已见过这衣服,索性团成一团,塞进床底,自己照样掀开帘子躺回去。

她刚躺下,便听院门外匆匆的脚步声朝主屋而去,越走越远,才松了口气,仔细回想郑夫人方才说的话。

她话里话外透着的意思,好像郑二郎该为他前妻的死负责一样,但是,为什么呢?单从这几日的表现来看,郑二郎并不像一个极具攻击性的人。

那脚步声又匆匆从屋外穿过,黄鹂被吵醒了。

“你醒了?”崔清放松下来,却觉困意来袭,她打了个哈欠,被门外的脚步声打断。

“娘子,我去看看,”黄鹂掀起帘子道。

她去的时间不长,不到一盏茶时间便回来了,“娘子,”她对昏昏欲睡的崔清道,“说是郑夫人丢了东西,正在满院子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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