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开一脸哀伤的站在那里。
于文庭坐在夏琰的对面,打破悲伤的气氛,“公子,死者已逝,抚恤他们的家人吧!”
“公子……”夏小开的眼泪流了出来,昨天那场截杀中,和他一起出身入死的小二死在敌人的剑下。
夏子淳呼了一口气,“到康先生那里支一笔银子托人送到小二的家乡!”
“是,公子,……”
夏子淳见夏小开站着没动,抬眼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是,公子!”
于文庭暗暗点了点头,对夏子淳理智的处理方式表示赞同,“公子准备先动哪个?”
“先动小人物!”
“公子想蚕食这些人?”
“我还年轻,有的是机会!”
“公子说得是,扑得动静太大,未必是好事,我也觉得稳妥为上,要么不出手,出手必一击击中!”
五天后,也是正月的最后一天。
诚嘉十一年二月,京西南路等共计八路近二十多个县城,或是县令、或是县丞、主薄等人纷纷落马,官场底层格局重新洗牌。
京城皇宫
诚嘉帝正在太后的慈隆宫问安。
方太后磕着茶杯沿,保养得宜的老眼眯了眯,很久之后才开口,“夏家小三一下子捋了这么多官员,你不觉得不妥?”
诚嘉面露浅笑:“回祖母,孙儿觉得还行!”
“还行?”方太后凤目微束。
“是,”诚嘉帝朝方太后微微弯背:“回祖母,这几年滞留在京城等待授官的进士、举子不胜凡几,落了几个官员,还算有人顶!”
方太后抬了抬下额,脸上露出不明意味的笑,“这么说,你一早就打算好了?”
“回祖母,也不是一早,我也没想到开公国的嫡子有这等魄力!”诚嘉帝自己也很意外,他没指着年轻的夏琰能有这等魄力,他以为他会游逛一圈回来,给自己一个程序式的上报公文,那曾想他动了他一直想动的盐路,并且有章有法,一步一步动到了官场。
“好,好得很哪!”方太后放下手中的杯子,宫女赶紧递上帕子,她伸手接过擦了擦嘴角,“行吧,这是你的国,你的朝庭,你想怎么的就怎么的吧!”
诚嘉帝连忙起身叩拜,“孙儿年轻,还请祖母帮着撑撑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