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后我沉迷种田快穿

遇旧人(1 / 2)

梅水镇不同, 县城里牛车是可以直接进城门的。

交了每人两文钱的进城费,曲仲把牛车赶到了城门旁的车马驿站,这才领着孩子们去了迎君阁。

迎君阁地处宾川县最是繁华的一条街, 是一栋三层黑瓦红墙的小楼。

这样鲜艳的颜色,只要一走进这条街就能第一眼看见。

酒楼外面站着几个青衣青帽的小厮, 只要有客人进门,其中便会走出一人主动引着客人进酒楼去。

曲仲刚带着孩子们走过去, 一个方脸地小厮立马迎了上来。

“客人是坐大堂还是楼上, 我给您几位带路。”小厮笑眯眯地冲着几人问道。

想了想, 曲仲还是放弃了坐大堂地打算, 开口回“来间小些的雅间吧。”

他从没在迎君阁里大张旗鼓出现过,所以小厮们并不知道他就是自己的东家。

一听他提地要求,立马引着几人从大门口左边的楼梯转上了二楼, 期间还在尽职尽责地跟几人讲着酒楼里能提供地额外项目。

这迎君阁不仅可以提供吃食,还可以听说书,小曲,甚至还可以捏脚。

“小店的后院还有客房可以提供给赶考的各位书生少爷们。”

小厮推开走廊尽头地一扇门,转头先看了眼背着书箱的几人。

“劳烦小哥记挂了, 在下县城里有屋可住, 就不用住店了。”曲仲笑回,弯腰捞起进门就想窜上房梁的灵墨。

心里一惊, 小厮惊疑不定地看向灵墨犬, 开始对这几人的身份有些好奇起来。

刚才曲仲弯腰时小厮一眼看到了他手上戴着的玉戒,那材质可不是一般的玉石。

加上几人所养的那只不知是狐狸还是狼的动物, 更是让他肯定了自己地猜测。

几个孩子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被当成了富家公子, 还在为第一次进这个高档地酒楼而兴奋。

前脚刚跨进屋子, 刘松张大了嘴巴看着雅间上挂着的名画:“这是西山先生所做的梅雪图。”

“这桌子和凳子也是上好的黄花梨所做。”

已经跟着曲仲已经坐了下来, 刘永摩挲着桌面也沉吟道。

小厮连忙恭维道:“几位少爷好眼力,这正是西山先生所做。”

“好了,你们先坐下点菜。”瞟了眼墙上挂着的画,曲仲眉眼闪动了几下,想起了这画地由来。

谁能想到鼎鼎大名的西山先生,竟然是个贫困潦倒的穷书生。

可这人穷是穷,嘴巴又毒又刁,还看不上来送钱买画的人,嘴贱地辱骂了别人一通。

这得罪的人多了,某一天就被人堵在巷子里套了麻袋一顿狠揍。

如果不是曲仲刚好路过,这厮早就被打残了。

无意间救了人的曲仲不仅没得到感谢,竟然还被这人赖上了,非要他陪银子要不就陪他顿饭。

看着鼻青脸肿地还惦记着吃的,他心念一动想起自己马上就要开业的酒楼,何不让这个饕餮替自己尝尝菜。

于是曲仲顺水推舟地把人带回了迎君阁,曲仲还让厨子捡着楼里的招牌菜做了一大桌子。

饭是吃满意了,可人也赖着不走了,吃完饭死活要留下来给曲仲当掌柜,还把当时地掌柜吓得半死。

最后曲仲没法,于是想着请他给自己画几幅画,一幅画当做一顿饭钱。

一个月后迎君阁开业的前一天,曲仲收到了上百幅画,足足可以挂满整个迎客楼的墙壁。

最后有客人看出这画出自谁之手,曲仲才知道他竟然是西山先生。

楼里这随处可见的画加起来估计能买下十栋迎君阁,就因为一顿饭,全部成了酒楼里的装饰画。

几人依言坐下,心不在焉地点着菜,注意力早集中到了房间里的摆设上去了。

特别是刘仕,一双眼睛黏在那副画上离不开了。

菜点好,曲仲才笑着拜托:“劳烦小哥帮我找找刘实和刘舟,就说是他们的堂弟们来了。”

小厮一愣,立马又对自己刚才地猜测不确定起来。

不过就算是心里更好奇了,他脸上也是一直维持着笑意,冲几人弯腰拱了拱手:“那几位客官先饮茶。”这才退下.

嘎吱——

门被关上,小厮还没离开,就听到屋子里传来一阵兴奋地怪叫声,应该是那几个孩子发出的。

“曲鸿羽,你先坐下。”左手拉着要去追灵墨犬的曲鸿羽,刘永右手又立马拉住要伸手去摸画的刘仕:“这画别乱摸。”

刘永眼皮跳了跳,对几个弟弟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感到甚是羞耻。

还好旁边安静的老五没有大呼小叫,还算……

转头正好看到刘松塞了一嘴的核桃仁,这回刘永觉得自己地眼角都开始抽搐了。

“都坐好,要不今晚默写加倍。”

最后还是曲仲冷哼一声,轻轻磕响了茶盏的盖子,几人才像是回了魂一样立马老实坐回了原位。

扫视了一圈几个难掩兴奋之情的“土包子”曲仲心里有了一个地打算。

终究是在村子长大的,虽然几个孩子们天赋不错,性子也都纯善,可是终归是眼界差了些,连带着心胸也狭窄了些。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句话可不是说说的。

只安静了一小会,曲鸿羽眼珠一转又想到了其他事:“爹,我们能边吃饭边听书吗?”

他就想看看,这酒楼里说书的先生和曲仲哪个说得故事好听。

“那我可否能一边用饭,一边打你手板。”曲仲回。

“我觉得吃饭的时候还是专心吃饭比较好。”

一脸认真地看着曲仲,曲鸿羽连忙双手垂下,用袖口挡住了自己的双手。

“哼!”抿了口茶,曲仲眸子微挑,瞟了眼框子里插着的戒尺,笑着再问了句:“你不想听书了?”

“食不言寝不语,是爹你教我们的。”

曲鸿羽讨好地冲曲仲笑了笑,连忙把手背到了身后。

那一尺多长的戒尺每次都神出鬼没地出现,他因此不知吃了多少次亏。

提起这个戒尺,刘永倒是问出了一直想问的话:“老师您会功夫?”

虽然他从来没有被这戒尺打过手心,可看几个弟弟每次被揍,曲仲的手法很是飘逸出手时机也难以琢磨。

抬头看了眼刘永,曲仲也没隐瞒,只是随意点了点头,才回道:“略懂一二。”

“难怪!”刘永感叹。

难怪这些年曲仲都能在后山来去自如,一次也没有因为野物受伤,而且还能偶尔带些野兔子之类地回来。

“难怪什么?”

看刘松吃的香甜,曲鸿羽也连忙去抓了把花生小心地剥壳,还把花生仁堆在了曲仲面前的盘子里。

“老师。”

“老师。”

雅间外面响起刘舟的大嗓门,打断了曲鸿羽地提问。

嘎吱——

门被推开,刘实和刘舟喘着粗气,满头大汗地出现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