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兰北王没有子嗣,竟然是因为一辈子没娶亲,因为怕耽误了女子的一生。
而且他最喜欢的事就是种地,府里的大小园子都被他种上了作物。
志同道合啊!曲仲由衷生出感慨。
“就是可惜,这么好的王爷竟没有个子嗣。”
陆老二最后也感叹,神情里满是可惜之情。
得到了想得到的情报,曲仲也就不打算再闲聊下去,而是转头去问刘永:“算得如何?”
被突然点名,刘永僵硬地回道:“一万七千二百两银子。”
这个数目只是两年期间曲仲在郡城的租金和卖屋子的银子。
还有县城里的买卖和酒楼生意,以及其他不知道的,刘永完全不敢想象曲仲一年会赚多少银子。
原来他曾说自己不差银子,那是真的!
“大少爷真是了不得,我用算盘才能算清的账目,就让您这么一看就算出来了。”
这本事着实是让陆老二吃了一惊,心里不由得感叹这真是虎父无犬子。
“您过奖了,这孩子打小就是算术强些。” 摸摸刘永的头,曲仲起身朝陆老二拱手告辞:“那我们就不耽误您了。”
言下之意明显,陆老二立马会意,连忙领着曲仲去了旁边的钱庄。
这回曲仲没有换银子,只是接过厚厚的一沓银票,抽出一张递给了刘永,其他随意地装进了怀里。
这毫无在意的样子让钱庄熟悉他的掌柜也是眼皮一跳。
他做钱庄买卖几十年,从来没有见过其他大户人家像曲仲似的,把这银票当成草纸的。
“走吧。”拍拍胸口,曲仲朝两人拱手,领着刘永转身出了钱庄大门。
刘永恍惚地捏着那张银票,不可置信地看着上面的数字,五百两。
那是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是他活了十几年第一次见到的银票,是他爷奶辛苦一辈子也没见过的东西。
“老师……”
“你也快是个大人了,这该怎么花银子我相信你会安排的。”抬手制止住还想说话的刘永,曲仲一把抢过银票塞进了他怀里。
拿着张银票招摇过市,这是嫌没有人来抢劫吗?
“谢谢老师。”
一阵沉默后,刘永沉声说道,拢在袖口里的手早就握成了拳。
***
第二天一早,曲仲留下几人在宅子里温习书本,自己背着个药箱子就出了门。
箱子里装着一副银针和几瓶药丸,作为他这个大夫地基本配备。
“曲鸿羽,你还不给我出来?”
刚出了巷子口,他就感觉到身后有人在跟着,而且这熟悉的气味一闻就知道是灵墨犬地味道。
所以根本不用想,除了他那个傻儿子没别人了。
“爹。”小心看着曲仲的脸色,曲鸿羽从牌坊后面探出身子慢慢地移了过去:“你不是要带我见世面吗!我想见世面。”
“你真想去?”曲仲低头。
“嗯,我知道爹你是要去王府,我也想去瞧瞧王府什么样的。”曲鸿羽抬头,神情认真。
“你听到我和刘伯地谈话了?”曲仲肯定地问。
曲鸿羽果然点头,脚尖在地面搓着,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昨天他听到曲仲在问刘伯兰北王府如何走,心里就牢牢记了下来,这才能提前在巷子口等着。
“就让他去吧,正是拓展眼界的好时机。”灵墨犬适时地插话,算是点在了曲仲地软肋上。
这孩子以后和其他几人走得路明显不一样,让他早些见识勋贵人家也是好事。
灵墨犬的声音听在刘永耳中就是汪汪几声狂吠,吓得他赶紧蹲下身安抚,生怕曲仲更是不愿带他。
“那走吧,但是你得跟紧我。”
叹了口气,曲仲伸手弹了弹曲鸿羽的额头,这才爬上停在巷子口的马车。
“走罗,走罗。”
一边捂着额头,曲鸿羽一边高兴地抱着灵墨犬往马车上爬。
兰北王府离着曲宅距离很远。
一个靠着皇城根,那一条街上就一座王府。
一个靠在贡院不远处,是一般市井人家混居的地界。
两家一南一北,坐马车也需要一个时辰才能走到。
兰北王府。
刚停好马车,王府大门上张贴着一张告示吸引了曲仲的目光。
提着曲鸿羽的衣领,曲仲凑上前去仔细看了看,半敞开的大门里立刻走出来个人。
一看曲仲背着个药箱,只是拱了拱手问道:“您是大夫?”
“是。”曲仲也回。
“那请跟我来。”这个穿着灰色小厮服的年轻人看了眼跟着的一人一狗,也没多话领着几人就往偏门进入。
王府的大门一般是皇上亲临,或者是尊贵之客光临之时才会打开而其他人只能从侧门进入。
领着几人先是穿过一个花园,小厮只沉默着往前面带路。
曲仲牵着曲鸿羽也沉默地跟在后面,只是左右转转头打量着府里的景致。
传言果然没错,这院子里种地都是些绿色蔬菜,远处还有几个琉璃做的大棚。
只是不知是伺候不得当,还是因为没人伺候,这些菜看上去都是蔫吧的,有好些甚至都已经枯死了。
曲鸿羽紧紧记着曲仲的话,只牢牢牵着灵墨犬,一眼不发地跟在他旁边。
只两只眼睛瞪圆了四处看,看到屋檐上雕刻着的花纹也只是无声地哇了一下,然后赶紧抿紧了嘴唇。
这样子逗得曲仲也笑弯了眼睛。
走了快一炷香的时间,曲仲终于看到一座门匾上写着沧澜院的院子出现在眼前。
这时一个身穿灰色锦袍地老者走出了院门。
先是诧异地看向了曲鸿羽,然后才一脸询问之色地看向了小厮。
小厮弯腰禀报:“这是大夫。”
“先生请跟我来,这孩子?”
老者这才看到年轻的曲仲,忙掩盖住了脸上地惊讶之色,伸手往院子里引。
“这是我幼子,放在宅子里不放心。”
曲仲只是平静地揉了揉曲鸿羽的头,一点也没有慌乱之色。
“那一会诊脉……”
老者第三次惊讶,因为他看到了孩子手里牵着得那条红尾巴的白狗,威风凛凛地跟在几人身后走着。
他刚才竟然没发现这只狗地存在,若不是余光里突然扫到一抹红,恐怕还会一直忽略。
“那一会就拜托老丈让他在门外玩耍片刻。”曲仲连忙笑着回。
“老朽是王府的总管,先生称呼我为莫总管就行。”老者余光里一直瞟着灵墨犬,不知为何心里突然开始有些期待了起来。
书里总写,这能人异士身边总会有些神物,这只从未见过的狗,可不就是那神物。
“那劳烦莫总管了。”曲仲顺势笑着回。
“是我求先生救救我家王爷才是。”
莫总管这回连往常惯例说地话也不再提了,只是转身朝曲仲重重弯腰鞠了一躬。
面前就是兰北王的卧房。
曲仲回头笑了笑,轻轻点了点头,最后看了眼一脸兴奋之色的曲鸿羽,这才转身推开了重重的雕花木门。
屋子里很是明亮,房间各处都点着灯笼,可是窗子却紧紧闭着。
拔步床上还有厚重的床幔一层一层地把床拢在了最里面。
曲仲就是这么看了看就觉得闷得喘不过气来,更何况是里面睡着的人。
最外面站着两个丫鬟,见曲仲走了过来,立马轻轻撩起了床幔。
三层床幔共站着六个丫鬟,等他终于走到了床前,这才终于看清了床上躺着的兰北王。
一脸死气!
这是曲仲第一眼地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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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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