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了衣摆悠闲地坐到了堂屋的八仙椅上,曲仲笑嘻嘻地问道。
这张老大一家人杀猪起家,两个儿子养得肥头大耳的,脸上都是横肉从生。
“你是不是来送银子的?”
张老大抱着手臂走到曲仲面前,理所当然地伸出了手掌,只等着拿银子。
“是也不是。”
扫视了一圈屋子里站着的几人,曲仲似笑非笑地抽出了腰带上别着的戒尺。
“你这是何意?”
“哟哟哟,这曲夫子是打算来跟我们讲道理呢。”
张老大的媳妇噗嗤一声笑开了,连握着的筷子都笑得掉了一只。
“刘松可是我内侄,叫他来。”
还是张老大本能地感到了一丝不对,先后退了一步这才开始叫嚣。
“你当初可是把他卖给我了。”
从怀里抖落出一张陈旧的纸,曲仲笑着甩了甩:“现在刘松可是在我户籍上。”
“大哥。”张氏诧异地转头。
张老大脸色一变,色厉内让地吼道:“是你逼迫我的。”
“你们张家村可是都看见了,怎么你还想抵赖?”
“我,我……”
我了半天,张老大显然没找到合适的狡辩之词,反而还心虚地又退后了几步。
张老大的长子张大柱一个箭步窜到两人中间,阴笑着看向曲仲:“你就不怕我们把刘松地秘密说出去?”
“对。”张大锤也跟着冷笑:“只要我们说出去了,刘松就别想再考功名了。”
这明晃晃地威胁让曲仲笑地更欢了:“是你们要卖了刘松之事,还是说想把他卖到小倌这事。”
话音刚落,张大柱惊恐地指着曲仲:“你,你知道。”
“是啊,一个小屁孩子被人看了身子罢了。”
曲仲就这么轻飘飘地把这话说了出来,甚至嘴角还挂着无所谓的笑意。
可是听到地人纷纷都是一震,张氏张大了嘴指着张老大:“大哥,你要卖了小六?”
“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你不害怕吗?”
剩下的几人只顾着指着曲仲,完全没人听到张氏地质问。
“算了,懒得和你们废话了。”
放下翘着的二郎腿,曲仲笑眯眯地喊了声:“灵墨,关门。”
汪——
众人只能听到一声狗叫,接着一道身影扑向了大门,门被砰地一声关上。
本来想说的是关门放狗!
可又怕灵墨犬太过惊世骇俗,曲仲这才止住了剩下的半截话,自己杵着戒尺站了起来。
既然他们拿这种难以启齿地理由来威胁刘松,曲仲也只好让他们尝尝这相同地滋味。
扭了扭脖子,曲仲笑呵呵地问了句;:“准备好了吗?”
话音刚落,左腿已经扫向张老大,看人已经飞了出去,一个转身,戒尺就朝着张大柱招呼了过去。
啪——啪——
哐当——
“哎哟……”
“杀人了!”
砰——
嘶拉——
关着门的堂屋里,只能听见一片鬼哭狼嚎声和痛苦地喊叫声。
灵墨犬守在门口,对曲仲上下翻飞的戒尺表示了尊敬之意,顺便还把想跑地人吓唬回去。
他还是第一次见曲仲揍人真没留手的。
看看那个张老大,现在只能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
“啊!”
伴随着两声尖叫,曲仲终于停了手,先是揉了揉手腕,才满意地看着已经赤身裸体的张老大三父子。
“呼。”
长出一口气,曲仲这才高声喊道:“可以进来了。”
嘎吱——
奚安林推门而入,像是欣赏什么物件一样,对着几人“啧啧啧”了几声,然后才转头看向了曲仲。
“你下手也太狠了。”
三人脸上都完好无损,可脖子以下早就一片青青紫紫,满是戒尺留下的痕迹。
难怪当时曲仲说会“辣眼睛”他现在算是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了,三个□□的男子确实辣眼睛。
“我可要留着脸让别人看清楚。”
曲仲笑,顺手把用了好多年的戒尺丢在了地上,一脸嫌弃地吩咐道:“明天就让几人光着到城门。”
说完,他转头看着张氏,冷哼了两声:“我不希望以后在丹山郡看见你。”
如不是看在她还有两个孩子的面上,曲仲今天也不会放过她。
还是心太软了!
“谢谢曲夫子您救了刘松。”
没想到张氏反而领着两个孩子跪了下来,一边说着一边朝曲仲磕了一个头。
“走吧,莫出现在刘松面前了。”
张氏口口声声地表现着自己毫不知情,可作为一个母亲,孩子被送到娘家,她难道就未曾关心过。
况且,张老大是什么样的人她是最清楚地才对。
“可,我们已经没去处了。”
张氏犹犹豫豫地回道,甚至给两个孩子使了使眼色。
曲仲神色一凛,避开了两个孩子扑过来的身影,冷着脸转头:“把宅里的所有财务都给我搜干净。”
低头看了眼脸色惨白的张氏,才又接着说道:“留下二两银子。”
我就让你偷鸡不成蚀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