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顾本然眉头微皱，一眨不眨地盯着顾倾国，好似意识到了什么。

顾倾国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才想起来，当时顾本然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还是那么一副丑样子，现在变成这样了，难怪认不出她来。

“顾倾国？”顾本然语气中不乏困惑，“你怎么变成现在这幅模样了？”

顾倾国非常不见外地走到了石桌前坐下，还拍了拍另一个石凳，“来啊，坐下说啊，我对你又没有敌意，没必要跟防着顾柔柔似的防着我。”

顾本然只是略微地迟疑了一下，就坐到了顾倾国的对面。

此时是十五，月亮很圆很亮，凭借着月光，顾本然能看到顾倾国那张白得简直快要透明的脸。

犹如月下仙子一般通透，明亮。

顾倾国冲她笑了笑，“怎么，我就这么好看吗？”

顾本然脸色一红，别过头去，“你有什么事儿，快说，我还要继续连刀。”

顾倾国指了指身后的墙壁，“看到没，我就住你旁边那个院子。”

顾本然还是冷着一张脸，“所以呢？”

“我的意思是……”顾倾国咧嘴一笑，“你想我的话，喊我一声，我就听见了。”

顾本然涨红着一张脸，站起身来，就要离去。

“哎哎哎！”顾倾国连忙叫住她，“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你过来，我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顾本然背对着顾倾国，就是不转身。

“真的啊，我不骗你，”顾倾国想了想，说道：“你想知道为何你的刀法火候已练得差不多了，但实力却仍是不强吗？”

顾本然虽然还未转过身来，但语气已经没有先前的那番从容淡定了，“我知道，是因为我没有武魂，没有实力，仅仅凭着一把刀的话，并不能和那些魂师相匹敌。所以，你是来羞辱我的是吗？”

顾倾国有点儿无语，心道这顾本然的防范心未满也太重了吧！自己这么友善，她都看不出来的吗？

“我真不是来羞辱你的，”顾倾国解释道：“我就是觉得你挺可惜的，我能看出你道心通透，在刀道的这方面也颇有造诣，不忍心你被埋没，这才来帮你的。”

“帮我？”顾本然的语气有些嘲弄，不知道是在嘲弄自己，还是顾倾国说的大话，“我是天生没有武魂，又不是像你那般没有觉醒过武魂，我连武魂都没有，你怎么帮！怎么帮！”

“我这一辈子！注定只能活得像个笑话！”

顾本然字字都像是在控诉这可笑的命运。

顾倾国叹息一声，语气不自觉地放柔了些许，“你难道真的就以为，世间除了魂力这一种力量，便再没有旁的力量了吗？”

顾本然猛地转过身，她的一双眼睛因为愤恨变得红肿，“还有什么力量？除了魂力还能有什么力量！”

顾倾国没有再说话，而是直接用行动来表明。

体内的一百零三条经脉一齐运行起来，在顾倾国刻意而为的情况下，一百零三条经脉犹如是一盏灯，在夜色中格外的显眼，淡淡的白光在其中游走，循环。

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顾倾国抬手，掌心中一团白光，如一道阳光，照进了顾本然的心房。

“没有魂力，还有灵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