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入轮回后，司徒霁之前的记忆也都如过往云烟般烟消云散了，是断不可能记到现在的。

“倾国，怎么了？”

似是察觉到了顾倾国炙热的目光，司徒霁的元神缓缓睁开了眼睛，眼中一闪而逝的疑惑。

“司徒霁……”

顾倾国咬了下唇，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再对司徒霁隐瞒，“其实……其实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哪知道司徒霁并没有像顾倾国预料的那般惊讶，仍是一副很平静的样子，似是早就顾倾国要说说什么了。

“我知道。”司徒霁的唇角微微上扬，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

顾倾国彻底傻眼了，“你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我又没跟你讲过。”

司徒霁略作思量，终究还是选择实话实话，“当时你救了小杰后，我便察觉到了些不对劲儿，毕竟除你之外，我从未见过有人拿矿石液体随便划几下，便能召唤回魂魄的。”

“再加上之后你对炼器方面的见解，若是没有钻研上个几十年，断不会有像你那般的实力，还有你的实力晋升，短短时间内就从刚刚觉醒武魂到了如今的魂宗境界。”

“所以……我想你也许并不是我们这个小世界的人……”说着，司徒霁眼中渐渐流露出了一丝伤感之色，“也许，你是和被父皇尊为上仙的那人来自同一处的吧。”

顾倾国蹲下身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司徒霁，眉眼弯弯，“司徒霁，你就没有想过，你也有可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吗？”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司徒霁似乎是被顾倾国这个问题给问住了，愣了好一会儿，都没想明白。

“是啊，”顾倾国点头，“你看你的武魂，虽然他们都说你的武魂是五星武魂，可是顾亦的武魂我又不是没有见过，她那个五星武魂，可远没有你的强！”

顾倾国掰着指头数了起来，“再者，我当时教你炼器的时候，还没开始教你呢，你就能勾画阵纹了，这不是恰恰说明你脑中早有关于炼器的记忆吗？只不过因为遇上了我，导致你以前的记忆冒出来而已。”

“最最最重要的一点！”顾倾国罕见般地严肃下来，“当时在悬崖上，司徒容和我们打斗的时候，你知不知道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司徒霁紧蹙着眉头，“怎么会？”

顾倾国叹了口气，“你不信也没办法，事实就是那样，还有你的武魂，难道你没发现你武魂的异变吗？明明被司徒容给重创了，那种伤势几乎都能把人的武魂废掉，可是你呢？”

“你的武魂就跟没事人似的，竟然还直接一分为二了！实力比先前还要强劲，这你怎么解释？”

司徒霁愣愣说道：“可能是因为我是六星武魂的缘故？”

六星啊……

顾倾国可算是明白了，原来司徒霁也是知道武魂空间有六层的。

“我也是六星武魂，但六星武魂虽然是成长型的武魂，却不是越受挫就越会成长，而是要一点点地去提升他的实力，你的武魂……”

顾倾国思考了片刻，“我倒觉得是它本身就是那么强大的，而它最开始很有可能并不是所谓的武魂，而是你自身魂魄携带的，机缘巧合化作你的武魂，我也是这样。”

“是吗……”司徒霁渐渐陷入了沉思中，不知道是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