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与砚下意识扣着她的肩膀将她扶好,连忙道:“军医呢!快点抬担架过来!马上给他们进行检查!”
谢江飒听他加了个们,顿时翻了个白眼,慢慢从地上站起来:“我还好,战斗强度没她高,最好给她做个全身检查。”
时予这一觉可以说的上是睡得天昏地暗,而醒来时浑身的酸痛感让她险些又闭上眼睛昏过去。
她的身体仿佛被完全揉碎了又捏起来,然后压的扁扁的,骨头都是酸疼的。
时予龇牙咧嘴的抓了抓被子,想着睡个回笼觉,一个柔和的女声就在她耳边响起:“醒了的话就不要再睡了哦,做起来把这支药剂喝了。”
时予抖了抖眼皮子睁开眼就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留着栗色波浪卷的成熟-女人正坐在她床边托着下巴看着她,她长相妩媚而极具攻击性,不像是个医生,倒像是魅惑众生的妖姬。
凯瑟琳见时予睁开眼立刻晃了晃手里的药剂。
时予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打量了一眼四周,好奇道:“医生姐姐,这是哪儿?”
她之前好像从凛冬星出来了……然后……然后就晕在小漂亮怀里了?
时予眼睛一亮,凯瑟琳说道:“我叫凯瑟琳,这里是裁决号,谢指挥的战舰,你不记得了吗?”
凯瑟琳一边说一边把药剂递到时予嘴边:“把这支药剂喝了,你的身体还在恢复中。”
时予乖乖喝着药剂,才喝到一半病房的门就开了,谢江飒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已经苏醒的时予,他挑了挑眉头道:“总算醒了?你都睡三天了。”
三天!
时予喝药剂喝的脸颊鼓鼓,眼睛还瞪圆了。
“凛冬星怎么样了?那个科威特有没有用?”时予拿下药剂迫不及待问道。
她问起这个,谢江飒忍不住嘴角抽搐。
说真的,从凛冬星出来时,他怎么都没想到时予口中所谓干票大的竟然是直接送巴德上西天,凛冬星驻军也被她搅和得一团乱,海勒斯亲自出面才勉强稳住了局面。
“与砚已经在和海勒斯交涉了,商谈目前比较顺利,不过几天之内肯定是没法把人换回来。”
凯瑟琳见两人开始说话,拿走时予手上空了的药剂瓶,出了病房。
谢与砚觉得海勒斯的态度实在太容易软化了,这很不正常。
在他的印象中,海勒斯是一个无比强势的人,就算他很宠爱自己的弟弟科威特,也不至于这么轻易受他辖制。
谢与砚总觉得自己哪里漏掉了一环,可又想不出来,究竟哪里出了问题,他独自一人坐在指挥室中,从头开始思考整件事。
他才沉下心来,智脑通讯就响了,谢与砚展开智脑看到梦想当咸鱼请求与他通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时予的终端id。
十分钟后,时予跟着谢江飒来了指挥室,一路上她收到了不少注目礼,脑门上的问号一个接一个,转头看谢江飒,就发现他嘴角上翘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美滋滋的东西。
进了指挥室,隔绝了一路上各种各样的目光,时予悄悄松了口气,刚想扬起笑容对着小漂亮打个招呼,就见他皱着眉头看着她……身上的军装外套。
就……她觉得有点冷,把军装外套套上了,哪里不对吗?
时予看两眼谢江飒,再看两眼小漂亮,然后低头瞄了瞄身上的军装,这才发现军装袖口的地方绣了一个小小的字母y,小漂亮军装的袖口也有,谢江飒的没有。
“你很无聊?”谢江飒憋着笑就听到谢与砚怼了四个字到他脑门上。
谢江飒连忙假咳两声说道:“没有,凛冬星的气温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冷得都打哆嗦了,我的衣服是要给我未来老婆穿的,就顺手把你的给她了,谁知道她今天会套起来。”
“一件衣服而已啦,还是说正事吧?”谢江飒试图转移话题。
时予突然觉得身上的军装好像又暖和了一些,她笑出一口白牙:“我洗干净了还你。”
说完后,还故作姿态的拢了拢,脸上的笑容又浓郁了一些。
谢与砚鸦羽般的眼睫轻轻颤了颤,好半天了才道:“随你。”
谢江飒忍着满腹笑意,用手肘顶了顶时予的手臂:“说正事说正事,快把你从科威特手里拿来的大黑箱子拿出来看看。”
在时予昏迷的时间里,谢江飒已经和谢与砚说过两人在凛冬星的遭遇,还查了科威特的生平。
科威特是机甲师,曾经代表托亚斯共和国参加寰宇机甲峰会,五年前发表过较为亮眼的机甲设计,算是托亚斯共和国很大一个进步,之后就一直沉寂着,而他的名声也不算大,放在他身上的目光不多。
科威特是海勒斯的亲弟弟,他会出现在凛冬星地下基地,还在那么危急的情况之下抱着一个大黑盒子,那被他抱着的东西一定不简单。
时予立刻从空间包中取出那个大黑盒子,盒子很大长一米宽半米高也有半米,她当时提着就觉得很重,只是情况危急来不及想太多。
时予把大黑盒子放在地上,正想打开,谢与砚就抓住了她的手臂道:“穿上拟态外骨骼再打开。”
谁也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
谢江飒干脆把他们两个往旁边推了推:“我来,你们两个站远点。”
谢与砚点点头,拉着时予走到一边,轻轻触上了食指上的指环,一道淡绿色的光芒将两人笼罩。
时予还是第一次站在乌龟壳里,好奇的看着由无数个六边形组成的蜂窝状的格雷光盾。
那边,谢江飒穿起拟态外骨骼小心翼翼将大黑箱子打开,在箱子内开启的一瞬间,一道光芒从里面流泻出来,时予微微张开了嘴。
第45章 当咸鱼的第四十五天 【新年加更】时予……
冰蓝色的光辉从大黑盒子中倾泻而出, 很快就照亮了整个指挥室,一块规则的长方体模样的冰蓝色矿石安安静静躺在大黑盒子中。
指挥室内灯光照在冰蓝色的矿石上,它的光芒很快收敛起来, 仿佛一位端庄优雅的女士内敛而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