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下吧,本宫晚些时候自会与驸马同饮。”高璟奚面带微笑,脸颊间红晕遍布,别人看来像是害羞了的娇态。
可赵嬷嬷自然是知道这位从小受尽宠爱的七公主是个什么样的狐狸性子,“殿下,皇后娘娘让您与驸马趁热喝下,更深露重早些安歇为好。”
“你!”高璟奚知道赵嬷嬷传递的是她母后的意思,她不能违背。
碗里散发着甜蜜醉人的芳香,连烈锦刚要一饮而尽,却从玉生果浓烈的香味里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木质香气。她心下微微叹气,才慢慢喝完了汤。
赵嬷嬷走了,其实也不能算是走了,她说她会在外室守夜。
刚才还笑得明艳动人的高璟奚,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冷着脸说:“看来你今天得留在这了。”
偏偏连烈锦还好死不死地嗯了一声,然后准备躺在床上,“既然如此,殿下还是趁早安歇吧。”
“你趴在桌子上睡,不许睡本宫的床。”
“床这么大,我往里面躺躺,够睡的。”连烈锦越过高璟奚,往右一滚,闭上了眼睛。
屋子里仿佛突然就燥热起来,高璟奚的脾气刚要发作,浑身却犹如火烧,她不耐地拉扯着衣领,眼眸里一片迷离之色。
还不等连烈锦躺热被窝,一大片阴影便挡住她的视线。高璟奚整个人都覆在了她身上,脸颊潮红。
糟糕,连烈锦暗叹道,她本以为汤里所加情药的药效不会这么快发作,毕竟她都还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她自己就是名炼药师,抗药性自然比这千娇百媚的公主殿下,要好上不知多少倍。况且那药说不定还加上了星图为草木的炼药师的星力,所以药效更为强劲。
“观邪...”床上的大红绸被被高璟奚弄得十分凌乱,她嘴里还低低地叫喊着什么,似情人间的呢喃又似享受般的嘤咛。
显然,忙着从怀里掏出药瓶的连烈锦就十分不解风情了,“换鞋?大晚上的,这种时候还想换鞋?”她狐疑地看了一眼高璟奚的双脚。隆冬时节,就算屋子里烧着地龙,温度也不算太高。但高璟奚光着的双脚犹如白玉沾染了春日绯红的花汁,白嫩中透着粉红。
许是嫌二人的衣服碍事,高璟奚已经开始伸手扒拉连烈锦的婚服。一个脱,一个挡,几趟下来,二人都累得气喘吁吁。
偏偏中了情药的高璟奚不依不饶,见脱不掉连烈锦的衣服,便坐在连烈锦身上转而脱起了自己的锦袍。瞬息之间,公主殿下便只剩下一件藕粉色的肚兜,而这肚兜也已经摇摇欲坠,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活色生香,香气扑鼻。
连·不近女色·烈锦:“施主,使不得,使不得啊。”
终于将药瓶从怀里拿了出来,连烈锦赶忙倒出两粒在手心,不曾想,高璟奚顺势俯身而下,抓住了她的双手,禁锢在两侧。
连烈锦眼睁睁,看着药瓶和药从她手里掉落在地,然后滚到床底,没了踪影。她实在没想到高璟奚的力气这么大,硬是把她给弄得如此被动。
那是清心解毒的百药解毒丹,一粒便价值千金,如今这么一瓶活生生被糟蹋了。让连烈锦心疼不已。
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
“难受,”高璟奚迷蒙的眼里满是水雾,说话的声音也变得软糯娇媚起来,四周充满了噬骨的幽香。
一时之间,连烈锦只感觉她自己的膝盖被什么给沾湿,就在她恍神的时候,高璟奚饱满红润的嘴唇也终于贴了上来。
好软,好香。这是连烈锦的第一个想法。下一秒,她一仰头躲开了高璟奚,左手扣住女人的脉。
就在她给高璟奚诊脉的时候,高璟奚就跟小猫一样,不停啃咬着她的下巴和脖颈,弄得连烈锦的衣服都蹭上了可疑的水迹。
连烈锦一个翻身,将高璟奚压在身下,女人连眼尾都泛着动人的红,加上若有若无的泪痕,更显得楚楚可怜、媚态横生。她心内长叹,那位皇后下的药可真猛,就算想促成女儿女婿的好事,也不必用这样药性刚猛的药。
世人皆传皇帝皇后对高璟奚极尽宠爱,这样看来,公主也只是笼络人心的棋子罢了。况且,当今天下女子之间可自行嫁娶,亦可为君为官。往日里大家都看好高璟奚成为太女,连烈锦今日倒觉得最后的结果,还未可知。
眼见着掉地的药是不能用了,连烈锦只好拦腰抱起高璟奚往屋子后边的浴池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