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后,那边很快连到了任务主,金子多的语音电话——
“喂?你好,想要了解什么就直接问。”
成年后的金子多声音沙哑,明明才二十几岁的年纪,声音听起来就像被人伤到了声带一样,不好听。
孙丽芳:“你为什么发布那个任务呢?25亿,可不是个小数目。”
进了监狱又怎么样?
在笑贫不笑娼的时代,只要有钱就是大爷,金子多拿着柳蔻为他留的科技原始股,想要什么得不到?
【金子多:有钱就一定幸福吗?我不这么认为。】
因为这些钱,买走了他本该普通幸福的童年跟肆意的青春。
什么都没有了。
从6岁开始活在仇恨中,仿佛一瞬间,就来到了28岁,过完了人生中最重要的几十年。
【金子多:出来的时候,世界都变样了,我不会使用手机,什么都不懂,也没有朋友。】
即便有钱,那又有什么意义?
大半生,都毁掉了。
“好的,那我接下这单任务,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孙丽芳大概明白了事情经过。
在金子多断断续续的诉说中,外加【置愿】提供的画面重现,事件逐步明了清晰——
柳蔻作为商业女强人,在离世前的几个月,就跟金父办理了离婚登记。
一边以病体哀求对方,“净身出户,对儿子好一点。”另一边,经过专业律师顾问团队的一番神操作,将夫妻二人名下的所有资产尽数委托“信托基金”转到独生子金子多的名下。
这么一番神操作下来,金父不仅身无分文,还得每个月支付给儿子固定的生活费。
就连现在住的大房子都是金子多的,赋予了他“无上的权利,”如果金父让他不满意,他可以随时让金父打包袱滚蛋。
听完这个,孙丽芳都想鼓掌了。
牛逼,真的牛逼。
这才是真正的女强人,在离世前为亲子安排好一切,而不是等待丈夫另娶娇妻,将自己多年奋斗下来的东西拱手让人。
金父虽然是某地的首长,但是真正有钱的还是柳蔻。
开生物科技公司,握有原始股,未来只要这家公司还在,买入各项专利跟医药配方,赚来的钱,那分红还是原始股占大头。
可以说是源源不断的“金饭碗。”
金子多这个名字,也是名副其实了。
因为柳蔻带病体哀求,外加金父已经年过四十了,这辈子要第二个孩子的希望也比较渺茫,所以就签下了那张协议。
却不知,就是这份协议割裂了父子亲情,成为他人离间父子感情的工具。
而这个人,就是保姆张红花。
【置愿】拥有场景回看功能,孙丽芳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金子多站在三楼的台阶上,向正在低头为自己系领带的保姆的保姆伸出了手。
就在保姆为他系上红格子领带,转身准备领他上学的时候。
读小学的金子多将保姆张红花推下了楼梯。
张红花的素色禅裙下蔓延出浓稠的血液——
她流产了。
金子多干的。
小男孩站在楼梯拐角,繁复勇猛的雄狮铜雕前,藏青色的学生西装可帅了。
但与之相反的是他被仇恨扭曲的小脸,冲倒地痛呼的女人大喊,“活该,这就是你违背契约的报应!”
“你是我妈从家暴男手里救回来的人,要不是我的妈妈,你还在穷山区里被人殴打羞辱,是我妈改变了你的命运!”
柳蔻在一次带团深入山区采样生物的时候,碰到了被人追着跑的张红花,鼻青脸肿的冲到她面前跪下来请求帮助——
“这辈子我做牛做马都会报答你,求求你带我走。”
是了,张红花天天被家暴,哥嫂也不管。
如此这般,失去生活希望的她只能一死了之。
但是她把目光盯上了当时大着肚子的柳蔻。
很明显可以看出来柳蔻是这群人中的头头,带着十个健壮的男人,还是县长亲自陪同下来的。
柳蔻,一定能救她!
但是追上来的前夫不会如她的愿,怕她惊扰贵客,追到她,拖着她的头发从山上拖下去。
柳蔻没有见死不救,她追了几步让人拦住,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