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向向问天介绍起顾长风来,“这位顾大侠,对我有救命之恩。只要我重新夺回日月神教,他便是神教新的光明右使了。”
任我行此话一出,场上众人都将目光落在了顾长风身上。
这个人如此年轻,竟然会被任教主如此看重?庄内庄外这百来号人,都是任我行的老部下了,他们最清楚任我行的脾性。
既然是教主决定之事,一定是有道理的。这个年轻人既然能得教主如此青睐,除去他对教主的救命之恩外,必定还有其过人之处。
尽管向问天心中也有疑问,但他却一句为什么都没问,而是直接向顾长风客气道:“顾兄弟,以后大家都是自己人了。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只管开口!”
向问天一脸豪爽耿直的模样,要不是他是顾长风,可能还真被他给蒙住了。
而任我行当众这样的原因也很简单,无非就是想利用自己,帮助他重新夺回日月神教。
他所许诺的是未来,而未来会发生什么谁又敢保证呢?或许,顾长风在黑木崖上被东方不败杀死也未可知?
向问天等老江湖,都明白任我行使的套路。
顾长风看起来就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他也乐于让这些人小瞧自己。他和任我行就是彼此利用而已,就看谁棋高一着,能够笑到最后了。
任我行的部队往北向着黑木崖而去。
他沿途又收服裹挟了许多中小势力为他卖命,靠的自然不是空头许诺,或者金银珠宝。
任我行有一个独门秘法,名叫“三尸脑神丸”。沿途被他们遇上的中小势力的头目,都被迫服下了这毒药。他们想要活命,就只能乖乖地听任我行调遣。
所以他们是不在卖命,而是为了买命。
河北,黑木崖。
此时的黑木崖宛如一座孤岛。
遍布大河南北的日月神教,统共有十位长老。而向问天假意投诚十二年,便已经将其中七位长老策反。
相比于任我行的统治,东方不败更是昏庸不堪。他成天窝在屋子里绣花,一切政令都由他宠信的杨莲亭发号施令。
而位置仅次于左右二使的十大长老,如何能够臣服于杨莲亭这个狗仗人势的玩意儿?
于是乎,这十多年来,十大长老便是一直心怀不忿。而日月神教在东方不败通知期间,却是风平浪静,极少在江湖上走动了。
日月神教的号召力在日渐衰减,这对于其他门派来说是好事,但对于教众来说却是一件恶事。
没有了地方的敬钱,没有了权势财富,谁还愿意跟着日月神教一起干黑的?十大长老手下的势力正在不断削减,他们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所以,反了东方不败,就是最好的办法。
等到黑木崖得知任我行逃出西湖地牢的消息,任我行已经到了河北境内了。
当年还只是一个小喽啰的杨莲亭,自然惧怕那位高高在上的教主大人。他急忙下令着急十大长老率人保卫黑木崖,但前来的响应的,却没有任何一人。
这些人或是中立,甚至极大可能,已经倒向了任我行。
东方不败的政令已经不出黑木崖了。
杨莲亭这些年耀武扬威,他是最怕失去权利,最害怕任我行卷土重来的人。
东方不败如果倒台了,他会是死的最惨的那一个。教中有无数人恨不得生啖其肉。
所以,杨莲亭无比惊慌。
他急迫地来到东方不败的闺房,迎面是一股香风。眼前那个身着红袍的美人,已经丝毫看不出任何男子的痕迹。
“教主!”杨莲亭跪在东方不败面前。
一身红袍的东方不败正趴在美人榻上,手上绣着一副鸳鸯牡丹图。
一针一线,他静静地绣着。
“教主!”杨莲亭再次重重地叫了一声。
东方不败这才抬起头,他的额头有一道红色的美人纹,看上去十分妖艳。
“怎么了,莲弟。”他开口轻声问道,这声音却是轻柔的女声,完全听不出一丝男色了。
杨莲亭跪在地上,不敢答话。
“是不是,任我行到了?”东方不败淡然问道。
杨莲亭一惊,原来他看似毫不关心外界的情况,实际上早就什么都知道了。
“教主......”
杨莲亭正要开口解释,却听见他温柔的声音道:“这事我不怪你。你也别担心,甭管他们来再多的人,我也有办法对付他们。”
他说完便没了声响。
杨莲亭抬起头,发现他又开始绣花了。
难道教主真是运筹帷幄了?杨莲亭心中不禁起了疑惑,但他又不敢多问。一直以来,他和东方不败相处,都是唯唯诺诺的。
教中都说他是东方不败的男宠,但只有杨莲亭知道,东方不败对他永远都保持着一点距离。他从自己身上依稀可以寻找到一丝慰藉和过去的影子。
但要练成神功,便必须要付出代价。而他如今这副模样,便是修行葵花宝典的代价。
“你退下吧。”
过了一会儿,杨莲亭听见他轻轻的声音,便小心地退了下去。
他心道,不管东方不败如何打算,自己还是要先备好一条生路。这次任我行裹挟整个神教而来,东方不败恐怕不是他的对手,自己还是先准备好逃生吧!
杨莲亭暗自打算着,便吩咐了人下去做准备。
这边,任我行一行人,也终于到了黑木崖山脚下。
这是此时的黑木崖,上上下下都已经空了。驻守黑木崖的,只剩下杨莲亭的手下了,而那百余个人,只能护在东方不败的宫宇前。
偌大的黑木崖山道,只有那日月旗帜空空而立。
“上山!”
任我行一声令下,带头迈向山阶。
东方不败敞开了黑木崖的大门,就等着他们上山来!
这一场对决,注定是王对王,将对将,用小兵来火拼,那只是白白浪费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