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青天

情意(2 / 2)

端微一日日脑袋里也不知在想什么,他不由得又笑了一声。端微听到他压低的笑声,不满地坐到他身上。他半倚着床栏,看端微皱着眉瞪他。她向前坐了坐,伸手揽住他脖颈,就势蹭上了他的唇瓣。

端微未涂唇脂,唇上却有甜香。她轻轻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舌尖刚刚触及他的唇瓣,随即就被扣住了双手。他翻身将她压到身下,扣紧了她十指按到枕上。她鬓发由此散乱,想要看清身上的人,他已欺身吻了下来。

多日未碰在一起的身子仿佛一触就点燃的火,她轻呼一声,舌尖被勾了去。他捏着她的下巴亲吻,听得她压抑的轻声呻吟,伸手探向了她未合紧的衣衫。她身子不禁颤了颤,直觉那只手已钻过了薄薄的衣衫。他手掌似乎能点起火,覆上了她平坦的小腹,涌起无端的热度。

端微不自觉地弓起身,手指想要阻挡,他却自小腹向下,慢慢地探进了她的亵裤中。端微被吻的面色绯红,声音带着些颤意:“你……你在摸哪里?”

“殿下不是想要微臣伺候吗?”他声音在她唇边,缓慢地将手向下探,直至那层薄料下靠近了那处热源。端微身子绷紧了,茫然无措地看向他,随后那只手掌就隔着布料轻轻按下去。她咬紧了唇,伸手抓紧了他的肩。

“殿下,若要怀上孩子,这里是要被欺负的。”他低头喃喃道,手指似乎挑开了那处布料。手下是一片温热的肌肤,他手指探进去,正触上一片的湿润滑腻。她身子轻轻的颤抖,因为有陌生之物的进入而紧张不已,想要说些什么,喉咙里却只有呻吟。

他看着她涨红的脸颊,手指陷入那条滑腻的缝儿中。端微慌神,却又蓦地轻哼出声,涨红的脸上有些难堪的神情,伸手挡了挡自己的脸:“你轻些……”

她不知那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身下被撩拨的空空荡荡却有无限热意。他略带薄茧的指腹压上那处微鼓的花粒,端微的身子都快卷成了一团,陌生的快感让她生出几分想逃的本能,她挣扎着动了动,被他抱到了怀里。

谢祈明紧紧箍住她的腰身,一面轻吻着她的唇角,一手轻轻揉按着她身下那敏感湿润的花蕾。端微脚尖都绷紧了,压不住自己喉咙中的轻吟,靠着他的肩,难耐地将人的袍袖抓紧:“你别碰那里了……好难受……唔……”

她话未说完,都被他的吻吞了下去。她身下像有热意涌动,被快感逼的无处可逃,他只不过轻轻揉了片刻,她声音里已有了哭腔,奈何怎么也撼动不得他肆意搅动的指尖,咬着唇弓起腰,身下蓦地多了一片湿意。

谢祈明低声一笑,终于从她身下抽出手来。他迎着烛光,让端微看着自己的手。只见那两根修长的手指上布满了透明的水液,在烛火下格外显眼。他揉了揉端微要低下去的脸,低头看着自己被浸的亮晶晶的手指,声音哑了几分:“殿下的身子太敏感,微臣——还未怎么动。”

端微才不想听这些会羞死的人话,被忽然出现的陌生快感已弄的身上没了力气,只有陌生的高潮余韵涌来。她埋头在他颈侧,咬唇道:“你……这就是你说的伺候……净会欺负我,我怎么……那些水儿……”

谢祈明官袍上都沾了她下身涌出的湿液,她看了一眼,羞的抬不起头:“以后不要了,你欺负我。”

她话音刚落,觉得身下似乎又被什么东西抵着了。热潮刚刚用过,她敏感的动了动。那处硬热隔着衣衫顶在了她湿润的私处,她意识到那是什么,轻声吭了一声,抱着他的脖颈摇了摇头:“别……我受不得……”

“殿下不是说想要个孩子?”谢祈明低头吻她,声音低哑,“微臣若非如此,怎么让殿下怀上孩子?”

“改日,改日,”端微忙说道,脸埋在他肩头,“你会成心用力欺负我……当我不知道,瞧你要报唇脂之仇。”

“不用气力,怎么能让殿下这里多一个孩子?”他低声一笑,指尖碰上端微的小腹,“从这里到这里,须得用力些,方能让殿下得了子嗣。”

端微蓦地想起那本春宫图上的图画,羞的更不知如何是好,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你这人……平日里倒是正人君子一般,现在又会说些浑话逗我……”

谢祈明见她羞的抬不起脸,也不再继续逗她。端微向来是嘴上逞英雄,现在碰一碰便怕了。他低下头去看她红透了的脸颊,正对上她有些羞恼的目光。

“你前几个月不与我靠近,是不是不确定我的情意,”她看着他,“今日方才确定了,才肯和我这样近?”

谢祈明未言,只是再伸手揉了揉端微的脸蛋。端微便知他这算默认,不禁轻笑了一声:“原以为天下男人都多情,谁知你是个一心一意的。说了喜欢你也不认,偏要自己确信了才是。你这样的若非遇上我,看你到七老八十都不会成家。”

“是,微臣寒微,殿下看得上微臣,乃是殿下垂怜。”谢祈明低笑一声,将端微抱到自己腿上。她倚靠在他怀里,十指纤纤,搭在他的袍袖上勾搭着他垂落的发丝,勾一勾,开始想起了宫外的景色。

冀州太寒,江州潮湿,不能向这两个地方去。

南浦春来绿一川,石桥朱塔两依然。年年送客横塘路,细雨垂杨系划船。吴州想来不错——她这样想着,抬头瞥向谢祈明的脸。他看着端微的神色,轻笑道:“殿下在想什么?”

“我在想,能把你这样俊朗的人弄到手里真是不容易,定要看紧了,”她握起他的手放到自己心口,“以后,你可休想甩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