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云!!你把钱拿出来!
这可是你弟弟的一辈子啊!没有这笔钱,他一辈子就要毁了!
乔安云终于收回了目光,淡淡的说:那只小熊还在么?
什么?养父养母被他问的一愣,不知道乔安云在说什么。
乔安云淡淡的说:两年前,我被送去打/黑拳的时候,那只小熊落在家里了,没能带走,那只小熊现在还在么?
什么小熊?!乔孝说:乔安云,你是不是不想给钱,你不要一直岔开话题!
乔安云自言自语的说:谁也不记得了,所以我才最讨厌毛绒玩具。
乔安云收回目光,看向养父养母,说:你们送我去打拳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一辈子也会毁掉?
你在说什么啊!养父说:那时候我们不是没有办法吗!你也是家里的一份子啊!都那么大了,难道不应该帮家里分担一些负担吗!
就是啊,养母也说:你现在不是好端端的吗?赚的那么多,什么毁不毁的?
乔安云点点头:因为不在乎,毁掉也不会心疼
他抬起手来,隔着自己黑色的制服,摸着衣服下的伤口,无论他的手放在哪里,都能对应身体上错综复杂的伤口,一条叠着一条,每一条都会钻心的疼痛
杨广听着乔安云的话,闭了闭眼睛,突然有些莫名的感触,的确,因为不在乎,所以不会有什么太多的感受。
上辈子杨广因为是老二的缘故,从小为了博得父母的目光,必须比大哥做的好上百倍,甚至千倍。父亲喜爱节俭,杨广就勤俭恪守,母亲喜欢专情的男子,杨广就不近女色,但无论他多努力,多么压抑自己的本性,还是会听到别人夸赞大哥真性情,而自己只是一个真小人
杨广重新睁开眼睛,站起身来,淡淡的说:好了,闹剧该结束了。
他说着,对小包子杨兼招了招手,杨兼立刻提起一个大纸袋,因为纸袋太大了,拖着地,一路发出噌的声音,把纸袋拖拽过来。
小包子垫着脚丫,小脑袋差点扎在纸袋里,从里面掏出一只棕色的毛绒小熊,举到乔安云面前,说:小哥哥!给你!
乔安云吃了一惊,说:这是
毛绒小熊!
和乔安云离开孤儿院那天,养父养母送给自己的小熊一模一样!
不,也不算一模一样,因为这只小熊显然不是当年那只,比当年那只崭新很多。
杨广看过钱小六搜集来的资料,其中有一张乔安云抱着小熊,和养父养母在孤儿院里合照的照片。
小小的乔安云笑的像个小天使,和小甜包的笑容一样甜度爆表。
杨广特意让人按照照片去玩具店找这只小熊,款式非常古老了,不过在一家中古店,发现了全新的小熊,杨广就买了下来。
乔安云低头看着抱着小熊的小包子杨兼,一刹那,乔安云仿佛看到了十多年前的自己
乔安云没有接过小熊,只是呆呆的看着,杨广把小熊拿起来,对于他的大掌来说,小熊的体积一点儿也不大。
杨广正反面的把玩着毛绒小熊,很平静的说:这只小熊里面,藏了一张三千万的支票。
三千万!
三千万
养父养母和乔孝开始交头接耳起来,盯着小熊的眼神充满了贪婪。
杨广又说:如果和我签约,成为我们公司的签约艺人,这只小熊,就当是见面礼,送给你了。而这笔钱
杨广迎上养父养母和乔孝贪婪的目光,说:你也可以用来偿还无底洞一样的抚养费。
如何?杨广也不催促,说:要不要和我签约?
签啊!
乔安云,快签啊!
那可是三千万!
养父养母催促着,迫不及待的让乔安云答应杨广。
杨广抬起手来,将小熊递过去,挑唇一笑,说:有些人,需要缝合才能得到救赎
他说着,看向坐在柜子上,严默的那只玩具小熊。
但有些人杨广收回目光看向乔安云,说:需要破坏。没什么好压抑自己的,可怜的人,注定可悲,但我看来,你不需要任何人同情。
乔安云听着杨广的话,眯了眯眼睛,他的眼神仍然冰冷,却并不麻木,仿佛是寒冬凌冽的冰层,啪嚓一声彻底破碎。
抬起手来,乔安云从杨广手中接过那只毛绒小熊。
啊!
嗬!
在乔孝和养父养母的惊呼抽气声中,乔安云没有任何犹豫,一手捏住小熊的身子,一手捏住小熊的脑袋,嘶啦一声,一分为二。
棉花弹出来,四分五裂,迸溅在地上,伴随着一张纸片,飘悠悠的落在地上
天呢!三千万!
乔孝叫喊起来,一把抢过地上的支票,大喊着:三千万!天呢,我有钱了!爸妈!咱们有钱了!好多钱,三千万!
乔安云在乔孝疯狂的呼喊声中,狠狠的吐出一口气来,他撕掉的好像不是小熊脑袋,而是
自己的过去。
心中莫名涌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痛快。
杨广在一家三口惊喜的呼声中,摊了摊手掌,杨广的手掌宽大,修长,充满力度的美感,任何一个手控看到了都会尖叫。
杨广摊了摊手,打碎了一家三口的喜悦,说:违约金,三千万。
乔孝刚刚拿到巨款,还没有捂热,一瞬间就从暴富的梦幻泡影中挣脱出来。
对了,还有违约金,如果想要解决,就要支付三千万。
唰!
杨广毫不留情的将纸片抽回来,乔孝想要反抗,但是他根本没有杨广的速度快,手中一空,支票已经不翼而飞。
三千万的支票,从杨广手里,先是来到乔安云手里,又转战到乔孝手中,最后转了一圈,重新回到了杨广手中。
杨广说:赔偿金我收下了,乔安云签约,你们可以走了。
乔孝脸皮变色,抽搐了好几下,死死盯着那张支票,不甘心又能怎么样,根本没有办法。
严默冷声说:我的酒吧不欢迎未成年,快走。
严默下了逐客令,乔孝和他的父母被赶了出去,酒吧很快平静了下来。